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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疲勞。
一早,仍然細雨霏霏毫無晴意,他年已四十,仍未成家,乃弟年及三十,但已是兒女成
行的人了。
他開啟柴門,抬頭看看天色,自語道:“大概十天半月中晴不了,春訊快到了。”
他穿上油綢做的雨披,戴了笠帽,出門帶上柴扉大聲說:“二弟,我走了,有人找我,
叫他去船行找。”
“今晚還是回來睡吧,你真的要休息了,再拖下去,要拖垮的。”
屋內有人叫。
他揉揉佈滿紅絲的大眼,說:“我理會得,小心門戶,叫侄兒女們不要出去亂跑,晚上
有空我才能回來。”
剛踏入雨中,對面過來一個老漁翁,招手叫:“封管事,到城裡去麼”?
“是的……”他訝然招呼。
“呵呵!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鳳凰洲的秋水翁,兩三年不見,難怪你給忘了。”
“秋水翁?抱歉,小的記性壞,委實記不起老伯了。老伯到敝洲……”
“昨晚上在貴村喝多了,今早要進城走走,正好同路,走吧。”
海鰍封權是船上人,自然不可能認識別一洲上的漁夫,毫無戒心地走在老漁夫身左,向
碼頭上走。
從村口到碼頭,約有半里地,水漲時不至淹村,小徑兩側全是剛抽芽的蘆葦。走了百十
步,老漁夫笑道:“大管事,洲西有一艘原來的空船,不是鬼船,可否請向貴村說明,將這
艘船送給老朽使用,可好?”
“洲西漂來了一艘船?”
“是的,是一艘快船。”
“會不會是……”
“管事要不要去看看?”
“這個……小可無暇……”
“去看看無妨,好像上面有一封書信,可惜老漢不識字。”
“真的?”
“怎麼不真?好像還有一把刀呢?”
海鰍封權一時好奇,終於上了大當,說:“好,我們去看看。”
兩人匆匆走向洲西,不久便到了洲岸旁,四下無人,雨濛濛。
“船呢?”他問。
老漁夫止步轉身,笑道:“在蘆葦中嘛,你沒看見?”
他大吃一驚,急退八尺叫:“咦!你……你是……”
老漁翁的花白鬍子不見,臉上的皺紋也消失了,微駝的背也平了。他所看到的,是一個
臉色如古銅的青年人,怎麼不驚?
青年人揭掉雨笠,笑道:“在下方山。”
他臉色大變,心中狂跳。
“呔!”他怒吼,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黑虎傷心”衝上就是一拳。
方山向側一閃,笑道:“慢來!這一拳甚重。咦!這一記連環腿火候不差,可惜夠不上
部位……嘖嘖!這兩掌叫快刀斬亂麻,掌沉力猛相當霸道,好!這一招……”
在方山的閃驚如風,一串叫嚷聲中,他連攻七掌八腿,眼看其力衰退,卻連對方的衣快
也沒有沾上。方山披了蓑衣,體積龐大,在狂風暴雨似的腳踢拳打下,居然沾不了身,明眼
人便可看出對方相差太遠,凶多吉少。
方山反擊回敬了,一聲長笑,猛地以“脫袍讓位”拆解對方的“雙龍抱柱”,起腳輕輕
一跳,“噗”一聲正中丹田要穴。
“嗯……”海鰍悶聲叫,仰面便倒。
方山將人拖上船,捆了手腳塞了嘴,丟入艙底藏好,又戴上了假須,又成了老漁夫。船
放南浦南洲僻靜處,將船拖上藏入亂草中,返艙易裝,出來時,又變成了玉面朱唇的龍江翩
翩美少年。
已牌初返店,恰好碰上找他的一名店夥,含笑道:“公子爺,櫃上有一封信,掌櫃的正
差小的去找公子爺呢。”
“我有信?誰捎來的?”
“是一位老蒼頭。”
“謝謝你。”他偕店夥到了櫃旁,掌櫃的呈上一封書信,他放了兩碎銀在兩人手中,道
謝回房。
信是柳禎差人送來的,請他至十八株柳柳家相見。如果僕人面交,請隨僕人一同前往。
如果不在店,信由櫃面留交。
他略一思索,決定單刀赴會。
天宇中雲收雨止,他換了一身青袍,髮結上繫了一條青巾,顯得溫文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