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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試探一下她的心意,誰料周霽和范家幾個衙內,一定要壓著他去賞雪賞花,蕭禹連脫身都不得,心裡正是著急時,眼見範大姐領著宋竹過來,心中更是雪亮:應該是周霽託了表姐,讓她拉著宋三娘過來的。哼,為了讓宋家答應這門親事,他也真沒少做工夫。
好吧,宋竹人來了,一句話也沒多說,對他就和不認識一樣,反倒是對周霽更親切,兩人還聊了幾句,聽著,周霽和她之前見過……蕭禹心裡本就不得勁了,此時更是不知為何有了深深的委屈感——尤其,宋竹又說周霽的詩做得比他的好,還誇讚了好幾句,兩人一副一見投緣的樣子,更是讓蕭禹氣不打一處來,心中酸澀之餘,都是想著:“要不就讓她應下週家這門親事算了,反正過門以後,她自己也就知道苦了。”
話雖如此,他心裡到底還是存了一分和好的念頭,可惜,在迴廊上遇到宋竹的時候,他一眼看到她,立刻就想到了她居然把周霽的詩放在他之上,真是一見宋竹就來了氣,本來準備好的開場白,一出口就變了味道,倒彷彿是要把心裡的不舒服,全都化成尖刺,讓宋竹也失去她的儀態,狠狠地不舒服一番那才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冷靜下來以後,蕭禹那個悔呀,可錯已鑄成,人家好像壓根都不打算理會他,這份交情,眼看已經是走到了盡頭。
開學以後,他幾次來先生書房,明知宋竹在裡間,可她都不曾和以往一樣出來相見,也沒在後院練箭,蕭禹就是想要搭訕都沒理由。他心裡能不著急嗎?這一日會走到後院來,的確也是出於故意,他知道,宋竹一般都回家吃晚飯,裡頭討論未完,她應該不會等宋先生,而是會提前先走,回女學去找宋苡她們。
可這見了面以後,饒是蕭禹素來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可面對宋竹冰霜籠罩的俏臉,他的膽子就像是被誰抽走了似的,心裡翻來覆去,只是在想,“完了,她是惱死我了,看來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搭理我了。”
木著一張臉,目送著宋竹上了小徑,盡一切努力,都沒看出來她有絲毫和好之意——腳步沒慢,也不曾回頭……
蕭禹這時腦子方才漸漸靈活起來,心中一動,便是放輕腳步,隨宋竹一道也上了山。他從前和胡三叔學過一些輕身功夫,很懂得遮掩腳步,是以也就無聲無息地看到了宋竹跺腳哼聲的那一幕,心裡這才是知道,“原來她還是想和我和好的,見我沒和她說話,她心裡只怕也挺惱呢。”
雖然從未和人低頭,但他也曉得,今日他不上去誠心賠罪,兩人便是萬萬沒有和好的一天,牙一咬,終於從樹後走出,放重腳步,引得了宋竹的注意力。
可,等到兩人雙目相對時,本來想好的話語,一下又全落了空,一張嘴鬼使神差,竟是又提起了李文叔。“他處置流民的事,我讓人查過了,背後頗有文章,並非是他自誇得那樣簡單,你那日那樣誇讚他,他根本就受不起。”
宋竹本來神色冷淡,此時聽了他的說話,倒是第一次正眼看了蕭禹幾眼,神色難以捉摸,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跟上來,就是要說這個?”
她的聲調,與其說是冷漠,倒不如說是埋怨、撒嬌、委屈……也許,都是帶了一點點。
也不知為什麼,一聽她說話,橫亙在蕭禹心中的擔憂,全都是冰消瓦解,往日那個跳脫而頑皮的他,忽然又回到了他的軀體裡,他手一背,又不著急道歉了,反而是笑嘻嘻地說,“那不然要說什麼,粵娘妹妹?”
宋竹氣得呸了一聲,回身又要走,蕭禹便忍著笑跟在她身後,只覺得心情大暢,什麼鬱悶煩惱,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看宋竹在前頭氣得疾走,好似比看東京城最有名的雜耍還有趣,他揹著手,左一句‘粵娘妹妹’,右一句‘粵娘妹妹’,叫得沒完沒了,不多時,就跟著宋竹一道,走到了岔路口。
從這條岔路過去,盡頭便是一處觀景臺,也有小路下山,宋竹和他其中一次見面,便是在這岔路附近。今日她彷彿是被氣得夠嗆,居然走錯了路,沒繼續往女學方向前進,而是直接走到了岔路上。蕭禹見此,心中更是篤定,他快活得幾乎都要飛起來了,緊跟著宋竹走了一段,‘粵娘妹妹’也叫得夠了,方才是拉長了聲音,懶洋洋地道,“喂,你不停下來,我怎麼說話啊?”
宋竹的小臉蛋,氣得一片嫣紅,卻到底還是收住了腳步,回過身來站在那裡,提防而戒備地盯著蕭禹,抿著唇等了一會,又不耐地道,“你要賠……你要說什麼,就快說,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
蕭禹本想說:‘我可不是要道歉,我就是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