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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的,知道趙與莒有意栽培自己,更是加倍用功,故此學得極快。這欲擒故縱的手段,趙與莒用來對付李鄴的,現今被他用來對付這羅增壽,只算是牛刀小試罷了。
果然,羅增壽行到門前,推開門便見著兩個趙家的莊客,腳步不由一滯。停了會兒,他苦笑著又轉回來:“小兄弟,究竟如何做你才肯放俺回去?”
“俺們莊子可不曾攔你,你要回去便自回去,只不過離了莊子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也別賴到俺們頭上。”趙子曰道。
羅增壽垂頭好一會兒,趙子曰話語中威脅之意他如何聽不出來,若是直截了當地威脅,他倒沒那麼害怕,就是這種拐彎抹角的話,讓他心中惴惴——這種陰狠的人才是真正的狠人,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有件事俺一直訥悶著。”見他這般神色,趙與莒知道時機到了,便笑著道:“那日你們來俺們莊子興師問罪,想來鬱樟山莊與你們羅村一向不曾往來,若真是為了水的緣故,修水壩時你們便會來了。”
他話說到一半又閉嘴不語,只是含笑看著羅增壽,羅增壽低頭尋思,反正這事他又未曾落著好處,族長雖是交待不得亂說,可若是為這事丟了性命未免太不值得。想明白這點,羅增壽乾咳了聲道:“俺來正是要與你說這事,俺們族長內侄在行在豐餘當二掌櫃的。”( )
十六、盜賊(下)
(大郎吃罷湯元,方一出門,便遇著一雙手伸來。他瞅了那雙手的主人一眼,冷笑道:“如今金融危機,便是銀行家家裡也沒了餘票,你年青輕力壯身強體健的,還要衝著我伸手,沒見著我也沒要到多少推薦票,被從頁裡擠下來了麼?”諸位看官大大,俺加更求票……)
豐餘是臨安城中一大糧店,與孟少的日盛莊齊名,時間比起日盛莊還要久遠,據說靖康之變前,豐餘原是開在汴梁的,若是從那時算起,足有百餘年的時光了。
如今豐餘的東家名為黃紹斌,在臨安糧行(注2)裡是與孟少齊名的頭面人物。只是兩人一向不和,孟少瞧不慣黃紹斌倚仗祖蔭,而黃紹斌同樣瞧不上孟少小家子氣。孟少將“保興”的胡福郎引入臨安糧行,黃紹斌起初是不屑,到後來覺這“保興”的麵粉別有特色,他既是嫉妒孟少慧眼之明,又是覬覦“保興”的“魯班秘法”,在打探出“保興”的東家之後,便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將這秘法磨坊搬到自家去,恰好店中有一個夥計姨丈家與鬱莊山莊鄰近,他便升了那夥計為二掌櫃,由其出面買通他姨丈,也就是羅村的族長與鬱樟山莊為難。
在黃紹斌想來,鬱樟山莊裡住的雖是宗室,但並非親近皇族,而是連爵位都沒有了幾代的遠支,加上又是孤兒寡母,嚇唬一番便可成事。卻不曾想那夥計去了不過十日便灰溜溜地回來,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保興”的一封書信。
書信裡倒未曾說些什麼,只是“保興”大掌櫃胡福郎替東家向黃紹斌問安,至於羅村之事,更是隻字未提。黃紹斌能與孟少抗衡數十年,自然不是泛泛之輩,賞了送信人之後也只當啥事沒生,將那個夥計打到豐餘在鎮江的分店去了。
但無論是黃紹斌,還是趙與莒心中都明白,此事不會就此罷休。
在黃紹斌收到胡福郎信件的當天夜裡,孟少也收到一封信,他拆開看後,接連道了兩聲可惜。
在一旁侍立的兒子孟正獻聽了覺得詫異,便出言問道:“爹爹為何可惜?”
孟少將信件交與孟正獻,孟正獻粗粗一看,那是孟少安置在豐餘里的人寫的,不過是寥寥數語,將黃紹斌算計鬱樟山莊不成之事交待清楚。孟正獻見了也說了聲“可惜”。
“若是兩敗俱傷就好。”父子二人相視一笑。
趙與莒雖是知道豐餘之事不會就此罷休,但此時他也沒有餘力對付豐餘,能做的唯有交待莊丁們仔細看護,別讓人偷走了磨坊、繅車的秘密。他整日忙碌,便覺時間過得極快,轉眼之際,冬至便到了。
宋時冬至乃一重要節日,不僅朝庭有大朝會宴飲,民間也有諸多熱鬧。女子孩童,都身著華服彩飾上街遊玩,東嶽廟、城隍廟處香火極盛,一般店家甚至會連著三日罷市放假,讓夥計宴飲遊戲。(注3)
對於趙家義學裡的孩童們而言,這也是重要的一天。自從進入趙家義學起,他們每日就繞著鬱樟山莊打轉,就連相隔不遠的紹興府城也不曾進去過。雖說在鬱樟山莊中日子也過得極充實,但這年紀的孩童,哪有不貪玩的。趙與莒也知道有張有弛的道理,故此早就宣告了的,待到冬至這一日,全體放假,最後一次考試前五名的和平日裡表現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