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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上)
(昨日是元夕,大郎特意到店裡買了湯元,一嚼便覺味道不對,當下喚來夥計問道:“中原大旱,糧食減產,你這湯元份量少了我不怪,可我要的是推薦票餡的,你給的卻是啥餡?”大早更新,求票支援。)
“抓著了一個羅村的人?”
聽到這訊息時,趙與莒吃驚地張開嘴巴,他雖是有所警覺,卻只擔心山上的磨坊與繅車,根本沒想到這鬱樟山莊也會惹來覬覦。
“正是,小人前去認了,那一日這人扯著小的說了半日話,絕不會認錯!”趙子曰低聲回道。
趙與莒揹著手默站了會兒,忽地一笑:“既是如此,你便去審審他,試試能否從他嘴中掏出那羅老漢背後之人來。”
趙子曰會意,立刻出了門。趙與莒背手默立了會兒,臉上忍不住再次浮現出笑意來。自那日羅村之人來後,趙與莒曾派人打探,並未查出什麼來,今夜羅村的人送上門來,豈不由他擺佈?
被鬱樟山莊抓住的,正是那日扯著趙子曰說個不停的山羊鬍子。
他那日見識了鬱樟山莊的排場,當時就想著要進來順手牽羊,不過族長羅大有卻灰溜溜地自莊中出來,領著眾人回了羅村,這讓他心中極是失望。加之此時正是農閒時節,他在村中無事,便去紹興府的勾欄瓦子關撲(一種賭博),連賭了數日,輸得鼻青臉腫,便是過冬的衣衫也當了幾件,這才得以脫身。回到家中之後,思來想去,便又打起了鬱樟山莊的主意。
他雖是見了那日孩童進莊的聲勢,但在他心中,只以為鬱樟山莊母寡子幼,戒備上不會十分森嚴,又自趙子曰口中知曉,鬱樟山莊未養狗,便乘夜來做那樑上君子。他進莊之時,聽得四周一片寂靜,只道是莊中人都睡熟了,哪知莊丁得了趙與莒的交待,這幾日子尤其警慎,他才翻牆入內,便被巡夜的覺,立刻揪住飽以老拳。這廝不夠光棍,被抓後先是哀告求饒,接著哭泣叫罵,這才鬧得莊子裡喧譁不安,攪了趙與莒授課。
“這不是羅村的鄉鄰麼,原是熟人,為何如此相待?”趙子曰是個心思細密的,奉命來問他,想到方才自己來看時他不曾覺,便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吩咐道:“快鬆綁快鬆綁,這位羅……怎麼稱呼?”
“俺叫羅增壽,排行老五(注1)。”那山羊鬍子被痛打了頓,氣焰早被壓了下去,現在見到一個認出他的,覺得趙子曰態度還算客氣,立刻借梯下樓:“俺不過誤入了你們莊子,為何就把俺當賊綁了起來?”
“誤入?翻牆進來也是誤入?”旁邊一家丁心裡不憤,低聲嘀咕道。
趙子曰只作沒聽到,他年紀在這些買來的家丁中算小的,但為人卻最沉穩謹慎,雖是深得趙與莒信任,做起事來卻仍極是小心。他拉著那羅增壽的胳膊,半拖半請地帶進西院一處空置的廂房裡,點起火把招呼他坐下後笑嘻嘻地問道:“羅五哥,如今已是戍時,你不在家中高臥,來俺們鬱樟山莊做甚?”
羅增壽眼睛眨也不眨地道:“俺飲了些酒,乘著月色好,便四處走走,想起那日與你談得投機,便來鬱樟山莊尋你說話。”
“羅五哥既是要見俺,讓門房傳聲話兒便是,何苦翻那圍牆!”趙子曰似笑非笑地道:“若是俺認出得晚了,羅五哥叫人送了官,即便未曾刺配流陡,也要吃一頓板子枷號示眾吧?”
羅增壽臉上沒有懼色,乾笑著正要搭腔,趙子曰又道:“加之天黑路滑,若是羅五哥在路上摔上一跤掉入河中,明日起來旁人只道羅五哥是被人推入河裡,豈不又是一場破家的官司?”
這話趙子曰說得陰森森的,讓羅增壽打了個冷顫,他小心翼翼地瞄了趙子曰一眼,卻現趙子曰面上的笑容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冰冰瞅死人的神情,羅增壽心裡突的一跳,強笑道:“小兄弟你也莫嚇俺,俺羅五在這左近也是有名的好漢子,豈是吃你幾句嚇的?”
趙子曰搖了搖頭:“羅五哥,俺何曾嚇過你,俺這不是為你著想麼?”頓了頓,他又道:“俺知道你羅五哥是條漢子,只不過羅五哥卻不當俺是條漢子,只當俺年輕好欺耍。”
羅增壽捏著自己的山羊鬍子,轉了轉眼珠道:“這可冤枉俺了,既是如此,俺也不敢高攀你做朋友,俺這就告辭了。”
“路上小心,莫要失足跌入水中啊。”趙子曰端坐著沒有站起來。
這月餘以來,他時時跟在趙與莒身後,在他心中,這位小主人比起那些教書先生都要聰明,不自覺中便開始學習趙與莒說話的腔調與行事的手段。趙與莒也有意識教他一些,他人不笨,又是肯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