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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亥時，老家裡的親戚們總喜歡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拜年，此時此刻父親正在電話旁與親戚們聊的正歡。 “呦，二哥，過年好！過年好！大侄子也好，揚儒啊，過來給你二伯拜年，還有你哥！” 聽到父親的呼喚我依依不捨的從電視機挪到了電話機前。 “二伯過年好，哥哥過年好！怎麼樣都挺好的吧？那就好那就好，二大娘呢？睡著了？哈哈，行明天早晨我再打電話給她拜年。。。。。。” 一番寒暄，我們等到了萬眾矚目的趙本山的壓軸小品：《鐘點工》 看完小品，就快要到了十二點，我與父親每當看到主持人寒暄的時候，就會穿好衣服下樓，點燃新春第一掛鞭炮！ 我正接著燈光檢視手錶上的倒計時，5.4.3.2.1全城瞬間變得燈火通明，喜氣洋洋，十分熱鬧。 放完鞭炮，跟父母拜過年，睡眠質量好的人往往就會陷入夢鄉。 我就不行，有一點聲音就會醒來，而就在我打算繼續看電視時，我接到了一個新春第一通電話。 “喂？孔老師嗎？我是田程父親呀！您能不能幫忙聯絡一下同學們，看看田程有沒有去找他們。” 撥通電話的是田程的父親，從語氣中聽得出來，他似乎很焦急。 “啊，田大哥，過年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聽出田程父親話中輕重，從兜裡掏出了為新年準備的黃鶴樓，掏出一根默默點燃，等待田程父親的下文。 “孔老師，哎，這孩子不知是怎麼了。。。。。。”田程的親一番解釋，原來是田程離家出走了。原因是他年三十爺爺奶奶給他的紅包，要被全部拿走，交給大人保管。這個年紀的孩子正在叛逆期，哪裡會同意，在他們眼中這是一種壓迫！ 所以錢被強行拿走後，一氣之下，摔門走了，就因為這事，田家上上下下亂作一團，田老爺子飯也不吃了，田老太太話也不說了，就怒目圓睜地跟田程父親要孫子，這不，沒招了，打電話給我來了。 “哎呦，這孩子，他跑出去多久了？”大過年的聽說這樣的事，我也挺無奈的，雖然內心裡節日喜悅被破壞有萬般不悅，但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出了問題怎麼能不管呢？ 我詳細詢問了出走時穿的衣服，和出走方向。 “你等一等哈！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有了時間和方向，就可以起卦尋找，根據資訊瞭解，田程穿了一身純黑色棉衣，一路向東走！出來的卦象為上坎下震“水雷屯卦”。10點出發，亥數為12，加上下卦震卦數為4，得出動爻為4，變卦為“雷澤隨” 這一卦略有兇相，有賭博與危險的成分在裡面，往東面走，那麼必然會在城東某個遊戲廳了。 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田程父親，而是電話撥打了萬事通甄材明家的電話。 “材明兒啊，過年好啊，問你個事，現在城東有沒有遊戲廳還開業？”我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啊？”甄材明顯然被我問懵了。 “啊個屁，有還是沒有？”我有些急了，畢竟這事伴隨著風險。 “有有有，大山遊戲廳！就在城東快到郊區的地方。” 我沒有廢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將訊息告知了田程父親後，自己也飛快駕駛著摩托車趕去。 一路上瀰漫著硫磺的味道，但是往往人們會有一些大戶人家，煙花爆竹會一直燃放到天亮不停，據說是燃放的越多，來年過得越好。 一路上全是燃放鞭炮的遺留殘骸，我只能降下速度，小心行駛，生怕車輪壓到某些不明物體，使自己失去平衡出車禍。 大概用了二十分鐘，我才好不容易趕到。剛放好車子在樓下，我就聽到了樓上嘈雜的聲音。 “老頭！你兒子欠的錢就得你還！大過年的我們沒跟他動手，已經算後客氣的了！怎麼著？你還想賴賬不成？”一個熟悉的小女生聲音從樓上傳出。 “小姑娘，你看看，大叔出來的急，沒帶那麼多錢，能不能讓我們先回去，回頭我再送過來？”田程的父親聲音也傳出。 這令我很驚訝，要知道田程家距離我到這裡更遠。而從他們之間的對話，很顯然田程父親應該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你是誰大叔？我認識你嗎？老頭？去，讓他倆把欠條簽了，給他倆關小黑屋，讓家裡人拿錢來贖人！”小女生話音剛落，樓上腳步聲嘈雜了起來。 “兒子，你快跑！爸拖住他們！”田程父親大吼著。 此時的我也終於來到了樓上，目睹了這一幕。 原來這個小女生是個老熟人了，蕭怡。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出來了，又在這混社會。 “喂，怎麼著啊蕭怡，勞改兒打明白了是吧？出來開始訛錢了是吧？”我聲音拉著長調，不緊不慢的吆喝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過來。 “你是個什麼狗。。。。。。”一個小痞子一臉不屑，指著我就要罵，結果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蕭怡黑著臉用手堵住了嘴。 “他是孔揚儒。”簡簡單單五個字，所有小痞子都倒退了半步。 “孔老師，您來了，給您添麻煩了。”田程父親一臉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