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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究竟從何而來,他離去時,我聽到他口中低不可聞地呼喚之聲:芳華,芳華。
趙,他,可曾後悔。
“青廷。你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我搖搖頭,又道。“顧大人,我還有一事辦完,再離開王府可以嗎?”
他像是已經猜到我想做什麼:“你到王府已經四十一天了。”
“是,顧大人,我們之間地賭約,倒是我輸了。”我強打起精神,回到沁芳閣中,“大人的手下沒有碰觸那具屍體吧。”
“哪具屍體。”他奇怪地問。
“花鶯歌地屍體。”我呆在原地,原先應該是放置屍身的軟榻上面,空無一物,我明明,我明明守在那具屍體前幾日幾夜地。
“青廷,搜查王府的人回來稟告時,並未有人說看到過屍體。”顧連山大步走到軟榻前,指腹在旁邊的案几上面一抹,“這裡曾經染了香氣很重的薰香。”
是,一個擺放幾日的屍身,即便生前是個活色生香地美人兒,死後的氣味也好聞不到哪裡去,不用濃香來燻她,其他人都要被她給燻壞了。
“你確認花鶯歌的屍身是放在此處。”顧連山立即又替自己的問題圓回來,“我也真是多此一問,這裡原來便是她生前所住的居所,除了此地還能放到哪裡去。”
屍身還能自己站起來,跑了不成。
難道花鶯歌是詐死,不,不會,我看到她血流滿身,全身發青地斷了氣,而且守靈時,我都不曾離開過,她不可能偽裝地這樣好。
“巧兒過來時,手裡提著個白色的燈籠,那是花鶯歌死後,特意送到沁芳閣來奠用的,會不會是她將屍身取走了。”我要去找她,去講花鶯歌要回來。
“青廷,將其屍身帶走的人,應該不過是想將她好好埋葬而已,不想讓她最終是以清平王的侍妾身份入葬,你不用過多擔心。”顧連山勸慰道。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
“畢竟我叫了她一個月地姐姐。”畢竟,我做了她一個月地妹妹。
顧連山帶我走出王府時,門口有馬車候著,我踏板上車前,再一次迴轉身,看著夜色中,沉沉如一隻巨型怪獸的王府,這裡面藏著太多太多地迷,而我已經累得不想再繼續探索下去,因為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答卷交到先生手中,雖然已經輸了,我還是想等先生批閱後,給我一個準確無誤的考分。
“很累嗎,要不,你先閉眼休息一會兒。”顧連山將軟枕替我墊好。
我恍惚地半睜著眼,恍惚地衝他笑:“我發現自己總是在受傷,每一次似乎都是死裡逃生,每一次都是運氣好得在最後時分脫險,我不知該說自己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壞。”
顧連山斜斜地靠在車廂的另一邊。
“清平王爺會被直接下到天牢嗎。”
“是。”
“皇帝會如何處置他?”
“天子的聖意非我們常人能隨意揣摩。”顧連山話題一轉,“青廷,你還是想幫我算算,重建總捕司要花多少銀子。”
“為,為什麼要重建?”我略微結巴地問,總覺得他這般隨口地一問,源頭還是在我身上。
“你猜?”
又來了,他又是這樣一句話,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捕紅 第四卷 1:闖禍胚子
趕車的是好把式,一路行來,又快又穩當,坐在車廂內,絲毫不見顛簸,我的身體在半瞌睡中,眼睛卻始終睜著,看顧連山將一摞的案卷一一執起握於手中,看完,籤閱,有些還要多寫幾個字,有些要蓋一方小小的印章,漸漸的,我們兩個之間的空處,分出兩小攤來。
“這一邊是有待斟酌的案件?”我注意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你倒真是聰慧伶俐。”顧連山未曾抬頭,不過是兩個時辰,他連線不斷地看了百多卷,我都替他眼痠脖痛的,他倒是絲毫不在意,像是已經習慣了的,“早知這般,當年我該招個女弟子,比那三個鐵定要強些。”
“阿北,他是大人的大弟子嗎?”
“是,他的本名叫做隋長思。”他將手中一卷放下,在手背寫下三個字來,“你原先就認字倒真是省力省心,小莫最不愛念書,當年為了逼迫他多唸書,我可是花了大功夫的。”
大概是離得清平王府遠了,兩個人的心境都變得開闊起來。
“他果真是。”我張口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怎麼會,雖然不如小莫的口齒伶俐,真辛苦他整整三年不曾開口,先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