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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夫子要回鄉安頓,戈承還命人拿了盤纏給他,期間小舟一直沒露面,打算一直等趙夫子走的時候悄悄跑出去,跟趙夫子一同走。
戈承也知道她的心思,這邊趙夫子一確定要回鄉,那邊他就讓派了個粗使丫鬟,又派了個僕婦跟在了小舟身邊,美其名貼身伺候,並且告知她,很快她那負心爹爹就會來接她,讓她在府上暫住。
其實這結果,她早就料到,只是還想著那人許會疏忽也不定,趙夫子想必也是料到了,所以才會嘆氣吧。
趙夫子走的時候,小舟說要去送,戈承眼皮不抬,陪她同去。
“夫子,大恩大德小舟銘記在心。”小舟跪下給趙夫子磕了三個響頭,趙夫子想攔,但她固執要叩,趙夫子也就由了她去了。
小舟之所以執著,只因她知道自己此後前程未卜,或生或死,今日一別後,許是再難相見。
這一叩,叩謝趙夫子的教導之恩,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再叩首,叩拜趙夫子的救命之恩,若此生無能報還,便來世再報。
三叩首,叩己心中悔恨,自己任性害死嬸嬸,讓夫子與嬸嬸陰陽兩隔,此間悔恨,必終生謹記與心頭。
每磕一次,她便深深凝望一次,等她磕完頭,趙夫子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將她抱起,一番叮囑,不外乎是冷了添衣,回到史家後自己多加小心之類的話。
把趙夫子送上馬車,小舟眼巴巴的看著車輪碾壓地上的白雪,知道自己又是一個人了。
“還請大人費心查探,是何人縱火,害我阿婆,殺我嬸嬸。”
“然也。”
“大人,我想回去看看,替阿婆和嬸嬸收屍骨,阿孃的牌位也燒了。”
戈承笑,卻不應,只是派人代為收骨,隨後給了小舟阿婆和阿孃的牌位,如此而已。
小舟執意要查明真相,戈承也應了,並派出了捕快,依照小舟口述畫下的畫像去尋了。
趙夫子不是兇手,兇手又是什麼人,官家給的答案是山賊,但小舟是斷然不會信的。
她將自己聽聞的跟戈承說了,戈承卻只是用茶蓋撇開杯盞中的茶沫,掀起眼皮看向她,道:“這事兒你就掀過去吧,不是你這孩子該知道。”
小舟咬牙,沒錯,她雖然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但是可以斷定那些人不是什麼土匪山賊,趙夫子是秀才,固然能被他們屈打成招,做了待罪羔羊,想必那些人身份不是那樣簡單,更甚可能是官家人,他們分明知道她人沒死,卻如此逼趙夫子認下,分明是想自己沒了身份,是死去的人,然後他們便是害她千次,也不算殺人了。
最後趙夫子被無罪釋放,但壞人卻沒受到懲罰,宣判阿婆的死是疏忽,造成了火災,而許慈娘則被安了個拾巧的名聲,說她是趁著李家被燒了,想去撿些漏的便宜,卻不想失足,正巧撞在了尖銳的橫木上,這才意外死亡。
小舟聽後忍不住撲倒在床榻上痛哭了一場,明明不是這樣,那阿婆一向最省柴火了,怎麼可能會忘記滅火,而且那日分明有桐油的味道,大家都有聞到,再說那許慈娘,好端端的怎麼會撞橫木上,還一下子撞穿了胸腔,說她拾巧更是沒說頭,那李家固然曾經是大戶,現在早沒落了,哪裡還有什麼可拾可撿的。
“這就忍不住了,以後你忍不住的還多著呢。”
小舟回頭看,是戈承,心說這人精明的厲害,還是做小孩子好些,便奶聲奶氣的道了聲安。
戈承嘴角勾起個幾乎不可見的弧度。
他似乎想起這個孩子來了,街上的那個。
“明**爹爹就會來接你。”
小舟聞言,心中咯噔一聲,她知道這事兒躲不過,但沒想到會那麼快。
戈承看出了她的疑惑,便跟她解釋,這史大人剛巧路經此地,這才順道接她回府上,小舟心說怎麼這般巧,但是面上還是笑著應了聲:省得了。
戈承看著小舟,一直盯著看,小舟不明就裡,連忙整了整衣衫髮鬢,卻無一處不對勁的地方,便疑惑的看向戈承。
足足看了半盞茶的功夫,戈承忽然問道:“你可是不願回史家?”
小舟搖頭,這時候說什麼又能改變什麼,再說了,她與這戈承又不熟,因為趙夫子的事情,對他也沒多少好感,自然不會對他坦言。
“無論你願意不願意,這史家你都得回,還得風風光光的回。”
小舟努力維持著孩子的笑容,心底卻苦澀的笑了,還風風光光呢,沒個孃親庇護,到了史府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