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俺只嫌少,一百八十,俺卻不嫌多!”胡福郎一把扯住他衣襟,劈頭蓋腦地便是一頓好捶:“要錢鈔我就不二話,你這廝卻好生狗膽,竟敢打俺推薦票的主意!”那李二被打得嗷嗷直叫喚,口中卻依舊說道:“那票留在手中也是浪費,不如與俺,都投與那《大宋金手指》吧!”)
注2:皆是南宋時娛樂活動,可見於《東京夢華錄》(宋時孟元老著)
注3:兩宋鞭炮流行,《東京夢華錄》、《武林舊事》皆有載,後者如此:兩湖有少年競放爆仗。歲除爆仗有如果子、人等,內藏藥線,一燃連百餘不絕。( )
二十一、積善(上)
給胡福郎做出手式的不是旁人,正是鬱樟山莊的老管家趙喜。
除了趙喜之外,趙與莒也在,他站在趙喜身邊,神情冷竣。
與胡福郎一樣,趙與莒讓趙喜去問左右鄰里事情起因,但與胡福郎不同的是,他看到了更多更遠的東西。
那李姓少年所謂的“定不下性子”,在這些人眼中是他頑皮的象徵,可在趙與莒看來,不過是他好奇心重罷了。他總惹禍,那是因為他總想著改爆仗的配方製法,這原本是探索未知世界奧秘的不二方法,可在這些人眼中,卻是不老實!
趙與莒嘆了口氣,不怪這些庸人,他們目光,只能看到眉眼前三五寸。
那邊胡福郎與李二簽了文書,畫好押之後,他便給了錢,牽著李姓少年向趙與莒這邊走來。但趙喜做了個手式,胡福郎會意,便從二人身邊走過,卻不曾打招呼。
到了無人之處,李姓少年——如今胡福郎已經知曉他的名字,叫做李一撾的,撲嗵一聲給胡福郎跪了下來:“多謝老爺救命之恩!”
胡福郎笑了笑,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卻不是俺救的你,是俺東家令俺救你,若只是俺,還拿不出那五十貫來。”
李一撾聞言一呆:“東家?”
“明日便領你去見東家,今夜且去我那歇上一宿吧。”胡福郎說道。
他心中也有些疑惑,據他所知,趙與莒每天都是在義學裡與孩童們一起相處,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示意他收下這孩童?
“是了,他在家中養著三十餘個買來的僮僕,多加這一個也無妨……”
胡福郎畢竟不是趙與莒,在看待問題上與趙與莒相差甚遠。買來李一撾,趙與莒並非簡單的大慈悲,還有其餘目的。
李一撾心中惶恐不安,雖是吃得飽飽的睡得暖暖的,卻翻來覆去了一夜。在李二家中,他雖是捱打捱罵,究終是習慣了,可如今要被這個看起來極和善的人帶到某個陌生的東家那兒去,他總覺得有些稀裡糊塗,不知是兇是吉。
因此,次日被胡福郎喚醒後,他滿眼血絲,倒是嚇了胡福郎一大嚇:“你可是病了?”
“沒,沒,只是一夜……睡不著。”李一撾看了看胡福郎,小心翼翼地問道:“恩人大哥,那位東家……”
胡福郎不到三十的年紀,又了張圓圓胖胖的臉,因此被李一撾叫成了大哥。聽得他探問東家,胡福郎笑了笑:“你見到便知了,東家是什麼樣的人……俺也說不上來。”
說完話,胡福郎呆了呆,對於自己那位年幼的東家,他確實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不過幼齡的孩童,不但聰明多智,行事也深謀遠慮,彷彿是個經過無數故事的老人。他曾與在鬱樟山莊住過段時日,那些天與趙與莒幾乎是朝夕相處,很少見到趙與莒開懷大笑的,偶爾笑的時候,也是那種淡淡的淺淺的。
李一撾既是無恙,兩人便同乘一馬趕往鬱樟山莊。鬱樟山莊不在官道旁,胡福郎記得離開官道之後,大約還要走二十餘里。既是鄉間道路,自然是崎嶇彎曲的,況且江南多水,每經行裡許便要過橋。有些橋是鄉紳名流捐錢修了的,走起來極為方便,但更多的是那種三五根松木紮在一起的簡陋木橋。離鬱樟山莊大約還有五六里的地方,便有這樣一座木橋,當胡福郎經過時,卻見著橋邊有許多人在那搬著石料。
“請問大哥,這是要修橋麼?”胡福郎停下馬來問道。
“鬱樟山莊的全孺人(注1)行善積德呢。”那石匠嗓門挺大:“全孺人許下大願,要為鄉里修十座橋,這還只是第一座!”
胡福郎點了點頭,應和道:“果然是積善人家,多謝了。”
兩人繼續前行,李一撾原本在馬上打著瞌睡的,聽了胡福郎與那石匠的對話,瞌睡也沒了。他原本便是個膽大的少年,否則也不至於屢教不改,覺得胡福郎和善,便大著膽著說道:“主人救了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