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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卻只是淡淡地,回了無關緊要的一個“哦”字。田籮也並不覺得冒犯,依然繼續問:“你說,大師兄到底怎麼了?”一直漫不經心在她身邊的尤殿,突然抬起頭,很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話。田籮根本也不甚在意他的反應,只沉默了好一會兒,又突然問:“我想去看看他,可是這種時候去,會不會不妥?”一直安靜地坐在身邊的尤殿沒來由的突然焦躁了起來,非常不耐煩地皺著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有完沒完?”田籮似乎也意識到了把自己的負面情緒轉嫁到別人身上的不妥,立刻便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擔心大師兄……”話沒有說完,便被一個幾近質問的聲音打斷:“你就這麼擔心他?”田籮一怔,便看見小少爺狠狠別開了臉,再不看她。
車廂內的空氣一下沉默了起來。田籮知道是自己的錯,一心想著找個話題解開這不尋常的沉悶,正幾經躊躇之間,突然聽到尤殿吩咐司機調頭,往大師兄住院的醫院去。田籮頓時便愣了,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身邊的尤殿此時卻看向她:“不是想見麼?”末了還冷冷的哼了一聲。這一聲冷哼,卻讓一直鬱鬱寡歡的田籮心底莫名地閃過一絲陽光。突然覺得坐在她身邊這個一直倔強得高高在上的小公子,其實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小貼心。想著,便柔柔的笑了開來,伸手用力撥亂尤殿的頭髮,非常寵溺地回了一聲甜甜的“謝謝”。尤殿原本正擺著臭臉拼命躲開她的魔掌,此刻聽得這句甜膩膩的道謝,突然便抬起了頭,直直看進她的眼裡。直看得田籮心裡開始莫名其妙地冒泡,才突然別開了視線。
見到已經包紮好脫臼的胳膊,綁著固定支架的大師兄的時候,他正因著外傷引起的發燒昏昏沉沉地睡著。照顧他的是剛請來的特別看護,看有人來探望,便很自覺地站起身,提著田籮帶來的果籃洗水果去了。田籮極輕的在床邊找了個凳子坐下,才一動,睡著的大師兄便醒了,怕是傷口難受,也睡不安穩。睜開眼一看到田籮,就掙扎著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突地看到田籮身後站著的尤殿,便又換成了欲言又止。最終恍然的扯出一個笑容,衝著田籮身後,莫名的蹦出一句:“我知道,你其實為了什麼。”田籮回頭,正看見尤殿扯出彬彬有禮的微笑:“大師兄,胳膊還好麼?”一臉的關懷,沒有任何異樣。再看大師兄,此刻已經收回了盯著尤殿的目光,正歉疚著看她:“田籮,對不起啊,搞成這樣,讓大家擔心。”田籮心裡莫名地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卻一時也抓不著頭緒。只好拉開話題,認真地問起了傷勢。待問到大師兄如此衝動的原因,他便跟對校長的態度一樣,只淡淡的一笑:“沒什麼,那傢伙,我想教訓他好久了。”復又一頓,問:“他最後傷得如何?”“聽說是打著了鼻樑骨,所以鼻血流的恐怖些,傷得倒是不算重。”田籮答,盡力說得穩妥,不希望再引起大師兄的情緒。大師兄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是麼。”便沒再問下去。卻轉了話題:“田籮,我想喝水。”
田籮趕緊站起來,要從保溫壺裡給他倒水,大師兄卻叫住她:“那是上午的,我想喝燙的。”“哦,我給你倒去。”田籮連忙拿了保溫壺往病房外頭走,臨出房門回頭看了一眼,尤殿與大師兄都沉默著,兩人誰也沒看誰,也並不說話。她卻覺得怪異莫名,待找到護士說要換開水,護士從她帶來的保溫壺裡嘩嘩的倒著直冒白煙的水抱怨:“這不剛換過的開水麼,怎麼就不夠燙?”她便突然的明白了什麼,只對護士說了謝謝,提著新換好的保溫壺,也並不急著回病房,在走廊裡找了個椅子坐下,等到特護端著洗好了的水果經過,便叫住她,兩人坐在走廊裡閒話家常,直到尤殿出來找她,她才站起來,淡淡地說:“不好意思,正巧聊開了,忘了大師兄急著要喝水。”正聊得興起的特護立刻符合:“是是,都忘了。對不起啊,我這就把水果拿進去。都來吃果呀,我給你們削皮。”“不了,我們也打擾好一陣子了,大師兄還發燒,讓他休息吧。”田籮把手裡的保溫壺遞給她,“你拿進去吧,大師兄急著喝水呢。”
說著回頭看了尤殿一眼:“我們回去吧,今晚我還專門讓家裡的阿姨給做了醉香雞,剛來得匆忙也沒打電話回去,怕等我們等急了呢。”
尤殿點點頭,很自然的上前一步,要牽田籮的手。她突然一動,避了開來。尤殿皺眉,側著頭審視她。她卻淡淡的笑開了:“醫院病菌多,我剛東摸西碰的,手髒。”說著很認真的看著眼前與自己齊耳高,精緻俊俏如小紳士般的尤殿,伸出手:“如果你一定要,給你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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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莫小白的吻便也到了。只是,這一次,他很用力,在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