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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啊,我不是當官的料。”
小舟低頭,手在袖子裡翻轉,把那個小包解開,拿了兩塊大一些的銀錠子攥在手裡,然後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街邊正遊走兜售糖葫蘆的小販。“我要那個。”
“好嘞。”狗蛋應聲就要走,小舟卻抓住了他的衣袖,還沒等他開口問,小舟又放開了他,說要最好的那串兒,他嘿嘿傻笑,道了聲知道,便往那邊跑去。
見狗蛋擠進了人群中,小舟這才咬牙轉身鑽進了人群中,手掌攤開,空無一物。
如此甚好,只做是寶蛋被人群擠散了,丟了,也好過寶蛋去衙門遞狀子被牽連進去的好。
南奔縣不算小,管轄之內也有十數鄉鎮村落,這南奔縣上最大的一家酒樓,兩側懸掛紅燈籠,燈籠便是白日也是亮著的,一入門便是一個巨大的青銅三腳鼎,上面鏤空篆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格局與那都城也無異,甚至連這名兒也起的極其雅緻,喚做“扶雲樓”,寓意扶雲直上,門廊上懸著匾,匾上正是“扶雲”二字,字型灑脫卻過於隨性。
只要是鎮上住的久些的,都曉得這題字的,正是當今縣令老爺,戈承。
“你還別說,你這地界兒頗有些倚水傍山的味道,稅收供奉也算是這寒北方中少有的,一眼眺看過去,水脈澎湃奔洩,山巍橫張之姿盡收眼底,那皇帝老兒對你還蠻上心的。”二樓上,一鵝黃衣衫的年輕男人揮舞了幾下扇子,看向站在窗前的男子,朗聲說道,“嘿,我說的你可聽到了。”
那站在窗邊的男子年歲與那鵝黃衣衫的男子想當,面容清癯,滿身透著一股清高的窮酸氣。
聽到如何,沒聽到又如何,對那說話之人而言又有何區別?心中苦笑,這話斷然是不能說的,於是那男子作揖恭敬回道:“自然銘記於心。”
“你何時將旁人掛在心裡過。”
“大人教訓的是。”
“唉。”鵝黃衣衫的男子展開了紙扇,扇上幾扇,然後在手心一磕,扇柄敲擊桌面,示意那男子坐到了他對面去。
“下官惶恐。”
“得了吧,你這人我還不知道嗎?這天下還有是你戈承不敢的,皇帝老兒若肯讓坐,那龍座,怕你也敢上前坐他一回。”
“還請大人謹言。”
☆、第十一章 把酒
“得,我不說,你這人好生無趣。”那鵝黃衣衫的男人哼笑一聲,醉眼一時茫然,眉線連長入鬢,那眉宇間的惆悵一縱即逝。
“我還沒問你,你一直在那瞧的什麼。”
“孩子的心機。”
“咦?此話做何解?莫非是在諷刺於我?”鵝黃衣衫男子一挑眉,倒無不悅,反而有幾分玩味。
“下官方才那話非是指大人,而是指那孩子。”那男子用手指向街上,但當那鵝黃衣衫的男子走過來,卻沒有瞧見他手所指之人,反倒望見熙熙攘攘卻各得其道。
“莫非戈兄是想讓姬某看看戈兄治理下的繁華?”那鵝黃衣衫的男子只道那友人在戲弄自己,也不惱,提了酒壺示意。
“大人說笑了,戈承並非此意,只是那孩童如矯魚,入了人群眨眼便不見,這才讓大人瞧了個空。”戈承拜了一拜,恭敬的回道。
原來此人正是被貶為縣令的戈承,曾大殿欽點狀元郎,曾。
而他身邊的是刑部侍郎姬廉,從某些方面來說,二人也算是同窗友人。
刑部侍郎姬廉回鄉祭拜先祖,途經此地,念起這南奔縣縣令正是自己昔時的同窗,暌違數年,故人重逢,彎腰、拱手、垂眼,禮數十足,卻生分了許多。
同年同榜的同期,兩人的仕途竟是截然兩番境遇。有人生下來就註定一路擢升,仕途得意,前程大好。任你急紅了眼,也只能謹言慎行,泯然於眾生百態的官場。
“你這人,精似鬼。”
“大人謬讚了。”戈承有一雙沈如深淵的眼,目光炯炯,端正肅穆,舉杯低語:“下官敬大人一杯。”
“什麼敬不敬,咱們兄弟今個可得喝個痛快。”姬廉說話動作熟稔親密,似全然沒瞧見戈承眼中的生疏般,他拿起酒壺倒過去,戈承下意識的收了下酒杯,但很快又承接了,那灑出的酒在桌上凝為一體,只做不見。
姬廉放下酒壺,舉起自己的酒盞來同戈承相碰,戈承不推卻,他便也一揚執盞的手,飲盡。
“這南奔縣中有一種自釀的木魚黃酒,入口甘甜,大人是否來點?”戈承拍開小酒罈,酒香四溢。
姬廉也不多言,二人把盞言歡,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