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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玠看著你抓走我,他失去了動弒冢樓的藉口。而你,不管你打的什麼算盤,我都不會讓你如願的……想要這大神的力量麼,那麼就拿去吧……”
伴隨的話音,沖天的黑霧似是從瘦小的身體中炸開,急速蔓延。包圍上來的鐵甲軍被逼迫的節節後退。朗熠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不停增厚防禦依舊擋不住辰汐的氣息。
但凡稍有理智都不會採取這種拼了命的戰術。
劍眉匯聚成川透過厚重的濃霧盯著前方的少女,前襟早已一片血紅,卻又咬牙死撐。憤怒地凝視著他,像是要將他生吞下肚才能罷休。而攻擊力十足的氣息卻奇怪的不帶半分殺意。推擠著試圖靠攏的人群,造成釋放的霧氣只是憑空擺設,好似出現在場中央的霧風。雖不足以傷人,卻能傷己……
突然醒悟到她要做什麼,低咒一聲。
“該死,你想毀了自己麼——”
☆、NO 58
黑霧中心的嬌弱身軀筆直的站立著,髮絲飛散。銀色的瞳孔失去了光澤,嘴邊仍舊噙著笑意。人卻在過度耗損中失去了意識……
朗熠的心臟近乎提到了嗓子眼。連帶著憤怒的火焰頃刻在體內流竄。
眼前的女孩用了最極端的手段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她是多麼的不甘願。執意的怒火暗含著另一種昭然若揭的情感:她可以為青洛付出生命。
他們已經是戀人了麼……
揣測著,眉糾結,討厭這種說法。那種陌生的曖昧使他十分的不舒服。他必須斬斷它。
刀通體漆黑,閃著寒徹的光。手腕一抖,衝破刀鞘瞬間好似驟然綻放的煙火,散出耀眼的華彩,毫不猶豫從霧氣的正面劈下。宛如錦緞裂開的撕扯,又似金屬碰撞間的啃咬。近十米的黑色霧氣嗚咽著開出一條兩米長口子。
氣息仍舊沒有因裂口而減弱稍許,一波波聚攏過來,衝撞著朗熠的防禦壁壘。好在他沒有顯示攻擊力,大神宗卷的氣息僅僅是蹭過防禦壁就調轉了方向。
這叫他著實鬆了口氣,當真蠻幹起來,他皆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毫髮無傷的離開。
一步步貼近站立在霧氣旋風中央的女孩,血紅的前襟惹得他蹙眉。失去意識的眼穿過他,不知望向何處,空洞、麻木,像是靈魂已經脫離的軀殼,飄蕩無蹤。
他似乎玩得有些過頭了。愧疚在朗熠的墨瞳裡一閃而過,疼惜流淌在胸口,憐憫地輕觸辰汐因失血過多而泛白的唇,低聲呢喃:
“小氣量的傢伙,我也只是說說罷了。你犯得著這麼大陣勢讓我明白你的心意嗎?!好了,我認輸把氣息收回去吧!”
沒有握刀的大掌覆上她纖長濃密的睫毛,酥麻的感覺另手掌泛著癢,傳遞入心。銀眸跟隨著手指緩緩的闔上。黑霧,聲勢減小,逐漸迴歸體內,一切看似平息了……
當朗熠撤去了防禦,正準備長長嘆出一口氣,上前去摟抱她的剎那,一股帶著強烈嗜血的氣息,從辰汐胸前泛著血紅的傷口處湧冒出來。形態宛如白絲綢帶卻又呈現透明,閃電般舔上了鐵甲……
對於危險異於常人的敏銳力救了他,未看清前已察覺到了殺氣。腳底迅速的做出反應,白絲蹭過盔甲,腐蝕得濁氣溶解了堅硬厚實的鐵甲,卻未傷到肌膚。
疑惑地皺眉,憶起早先祭司宣稱她體記憶體在兩種力量,當時一心只關注傷勢,反而被他忽略掉了。這白絲應該就是另外的力量,凜戾殺戮感與辰汐的性格大相徑庭,她是從何處得來?!
還未來得及做進一步地探究,白絲就似曇花一現隱沒了回去,伴隨而至的是女孩呼吸不暢劇烈的咳嗽。
清醒之際,痛感排山倒海般襲來,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腿一軟跪了下去。與地面接觸的瞬息適時地被擁入一具溫暖的懷抱。
神智逐漸模糊,頭有些沉了。男性地低咒聲飄蕩在耳際:
“該死,青洛那傢伙應該沒走多遠,我派人把他壓回來。你撐著點……”
朗熠欲開口換人,反被她抓緊。黑眸狐疑地回望不明所以。
唇乾澀,幾乎拼接不出完成的句子:
“我……會用藥草……不用……不要讓他回來……”
她現在不想面對青洛。救她很多,也幫她很多。她當他是朋友所以直言不畏,但也許真的不瞭解他們百年來的友誼,更或者完全瞭解他,所以才會在不覺間傷害對方,同時也傷到了自己……
喜歡他麼?當被人問起,腦海裡只是詫然。她不懂怎麼去表達對於事物的歡喜,更不要說對人。或者說,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