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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根就沒想著和她和好。
宋竹忍不住垮下唇角,嘟起嘴哼了一聲,這才加重腳步,往女學方向快步走了過去,一路走,一路覺得心裡有股鬱氣滾動不休,醞釀到了最後,倒是蠻不講理地全衝著李文叔去了:要不是因為他,自己和蕭禹又怎會鬧成這個樣子?都賴他唐突無禮……反正,以後她絕不要和他說一句話了!
才是這樣想著,忽聽身後腳步聲響,宋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回頭,果然見得蕭禹從一棵樹後頭閃了出來,目標明確地直直向她走來。
這一下,她是又驚又喜又氣又委屈,萬般情緒,全都湧上心頭,一時間已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了……
46突變
宋竹心裡緊張;蕭禹又何嘗是氣定神閒?光是加重腳步引她回頭;都是不知用了多少的勇氣才能說服自己,此時望著宋竹一片漠然的小臉,他想好的一番話,險些就說不出口,原本堅定的決心也動搖了起來;心中只想著:“剛才不會是我聽錯了吧?其實她壓根都沒有嘆氣,也沒有跺腳……”
兩人的關係會惡化疏遠到這一步,其實他也清楚;多數的過錯,都還是在自己身上。——那一日因為李文叔的事拌嘴;還能說是兩邊各錯一半;可上回在齊國公府,那就無論如何都是錯全在他了。若是換了宋竹是宋苡那般的性子,這輩子只怕都不會多看他一眼,便是她性子素來和藹,會否再和他和好,也是兩說的事。要知道當日她被氣成什麼樣,蕭禹可是親眼目睹,平日裡最是和善愛笑的小娘子,一旦冷下臉來,也是毫不容情,斗篷一解,在得宜笑容下的那份不屑和厭惡,他可是領會了十成十。
其實吧,那天他的表現,的確也是太失常了點。他本意是過去賣賣好,和宋竹和好了的,誰想到一張口又是那般衝的語氣,倒是反而把事情給弄擰了……
蕭禹其實不是不記仇的性子,不過對宋竹,他素來氣得不久,因李文叔拌嘴的那幾天,確實是一想到宋竹就來氣,再加上病得昏昏沉沉,又把這病給賴到了宋竹身上,滿擬這一輩子都不再搭理她了。不過病好以後,仔細一想,卻也是漸漸氣平:其實說到底,就是和李文叔說幾句話的事,人家也未必是真的想和李文叔一道射箭,不過是遇到了說笑幾聲。總不能是李文叔一過去,宋竹立刻跑到內室藏起來吧。那是大家子弟,心胸又是狹窄,若是這般往死裡得罪了他,以後明槍暗箭的,宋竹怎麼應付得了?
雖然宋竹自己不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從結果來看,她的應對其實也挑不出什麼錯。自己那股氣,反而是氣得莫名其妙——他不喜李文叔,是有好幾個來由,可這些來由宋竹全不知道,就知道李文叔看著她的眼神挺討厭的,如此單薄的理由,隨時可以被推翻,也許她就覺得李文叔和薛漢福交情不錯,也許她覺得李文叔再討厭也不值得當面得罪……總之,她對李文叔那幾笑,其實沒什麼理虧的地方。倒是他那一頓脾氣,發得奇奇怪怪的,確實是有些唐突了。
蕭禹自己其實也知道,他畢竟是從小被寵大的,也是有嬌縱的一面,雖然大多數時候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但畢竟年紀小,有時候脾氣就是不穩定,宋竹也算是倒黴撞上了其中一次小爆發,而和他比,她當時的表現,已經算是極為剋制,足以讓蕭禹臉紅了。
雖然也知道是自己錯了,但蕭禹驕縱的那一面,在這件事上也是有所爆發,他這一輩子都還沒對一個人低聲下氣地賠罪過——上學的時候被老師訓斥,在家被長輩訓斥,這些不算在內,就只說平輩之間,除了某個特別人物以外,還沒對任何人低過頭,便是和宋竹的幾次衝突,雖然也有理虧的時候,但兩人打打鬧鬧的,終究也不算是真正的低頭。現在要他醞釀著怎麼誠心和宋竹認錯賠罪,一個他實在覺得很難啟齒,還有一個,他也覺得難以解釋——該怎麼說?難道和宋竹說,自己本來還沒什麼,就是聽到她對李文叔笑,一下就來火了……這樣的話,如何上得了檯面?
這裡還在煩惱呢,那裡又聽說了周家提宋三孃的訊息,而且為之提親的還是他素來不大喜歡的周霽,蕭禹自從知道這訊息以後,心裡就是憋著一團邪火。只是他素來也有些城府,雖然自小到大,就沒中意過周霽,但周霽卻是毫無所覺,還是一味地和他起膩套近乎,鬧得蕭禹一整個年都沒過好。也虧得他擅長表面功夫,別說周霽了,連範蕭氏對他的惱火,都是一無所覺。——不過這也更是說明了他那一日的失常,居然是直接就對李文叔流露出了不喜和敵意,讓李文叔心中對他已經是生出了提防。
正月裡聽說宋竹來了范家,他本想乘機溜過去和宋竹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