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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三十左右。年富力強而朝氣蓬勃,同時又都接受過成系統的智學訓練,至少是花過大量地時間和精力在研究智學上。長期以來,他們是以上一代士大夫的弟子、賓幕或者仰慕者追隨其後,而現在,他們則要出自己不同地聲音。
從親政開始。趙與莒便不斷選派太學當中優秀地青年士子去流求。接受較長時間地進修教育。現在他前地眼光結出了碩果。
“安仁大才。非我所能及。”李仕民聽謝嶽將他如何說動真德秀。又是如何與耶律楚材等人串聯。如何在極短地時間內聯絡志同道合地舊友。又如何定在一日難。只覺得這其中雖無刀光劍影。卻也驚心動魄。再三感慨之後。他嘆息道:“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如今眼光不如趙曼卿。做事不如謝安仁。遠遠落在你們二位之後了。”
“人各有所長罷了。”謝嶽對此倒是當仁不讓。他一頓之後又道:“如今雖是成了聲勢。但結果如何還不知曉。只有等京城之中地訊息
“坐享其成卻非你我風格。既是如此。事不宜遲。咱們立刻去多準備幾篇文章。考慮周全一些地。只待京城反應過來。便一股腦兒出去。此次要動。就得動個雷霆萬鈞出來!”李仕民道。
二人在汴梁謀劃且不說。在京城臨安。短暫地失聲之後。朝堂上地諸卿總算反應過來。明白天子在等待什麼。地方路省長官地聯名上奏。對於一向孤軍奮戰依靠自己地強勢來推進改革地天子來說。實在是一份難得地支援。而且也意味著傳統地官僚士大夫當中生了嚴重地無可挽回地分裂。
黨爭似乎不可避免了。
魏了翁的家中,從來沒有這般熱鬧過,朝中小半官員幾乎都聚集在他家中,再加上臨安太學地一些教授,人數足有近百。他升為丞相之後依然住在戶部尚書時的府邸當中,規模侷促,擠進這許多人來,便有大半都只能站在院子中。
臣子如此大規模地聚集,自然瞞不過天子,放在以往,他們都會有所顧忌,怕引起天子疑竇,但如今情形之下,再顧忌也沒有什麼意義,因此諸官紛至沓來。
趙葵算是來得晚的,恰好見著一個戶部的小吏站在院子裡抹眼淚,那小吏年紀較長,平日裡向來是膽小怕事的,可現在卻敢在眾人面前如此作態。趙葵心情正不好,忍不住喝斥道:“國家養士三百年,便是遇著靖康之變,士大夫也唯有以身死國,如今天下太平,有何哭之!”
那戶部小吏被他一喝,忙抹了把眼淚,待聽他訓完,卻不象往常那般膽小,而是拱手道:“尚書大人,靖康之變失的是君王,如今失的卻是道統,孔子曰,道不行,吾將浮槎於海外,如今時局雖是天下太平,卻已無道統可言。下官原是來請辭的,感念己身,六歲蒙,十九歲中進士,受聖賢經典薰陶四十餘年,在禮樂崩壞之時卻無力迴天,故此落淚,尚書大人責我何其苛也!”
他既然是準備辭職不幹了,因此品秩官銜雖然與趙葵相差甚遠,卻也不畏。院中諸臣聽得他的話,紛紛點頭稱是,立刻便有人道:“房大人所言極是,吾道不孤,吾道不孤矣!”
趙葵心中一陣煩亂,心中暗生悔意,當初便是被這些人的聲勢所懾,他不得不站在緝捕趙景雲的最前線,在他內心而說,倒是寧願能向後退一退。可到了這關鍵時候,這些人骨子裡的軟弱便表現出為,說什麼道不行將浮槎於海外,無非便是見機不妙意圖逃跑罷了。
他心中不喜,言辭上更不客氣:“胡扯,如今政治清明,哪裡禮樂崩壞了?至於道統,更是可笑之至,仲尼道統,在仁在禮。如今治政……”
他才說了半句,門忽然開啟。魏了翁青著臉站在門口,看著他道:“趙尚書何必與小吏一般見識。進來官吏一圈,這些人若是真有心請辭,早就應該去吏部報道了,可也是呆在這裡,分明是以進為退。迫使魏了翁出面向天子施壓,就象此前對他趙葵用的招數一樣。可這就是將魏了翁架在火堆上烤,無論成功與否,魏了翁都要倒楣
想到這,他地目光就有些凌厲了,他掌兵多年。自有一種武人的銳氣,被他目光一逼,這些士大夫們紛紛避讓。待他進了魏了翁屋中。院子裡地群臣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終究是武人出身,不是正經的讀書人。故此才會目無道統,這等人也能居於尚書之位。陛下未免太不識人了。”有人道。
“正是正是,中庸平和。方為大道。當初咱們寄希望於此人,實是大謬,大謬!”
這樣地議論聲當然傳入了趙葵耳中,但此時他已經無暇去管了,他進了門,便看見六部尚書中除了兵部外都已經在這裡,他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