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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倒慢慢冷靜一點,翻出錢包塞進葉舟的挎包。
背到小區門口,上了救護車,付子祺一陣喘。挺年輕一個小護士用手電照葉舟的眼球,又用壓舌板開啟葉舟的嘴,動作麻利,付子祺給護士讓開空間,坐在長椅最邊上。雙手交握,小臂放在腿上,抖得停不下來。
葉舟微微皺眉,柔弱的樣子,讓付子祺想不出同樣一張臉上,怎麼會有先前壓著自己肩膀暴戾的神情。
“她怎麼回事?”
付子祺緩過氣剛開口,護士不但沒回答,冷冰冰飄出一連串問題。付子祺全答不上。只能說葉舟看起來一直還挺好的,手臂上有傷不假,但還算小心。
護士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付子祺尷尬著小聲道,就是普通朋友,剛認識……
像是根本沒打算聽回答。“那是她的包啊?你開啟看看咯。”
“啊?”
“看看有沒有藥或者其他東西啊!我天啊,抓抓緊好嗎。”
黑色小牛皮的挎包,付子祺拉開拉鍊,挎包好像變成一個張著口的怪物。
付子祺憶起第一次見到葉舟時葉舟提著的公文箱。裡面會有什麼呢?她被秘密包裹,看來堅不可摧,付子祺不曾試圖揭開她的鎧甲,她卻不戰而降,毫無抵抗力地躺在擔架床上,等著付子祺去翻她的包,找蛛絲馬跡。或是詐敗?
付子祺猶豫的功夫,小護士一記眼風冷冷掃過來。付子祺毅然決然探手開翻。包理得很順,除去付子祺塞的錢包,原先墨鏡,紙巾,鑰匙包,煙,粉底盒……層層碼好。付子祺開啟內袋,疊整齊的速寫紙,不必說是之前葉舟搶去她畫的那張,便揣進兜裡。除此以外,別無所獲。
送進急診樓,走道兩旁停著一排擔架床,有輸液的老人躺在上面,似乎睡去,時而發出呻|吟,空氣裡漂浮著瀕臨死亡的味道。護士忙進忙出,叮囑付子祺去付款。付款臺前,護士問有沒有醫保卡,付子祺搖了搖頭。全部積蓄都在這裡,一張沒剩下,還不夠。開啟葉舟的錢包,現金也不多。
從急診樓出去,到另一棟樓送化驗。醫院主樓正在裝修,化驗室臨時改到一棟平房。繞過正在裝修的主樓,好在路燈更亮,付子祺跑地上氣不接下氣。
葉舟的診室門口長椅上也躺著輸液的人,好不容易跑完手續,付子祺站在長椅旁。輸液的大叔感覺付子祺在旁邊站久了,把蜷著的腿伸直,招呼她坐。付子祺坐在椅子邊沿上,不由挺直背,儘量不靠著大叔。
樓道里過堂風一吹,付子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姑娘,你穿得太少了。”在只有心電監測儀心跳聲的安靜走道里,大叔幽幽的嗓音嚇了付子祺一跳。
才發現自己就穿了件長背心,尾貨店淘的牛仔褲也是故意做出漂白的效果,膝蓋以上有很長的劃破似的口子。背心被汗溼了,又薄又涼貼著面板,手臂起了雞皮疙瘩。
付子祺縮了縮背,抱起手臂,扯出一抹笑,“出來急,沒注意。”
“裡面是你朋友?不用緊張。也沒見叫別個護士來,我看不要緊的。”
付子祺點了點頭,還是不安,但走道里太靜了,寂靜壓在喉嚨口,發不出多餘的聲音。索性從口袋裡掏出速寫,展開來。
中間夾著的紙片掉在地上。
黑白的橫條紙上手寫的痕跡,龍飛鳳舞不受條格限制。是影印下來的,下緣有列印的一排小字,出自靠北一座沿海城市的醫院。像是病歷卡一類的東西。
紙片被速寫紙包裹,貼著鉛筆的那面,又被折緊,在包裡被壓著,紙面上模糊地印著葉舟淺笑的臉。紙片邊緣不齊整,但已經沒有毛邊,顯見帶著很久了。
付子祺費力辨認,辨不出什麼。
“哎?叫你呢。”
小護士走到跟前,付子祺才反應過來。
“報告出來了,沒什麼異常。”
“那她醒了麼?沒事怎麼會暈倒?”
小護士搖了搖手,不耐煩道,“沒有,情況可能比較複雜。先觀察觀察,白天再做檢查。”
小護士扭身要走,付子祺慌忙拽住,遞上紙片。
“這什麼呀?”護士一邊說著,看了看,臉上顯出疑惑的神情。
付子祺急急道,“在她包裡找到的。”
“就這一張?她平時有沒有,比如說胸口悶之類的?”
付子祺回想了一陣,“這個,我不清楚。是什麼問題?”
“這上面是說有風溼性心臟病。不過……我去找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