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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一照。哪裡還有血跡的影子,整張臉乾乾淨淨連顆小麻子都看不見。
楚清平歡喜地一拍手。笑道:“可不是,美人瞧著比原先更好看了。”
那還要端水來作甚?
楚清平倒在那邊催促:“將手洗一洗也好。”
我哭笑不得地將雙手放進水中清洗,這可是最新款地鮮血美容法,要是能有這般好事情,怎麼不給元婆婆還有老景也用上一用,他們顯然要比我更加需要,未料到的是一雙平淡無奇的手,在盆中水裡輕撩輕洗,一盆水被我生生洗出顏色來,是蟾蜍背上熒光的反射,還是我眼睛出現幻覺,清水越洗越深,嗆人地血腥氣掩鼻都遮擋不住。
那些被我吸進去的鮮血,變著法兒又都跑出來。
“你身體裡那些不太好的東西,已經都在這裡了。”楚清平的衣袖在水盆前一揮,像是變了奇妙的戲法,拳頭大的蟾蜍不知被其藏到了哪裡,借來的一點點光線,蕩然無存,他嘴角的笑容還留在視線中,雖然淡了,暗了,“你吞吐兩口氣,試一試。”
老景比誰都心急:“小妹妹,過來,我再把把脈。”
我曉得眼前這幾個人,真地都不是壞人,或許性格乖張了些,將手腕又試探過去,口中安慰道:“前輩,我這個傷,聽天由命,並不著急。”
“你不著急,我著急。”他實在是坦率,引得許箬荇也微微笑起來,目光柔柔看著我,笑容比平時更加和煦,老景誇張地直拍大腿,“不對啊不對,她身體裡亂七八糟的東西是被除去了,但是,她的脈象又變了。”他拎起自己的拳頭直往頭上捶去,咚咚咚三聲,聽著叫人心驚,幸好是捶在他自己腦袋上,換做是捶打在對手頭上,還不砸出個大坑來,“怎麼會成此等尷尬境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元婆婆過來,動作細緻地牽制住他的大幅度動作,阻止他繼續對自己施虐,搖一搖頭道:“小妹子自己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景你都這把年紀倒沒有她看得開明。”
“她和尋常人原本不同的,我怎麼與她來比。”老景悻悻然地將雙手一收,躲進衣袖中,“小元,我貿然答應地事兒,怕是要失約了。”
元婆婆沒有再用話來激將他,反而拍一下他地肩膀,以示安慰,我看著老景歡喜地兩條白眉毛都快跳舞了。
楚清平大力將他拍開老遠,討好地問道:“美人去我屋子裡坐坐不?”
我與尋常人原本不同,我是兩世為人。
捕紅 第四卷 29:柿子挑軟的捏
對於楚清平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我倒是很想過去看個究竟,人還沒有離開凳子面,元婆婆按著我的肩膀,我又原封不動地坐了回去,她一口回絕掉:“他們不能出去。”她沒有說原因,老景反覆叨唸的也還是那句話,目前,我們只能待在這間屋子裡。
待在這裡,才能保證安全的意思。
這裡,怕是遠遠不止他們三個人,否則,為什麼每一次他們看向門外的目光總是複雜交雜,裡頭有太多分辨不清的情緒,我無法將其一一拆開,不過,那裡面絕對不是歡喜,不是雀躍,不是讓人會心情好的成分。
人類對自己未知的東西,總是藏不住的恐懼。
楚清平眼巴巴地看著我:“小元說得沒錯,你們還是在這裡好一些,要是多留幾日的話
“不能多留,連夜我就送他們走。”元婆婆的態度很是堅定,“老景聽到些風聲,怕是我也藏不住他們”
楚清平苦笑著先開了口:“要是連你都藏不住,怕他們多待一會兒都是危險。”
元婆婆將鍋中用涼水浸泡得差不多的藥汁,用大瓢盛進海碗中:“你們一人一碗喝好,我送你們走。”
“小元,小妹妹的武功。”老景插嘴道。
被元婆婆狠狠一個白眼瞪回去:“命要緊還是武功要緊。”
我默默在心裡頭說,當然是小命要緊,或許對某些人來說。失去武功會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那絕對不是我,只要好好地活著,武功。也不過是身外之物。
楚清平探過頭來,看著我手中捧的大碗,居然用手指在裡面攪一攪,像是才發覺似的,驚歎道:“這藥這麼冰冷冷地。”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指頭做完孽,他倒是一副才被人欺負過的表情,不知該不該問問,他來之前有沒有洗過手。.再仔細地想想,來之前已經不太重要,因為他的手,摸過那隻赤色的蟾蜍,每一根手指頭都摸過。
蟾蜍背部滑膩膩,溼嗒嗒。
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