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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箬荇喝下一口才道:“我們只是想來問一問梨花暴雨針。”
費家娘子臉色大變,指尖對著門口,遙遙一揮:“你們出去。”
索性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一口茶正含在嘴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許箬荇截然不在意,只將那唯一的一枚針取出,放在桌上,再不做聲。
“有人用這個來傷你?”她壓根沒有去看那根針,好似多看一眼,那針就扎進她的眼裡,紮在她的心口,永世都再拔不出來一般。
“是。”許箬荇這次只用了一個字來答她。
正文 第一卷 22:明知故問的謊言
費家娘子直接用手指去取針,我驚叫起來:“針上有毒。”
她卻笑了:“小蜻蜓,心地真是良善,這點毒傷不到我。”
可許箬荇明明說的劇毒,連莫孤煙都沒有敢輕易去碰觸,她怎麼這般悠哉地拿在手裡,她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將細針放下,將一隻手伸到我的面前:“你自己看看。”
指尖離我怕很近,光線下,面板上彷彿起著一點一點的小疙瘩,半透明狀附著其上,我側過頭來想一想:“你戴了非常非常薄的手套吧。”所以才壓根不用理會細針上的劇毒,因為接觸不到面板,自然是不會中毒的
“是呵。”像第二層面板緊緊地貼住,不知是何種材料做的,應該也是難得的物品,她將手收了回去道:“針是我這裡的,毒卻不是,你應該知曉梨花暴雨針威力巨大,若非是事先有了準備,沒有人能夠躲得過去,不必再費了心思替針上下毒,真正是多此一舉,真可惜是的是即便加了劇毒,你還是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毫髮無傷。”
“告訴我,你把暗器給了誰。”許箬荇不想再拖延下去,直接發問。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許箬荇冷冷地再問一次。
“我的確不知,這東西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製造地出,先夫在世時,也曾經流傳出去幾個,後來又透過種種渠道將空匣子再次送了回來,數字一直精準沒有差錯,這是最後一個,十天前,從我這裡被人偷走,賊子手腳很快,我沒有抓住他,也沒有看到他的長相,唯一能夠分辨地出來的是,那是個年輕的男人,身量上。”她看看莫孤煙,“和這個小兄弟差不多。”
“多謝。”許箬荇站起身,“既然如此,便不多加打擾。”
“不送。”費家娘子的衣袖在桌面拂過,那根針不見了蹤跡,不知被她藏到了哪裡。
三個人悶頭出來,又從村尾走到了村口。
“我不相信她的話。”莫孤煙先開的口,“各種各樣的人我見多了,她說到有賊子偷了她的東西時,眼神閃爍,顯然是在撒謊。”
“即便她在撒謊,我們也拿她沒轍,她想怎麼說,我們只能怎麼聽,能肯定的不過是這個暗器的確是經由她的手流傳出去,也免得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查詢。”許箬荇慢條斯理道。
“費家娘子先前說的是先夫,她是一個寡婦?”我想的與他們兩個是南轅北轍的兩碼事,這麼美麗的女子,孤零零地在個小村落裡,將自己所有的年華都預備送給那堆冷冰冰的零件嗎。
“嗯,她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當年被召入宋軍,打造能夠抵抗金人的兵器,再後來金兵入侵,死在了疆場之上。”許箬荇眼色一暗。
“你們是?”應該不是親戚,親戚的話,我不也算在裡面了。
“故人而已,什麼都談不上,不過我一直很敬重費醇放的為人。”許箬荇對著我道,“她倒是很喜歡你,察覺到你患了風寒,特意在她點的靜心香里加了些特殊的料,再加上我給你吃的藥丸,這會兒不頭痛腦熱了吧。”
我聽他一說,嘗試著吸吸鼻子,氣息暢通,神清氣爽,早晨起來的病況已經蕩然無存:“她叫我小蜻蜓。”
“她在你還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你,大概還抱過你,她沒有孩子,因此在看到你的時候,多少有點感觸。”許箬荇說道。
“下一步,你們準備去哪裡?”他不說話,我還真忘記,帶了這麼個尾巴出來。
我看著許箬荇,下一步,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他應該是最清楚的那個人,哪裡,好像又有哪裡不對勁呢,我站在原地不動,努力想著方才每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
“怎麼了,青廷?”許箬荇走出幾步又折回來問。
“費家娘子,她不是本地人吧。”我恍惚地問。
“嗯,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