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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福郎沒走多遠,便聽到有人在喊“走水了走水了”。
胡福郎心中大驚,今冬偏旱,又是年關之前,若是真走水了,那將是大禍事。他急急向喊聲出處跑去,不過片刻,便到了跟前,卻未曾見到火焰,只看到一家鋪子有些燻黑,而鋪子跟前,一男子正手執竹鞭抽打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你這隻知吃的潑賤貨,沒了爹孃的短命鬼!”那男子不到四十歲,一邊打還一邊罵個不停。胡福郎見那少年被抽得滿地亂爬,鬼哭狼嚎一般,心中有些奇怪,左鄰右舍見著那男子打人,竟是無一人出來勸的。
他心中好奇,便問旁邊店鋪裡的夥計,夥計聽他口音是本地人,便也不隱瞞:“官人有所不知,這打人的姓李,家中排行老二,原是做些小本生意,會做些煙花爆仗。捱打的是他侄兒,早沒了爹孃的,便由李二養著。這小子生性好耍,跟著李二學做爆仗,卻總也定不下性子,不肯老老實實照著李二所說去做,隔三岔五便要闖出些禍事來。您瞅著,方才他點了一串他自己做的爆仗,險些將李二的鋪子燒掉半邊。”
聽他言語中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口氣,胡福郎也搖了搖頭,這少年看來真是個不著人待見的,否則左鄰右舍怎會見著他捱打而不勸。
“救命,救命!”
那少年被打得挨不過了,從地上連滾帶爬的撲向看熱鬧的人,李二見了更是大怒,拎著竹鞭在後緊追不捨。看熱鬧的紛紛避讓,那少年跌跌撞撞,竟向胡福郎撲了過來,跌倒在胡福郎腳下。胡福郎閃避不及,被他緊緊抱住了腿,見他昂向自己乞求,脖子上被竹鞭抽過的血痕一道又是一道,手上也因為凍瘡而腫得象是包子,身上的衣衫輕薄如紙,胡福郎心中有些不忍。他也是經過苦日子的,見著這少年不由得想起自己被送去米店做學徒時的情形,當下便伸手攔住追過來的李二。
“教訓一番即可,何必把令侄打成這番模樣?”胡福郎好生勸慰道:“他年幼無知,又無父無母,你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你這人好生沒道理,俺自家管教自家侄兒,要你這外人狗拿耗子?”那李二說話極衝:“俺給他吃給他穿,又是他親叔叔,可他卻三番五次給俺添亂,今日險些燒了俺鋪子,俺便是將他打死,官府也不會追究!”
“你這人……”胡福郎卻不知道,這個李二是個人來瘋的性子,若是無人理睬,他打個半晌也便消停了,胡福郎一勸,他更有勁了,不顧胡福郎的阻擋,掄起竹鞭又抽了下去。那少年慌不迭地躲到胡福郎身後,哭聲嘶啞,他這一閃,弄得胡福郎倒替他捱了一鞭。
“讓開讓開,休要多管閒事,否則打了白挨。”打著胡福郎,李二卻一點歉意都沒有,嘴中這般說,手裡又去抓那少年。
“你這人好生無禮!”胡福郎怒從心起,捋著袖子,再次攔住李二:“俺今日非管此事了!”
“你要管?那好,拿錢來,俺把這小子賣與你,你來供他吃喝,俺自然就不打了!”李二聽了冷笑道。
“你!”胡福郎沒想到這個李二竟然是如此無賴,心中總算明白,為何左鄰右舍竟然無一人相勸的了。他苦笑了一下,雖是有心管這閒事,可遇著如此鬼憎人厭的人物,只能退避三舍了。
他向旁一退,便將那少年露了出來,那少年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裡滿是絕望悲愴。胡福郎只覺得渾身一激淋,退開的那隻腳不由自主地又邁了回來。
“你說的,俺給錢給你,便把這小子賣給俺?”胡福郎抓住李二執竹鞭的手,沉聲問道。
李二上下打量了胡福郎一番,這幾個月來胡福郎當了大掌櫃,與臨安城不少大糧商有往來,言談舉止便不是當初小店夥計的模樣。李二卻是個不識人的,只覺得這人雖是有些錢財的模樣,卻不象是個大方人,因此冷笑道:“五十貫,只需五十貫,我便將他賣與你!”
胡福郎吸了口氣,他當了大掌櫃,雖說手頭寬裕些,但拿出五十貫來卻不是那麼容易。
見他有些退縮,李二哼了聲:“拿不出錢便閃開!”
“我出了!”胡福郎還在猶豫,卻看見圍觀者中有一人向他做了個手式,他手中大喜,用力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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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這五十貫了!”胡福郎一邊說一邊掏錢,那李二見他掏出的是一把會子,撇了撇嘴道:“俺要現錢,不要會子,若是折做會子也可,不過得加上添頭!”胡福郎冷笑了聲:“要多少添頭?”那李二舔著唇目露貪意:“自然是要推薦票了,三張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