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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更多人的休閒慾望。第二天,就有人發現市場對面的另一條街突然約好了似的又冒出許多家髮廊來,於是便有休閒的人循跡而來。頭上的生意,還是一樣紅火。
有個退了休的老同志,家就住在市場旁邊,愛讀報,有做報紙剪貼本的習慣。關於那次掃黃行動,他做了全部報道的剪貼。他平時總為找不到三元錢一次的理髮店煩惱,這一次總算發現了其中的秘密,一時來了勁頭。他琢磨著,要是能調查清楚整個城市裡有多少家這樣的溫州髮廊,髮廊裡有多少不齒的勾當,那也是做了件大好事。於是他騎著輛除了鈴鐺不響其他哪兒都響的破腳踏車,見髮廊就鑽,走遍了全城。他最終沒得出一個確切的數字,眼睛和腦子都糊塗了,大約總有上千家吧。他在寫給報社的信裡,義憤填膺地向全市人民發出號召:把溫州髮廊驅逐出境。他還寫到了一個細節:說是他進了一家髮廊,小姐就要帶他到小包間裡休閒,手裡還捏著一根筷子。他驚奇地問筷子何用,得到的回答是插門用。
老同志評論說:她們竟把吃飯用的筷子插到這種地方,真是道德敗壞啊。
像顏峻一樣有名
“多寫,佔有話語權,成為顏峻、許知遠和謝有順”——馮唐在對北漂文青胡糾糾作人生規劃時,提了這樣的建議。顯然,顏峻在這時被用作了勵志的範例。言下之意就是,你要像顏峻一樣有名。
在蘭州,有理想的人和喝濫酒的人一樣多,想像顏峻一樣有名的人也很多。這座城市裡的幾乎每個年輕人,他們要麼是剛從某個地方回來,要麼是在準備著往某地遠行,這些人代表了對生活極大的、無休止的不滿。顏峻就是放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憑什麼非得是他呀?我也要出頭。下一回,輪也輪到我了。
顏峻的生活軌跡很簡單:蘭州到北京,從蘭州安寧區十里店的西北師大一直到北京朝陽區十里堡的晨光家園,從蘭州晚報的國際新聞編輯到現在的著名樂評人,中間沒費什麼周折,像是抬抬腳就邁過去了一條小河。
以前相熟的同事只知道顏峻有名,但不知道他如此有名。
一次有個從前的同事入了旅行社的夥去麗江旅遊,晚上逛街,看見兩個音樂青年蹲在道牙子上彈吉他唱歌。聊了聊,那兩個音青聽說他是蘭州來的,又和偶像顏峻做過同事,於是兩眼放光,無論如何請求引見一下。
挖了秦始皇的祖墳(5)
那同事回蘭州後講了無數遍這個故事,意在說明,連麗江這樣的偏遠地方都有人知道顏峻,這小子肯定混大發了。於是大家胡亂猜了猜顏峻現在可能的月收入,可能從事的高尚職業,可能出入的聲色狗馬的種種場合,可能開什麼牌子的車。總之,大家都認為顏峻過上了理想的生活。若是知道顏峻現在無業,居家,就會替他發發愁。蘭州,是個凡事求安穩的地方。離得太遙遠的事物,就會在傳言中變得沒了模樣。
有很多模樣和心眼各個不同的文藝青年鐵了心去闖世界,提著箱子,箱子裡裝著簡單的外套仔褲,幾雙襪子,半打內褲,兩三本書,一腔熱情,還有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就走了。心裡還想著,以前在一個酒桌上喝過酒的顏峻都混成了腕兒,那麼熟悉的一個人現在如此有名,有什麼呀,不就是個混麼!
北京人都傻牛逼傻牛逼的,有個段子說是蘭州人仰起脖子在北京數高樓有多少層,來了個北京混混,口袋裡摸出個紅袖箍,套到胳膊上就要罰款。說是首都的規矩,數一層樓一塊錢。蘭州人只好自認倒黴,說是剛剛數了八層,拍出八塊錢來。等北京混混剛一轉身,他便低聲罵道:夯客(蘭州方言,傻瓜)!我明明數了十八層哩!
這事兒漸漸成了笑談,蘭州不缺高樓也不缺牛人,缺的是些高樓林立精英怪人云集的氣氛。就像顏峻說的,就是你有再奇怪的想法,在北京都能找出一堆人來臭味相投。想出名,你首先得有個人氣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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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筏子(1)
行為藝術
西省人做事向來直接生猛,做行為藝術的人也製造了幾件狠事。
先是現在安家北京的劉新華,做了一件作品叫“新華製造”:就是拿一本《新華字典》用自己的男根蘸上紅印泥往上蓋戳兒。他名字裡有個“新華”,以前又在一個叫“新華印刷廠”的地方上班,搞個“新華製造”出來也是順理成章之事。有次在蘭州大街上碰到他,然後夥在一大堆人裡去吃火鍋喝白酒,言談中看著是個安靜謙遜之人,咋就是個火辣辣的行為藝術家了呢?
再下來的是蘭州籍行為藝術家楊志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