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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底揚塵(雲中嶽)
14
久久,遠處來了一個行人,走近時看清是他,含笑點頭打招呼:“哦!是張東主,好久
不見,到舍下坐坐,好不?”
他神魂入竅,苦笑道:“原來是曹老闆,確是久違了。在下要到康兄處走走,改日有暇
當趨府拜望。再見。”
“張東主請便,再見。”
曹老闆走了,他方乘機轉身,小巷寂寂,那有半個人影?
他嘆息一聲,自語道:“老不以筋骨為能,我確是老了。歲月不饒人,我已年屆花甲,
何苦仍不服老,在人前爭強鬥勝管閒事?算了吧!你這條無爪老龍。”
他動了蹈光隱晦之念,邁開步向前走,走伐顯得懶散,似乎一下蒼老了十年,英雄末路
的感慨油然而生。
敲敲八爪魚的院門,裡面有人拉開門上的小窗孔,訝叫:“咦!是聞老,稀客稀客。請
稍待,小可開門。”“不必了,順道經過而已。令主人在家麼?”“不在。”“他……”
“上午有人送來一封書信,家主人整天心神不寧,隨即外出,至今未返。”
“哦!令主人回來後,請代致意,在下告辭。”
“小的不送了。
離開康家,他頓感天下茫茫,不知該往何處法,便信步出了小巷,撲奔廣潤門,想到三
江船行萬人雄該已到家了。
前面是鐵柱延真宮,也就是後來出名的妙濟萬壽宮。遠遠地使看到街旁擠了一堆人,向
宮前的廣場指指點點。宮前的大柏樹下,有一群人在議論紛紛。
他接近銜旁的人群,向一名中年人打招呼,笑道:“咦!胡少東,你怎麼做起鳴鑼示眾
的人來了。”
胡少東主頗為同意地說:“聞老打趣了。剛才我親眼看見一個戴雨笠穿蓑衣的人,在鐵
柱宮前挾走了老道清虛子。”
“哦!是綽號叫鐵卜神算的清虛子麼?”
“是他,沒錯。”
“往何處去了?清虛子沒反抗?”“只聽到他叫了一個救字,兩人便相扶著向城門方向
走了,清虛子像是走不動,但腳下很快。”“挾他的人長像如何?”“雨笠戴得太低,看不
清,身材很高大。”他心中一跳,自語道:“南昌大劫至矣!他已在動手了,鐵卜神算曾經
參予追逐方士廷,這次凶多吉少。”第三個失蹤的人是鐵卜神算清虛子,光天化日之下,在
鐵柱宮前被人挾持;出了廣潤門便失了蹤。
五爪龍與萬人雄皆受到警告。局外人江湖名宿八爪魚接到了恐嚇信,被警告不得干預南
昌的風風雨雨,不許介入雙方的紛爭。
當然,其他接到警告信的人為數不少,只是他們為了顏面不願聲張。也有些人明裡不動
聲色,暗中心裡不快,決定與寄柬人周旋。
去年曾經參予迫殺方士廷的人,無形中被孤立起來了。平時,曾家經常有賓客臨門,這
時,已經變得門前冷落車馬稀。世態炎涼,不能怨天尤人,誰願意強出頭目尋煩惱惹火燒身?
當晚,又有兩人失蹤,那是五桂坊的神刀李勝,與南浦的門神鄧孝。
這天,城西北章江中的揚子洲,洲西來了一艘小漁舟,悄然駛入江岸的枯葦內,一個漁
夫肩扛了釣竿,穿了蓑衣戴雨笠,走向洲東的揚子村。
洲方圓廿裡,上面矮林散佈,枯葦高與人齊。洲東的揚子村共有百十戶人家,有一大半
是漁戶。洲上有漁人往來,平常得很。村東首住了一家姓封的人,主人封權,綽號叫海鍬,
這位封爺身材修長,年已四十出頭;任職五湖船行,是船行的大管事,也是東主鐵背蒼龍的
得力助手,上次追殺方士延,他是調動船隻出盡死力的好漢,他綽號海鰍,水性當然大佳。
鐵背蒼龍失蹤之後,五湖船行人人提心吊膽,一夕數驚,日慮大禍之將至。
海鰍封權自不例外,他替東主耽心,可是已出動了所有的朋友打聽,訊息卻如石沉大
海,少不了憂心仲仲,極感頹喪。
他忙了兩天,搞得精神困頓,眼中充滿了血絲,顯然需要休息,因此昨晚便離開船行,
回家歇息一宵,以便養精蓄銳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