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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門檻高,輕易攀不上,我剛在醫院裡,見著他也就五分鐘不到,讓特護給請了出來。還是同校的師弟呢,竟然也這樣的涼薄。”
田籮沉默。要換做過去,田籮也覺得尤殿就是高傲且涼薄,只是這幾日,所謂的同校,已經出現得太多,大師兄,在他眼中,又怎麼可能成為例外?
其實也沒有解釋的必要。那太子在別人的眼中,向來高高在上得習慣了,解釋反而顯得多餘。
田籮忽然覺得,眼前抽著煙的大師兄,反倒比尤殿涼薄。尤殿傷養到了現在,甚至連話都還不能完全說利索,白色的繃帶那樣的醒目,大師兄說是探病,卻從沒關注過一句他的狀況,對於尤殿的冷淡,反倒覺得自己屈就了。
田籮心疼尤殿,淡淡的:“大師兄,我沒什麼事求他,我只是純粹的,擔心他的傷勢。當然,他家的門檻,我攀了整整8年,想必也沒什麼事可以求你了。”
成功地看到大師兄一臉的尷尬。手上的煙,被他捏了半晌,才掐滅了:“這些年,他一直讓你待在他身邊?”
田籮覺得自己過分了,掐著別人的痛處不放,手段越發像那太子黨了。起因也不過僅僅因為別人對尤殿無心的一點不尊重。
田籮想要道歉,大師兄卻嗖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下不了臺:“是我想錯了,以為你跟我一樣,才會這樣的多事。田籮,很高興再見到你,再見。”轉身就走了出去,甚至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不曾。
田籮有些後悔,這麼些年沒見,大師兄剛遇到她,就單刀直入地問她是否遇到了什麼困難,甚至想著幫她解決,好讓她不需要低聲下氣地看他人的臉色,而她卻先擺了臉色,把別人的好意當兒戲,連臺階都不曾給人留下。這樣的咄咄逼人,並不是田籮的作風。她也站了起來,想著追出去,碰一碰運氣,也許大師兄還沒走遠。
結果剛站起來,就看到了餐廳門口又折回來的大師兄。依然是筆挺的襯衫,一臉隱忍的無奈:“田籮,雖然我不願意說這樣的話,但我目前真沒其他的辦法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就算是我欠你的人情,算我不識好歹,算我高攀。”站得筆直,話卻說得卑微。
田籮到了嘴邊的道歉,憋了半天,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只能輕輕的搖頭:“大師兄,別這樣,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們,能不能坐下談?”
大師兄二話不說,重新坐下了。只是沒了初見的從容,煙盒在手裡捏得變了形,才終於露出一個古怪的笑:“田籮,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也不等田籮的反應,倒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早該猜到的。當年他為了你,已經那樣的破格,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手?”
“大師兄,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關係。”田籮說得淡淡的:“所以,你託我的事,我未必有那個能耐幫忙。但只要我能力所及,大師兄,沒有什麼欠不欠,也沒有高攀與否,我是真心的,希望能夠幫助你。”就像是他初見到她,就想要幫她一樣。
大師兄看了她好一會,臉上的刻薄終於收斂了去:“田籮,你是真的沒變。”
田籮笑得大方:“你這話,我可當讚美了啊。”
西餐已經上來了,大師兄吃得很慢,似乎在醞釀著如何開口。田籮也不催他,求得到尤家的事,自然也不是什麼小事。
直到主菜已經吃了大半,大師兄才開口:“城西臨湖的那塊舊房改造計劃,下個月要批了。”
田籮點頭,那地,是蒙可家老爺子拿下的,算是今年的重點規劃之一,業內同行可眼紅著呢。蒙可一天在她跟前打轉,這事她多少有些耳聞。
“本來這規劃,是蒙家的泰斗親自抓的專案,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可是前個月放了風聲,蒙家今年主力在開發大型海島城上,這規劃想要招個合作伙伴,這已經不僅僅是合作一個專案的問題,開發這樣的專案,不僅企業的名聲、形象甚至未來的發展,都是不容錯失的機會。我們的公司也不算是小企業,這幾年,在業內品牌也做得響亮,就是去年出了工地事故,所以名聲受了點影響,政府把本來批給我們的兩個大工程都壓下了,前途不明,又碰上金融危機,這樣的機會,我們不能丟。”
大師兄說得很認真:“不僅是因為名聲和發展,還要保住上千員工的飯碗,上萬農民工的伙食。田籮,雖然扣這樣大的帽子,有些卑鄙,但,你知道,我母親在國外,給人當了一輩子的農民工,才終於把我養大,所以,我有責任,好好養活他們。”
田籮沉默。大師兄說這話的時候,放停了手中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