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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他是在擔心我嗎。
我發現了清平王府最陰暗地,最不可告人地秘密。
“阿北。我有話要同她說。”趙比我更早察覺到阿北的意圖。倒也不點破,懶散散地揮一揮衣袖。示意阿北不要再擋著我們之間,“你過來一些,不用離得這麼遠,我不會咬人。”
他,已經喝多了。
雖然,外觀上看不出來。
我靜靜走到我身前,靜靜地看著他。
“你居然不哭不鬧,一個多餘地字都沒有,我起先倒有些小看你了,也是也是,花家的女兒怎麼會是尋常地女子呢,你這麼看我做什麼,這算是什麼眼神!”他徒然生出惱怒,抄起酒杯對著我砸過來。
我沒有躲,也避不開,這酒杯真不小,被砸中臉上任何一個位置,估計都不會好看。
以後都會很難看。
在最後一秒,衣袖驟然飛舞,將酒杯一卷一收,很是清脆的聲音,勁頭減緩,落下一堆瓷片,趙撣一撣袖子,長身玉立而起,好似發火的人不是他,救火的人也不是他。
“我這會兒才相信,你是真正的花蝶舞,花家地女人都是鐵石心腸,冷靜異常,鶯歌如此,你也如此,有時候,我想,你們自小接受的教育是不是比帝王家的更要冷酷無情。”他一大步上前,人與我貼得很近,姿態曖昧,趙俯下身子,在我耳朵邊上繼續道,“你不用在心裡頭暗暗罵我,這一切都是花鶯歌自己選擇的,我不會強迫一個女人做她不願意的事情,對她,對你都是一般的。”溫熱潮溼的氣息帶著酒氣噴在耳朵裡,很不舒服,依稀都能感受到他嘴唇的碰觸,我只能忍住,他可以放過我一次,不能再放過第二次。突然有種想放聲大笑的衝動,趙竟然在這一刻才相信我是真正地花蝶舞,只因為我地冷然,我的漠視,他為何不曾想到,正因為我不是真正地花蝶舞,才能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樣的鬧劇,不知如何收場。
這個秘密的確夠陰暗,我想挖掘的卻是比這更大,更黑暗的秘密,手指隱在長長垂下的衣袖中間,緊握成拳,掌心是空無一片。
我已經感到摸索到些許的線索,雖然還不明確。
“你先回去休息,不是說昨天高燒了一整晚,怎麼還巴巴地跑到前院來。”他見我遲遲不動,疑惑了,“要是,你還有話要說,這會兒沒有其他人,儘管可以說。”
阿北,不是其他人。
“我不認得回去的路。”很老實地給出這麼一句,我真的沒有其他話想對他說,更沒有對一個有七分醉意的人說什麼,沒一定,等他酒醒過後,一切都已經忘記,而我尚在耿耿於懷,那便太不合算了。
趙定睛看我三秒鐘,只有三秒鐘,隨後伏案大笑,我都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麼,但是笑著笑著,聽起來更像是在哭,放肆到無邊際的哭聲。
待他再抬起頭時,什麼表情都沒有了,冷冷淡淡的,他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清平王爺趙,聲音又低又沉穩:“阿北,你送蝶舞回沁芳閣,動作利落些,不要讓旁人看到她出現在這裡。”
我沒有理由再留下來,阿北不會像趙那般姿勢放任,不過,他很是盡職盡忠地帶我走到門口,在跨出去的一剎那,我就著外頭的新鮮空氣,深深地呼吸了兩口,將肺裡頭先前吸入的濃香排斥出體外。
捕紅 第二卷 第三卷 44:泥沼中淪陷
驟然一身輕鬆。
好似將那些積存在體內,讓人鬱悶到極點的東西都隨著一呼一吸之間甩出去,不復存在。
阿北微微地向後退出去一點,在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後續動作前,他伸出手指,點了我的穴道,我是沒有武功,但是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某個位置輕微地麻木後,身體變成不像是自己的了,眼睛可以眨,手腳卻不會動。
他的臉上清楚地寫著三個字:得罪了。
我被他像個麻袋布那樣甩在肩膀上,一陣頭暈目眩之後,眼前的景色來個上下顛倒,而阿北的速度很是驚人,那種雙腳騰空的感覺象是倒懸在行駛的車中,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樹木花叢已經落到了後面,趙的那一句不要讓別人看到她出現在這裡的句子真是肯定地好,即便是有哪個一時興起摸黑跑出屋子,大概也不過是看到黑影一晃,待揉揉眼睛以後,什麼都沒有了,明日一早,繪聲繪色地變成另一個魑魅魍魎的故事。
一個緊急剎車過後,停下來,將人放下,他的手指像變魔術似的又是輕輕一點。
血脈恢復暢通,手腳又恢復原狀。
我費力地抬手去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