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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康王府一向賢名在外,總不至於放著他這般胡為。
紫靄不懂,許櫻哥也無意解釋,青玉便道:“你去了這半日就聽了半截回來吊著人,還不如不去呢!待我去瞧。”
“不必了。”姚氏的聲音才響起人就已經到了門外。許櫻哥忙跳下榻,整整衣裙迎上去把姚氏扶到榻上坐好,親手奉茶,又叫人把早就熱著的素齋飯送上來,待姚氏兩口茶下去,歇夠氣了,方道:“娘,那邊怎麼說了?”
“沒什麼大礙。”姚氏道:“他名聲在外,又是那麼副行藏打扮,又始終不曾亮明身份,原也怪不得我們。我早聽武夫人說過,康王府不似其他那幾府,從王爺到王妃和下頭的人都是講道理的,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他才在那裡胡攪蠻纏,就被康王府的二爺一巴掌打在了頭上,喝令他跪下。他自是不肯,可二爺先就質問他為何不孝要偷跑出府害得王妃擔憂生病,闔府找了這許多日他音信全無,又問他隱姓埋名跑這裡來是個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傷人,又罵他丟了天家的臉面,說康王爺讓他馬上回去,他就蔫巴了。”
“致歉的反倒是康王府呢,到底是皇后娘娘教匯出來的,那氣度就不一樣。”蘇嬤嬤笑道:“二娘子是沒看到他那樣子,真是解氣。他今夜便要回去的,再不怕他出來煩人。”
“解氣都是次要的,主要得把事情給一次處置好,不留後患。有時候人都愛做給人看呢。”許櫻哥道:“他那性子,日後有機會必要報復的。”
姚氏又喝了口茶:“這個倒是不用擔心,我們佔著理,再有你姐夫他們居中轉圜應無大礙。再不然還有你父親,他若真不管不顧地鬧起來旁人也是怕的。”大家都相安無事這事兒也就過去了,非要翻出來辯個是非才是不智。以後又再說以後的話,總不能因為擔心以後就一直縮著腦袋做人。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表面上也許很容易就過去了,但暗地裡誰又說得清?真吃了虧再去想法子,那便是補不回來了。許櫻哥見姚氏似並不放在心上,也就不再多言,先洗手伺奉姚氏吃飯,吩咐人去看許執等人的晚飯怎麼安排,安排好了沒有。又當著姚氏的面,大大方方地讓人去探趙璀的傷,不管如何,趙璀肯替她出這口氣她總是領情的。
不多時許執那邊使人進來回話,說是事情稍微有變,張儀正本是要連夜被送回康王府的,但康王府的人怕他那副嘴臉嚇著王妃,便由康王府的二爺張儀先回去安撫王妃並撤回在外頭尋他的人,留了幾個人陪他在這裡養好傷又再回去。說不得,這養傷錢便要由趙、許兩家來出,許執同趙璀,乃至於許杏哥的夫婿武進都要暫時留在這裡陪著。
到了夜裡,趙家也使人來傳遞訊息,說是長樂公主那邊也打點好了。待趙璀使來報信的人退下,姚氏吩咐蘇嬤嬤並青玉等人出去,單留了許櫻哥在房裡:“我有話要同你說。”
許櫻哥曉得是為了今日之事,先將早前剝好的瓜子仁端到姚氏面前,再斂了容色正襟危坐:“我給家裡添麻煩了。我早前也不知他是康王府的。”
以微知著,這孩子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再細心不過。姚氏看著那滿滿一碟子瓜子仁由不得輕輕嘆了口氣:“哪裡是為了這個?麻煩要找上門來時是躲不過的,無非是運氣罷了。誰會想得到他會躲在這裡,又撞上了你?你要是什麼都不敢做,唯唯諾諾只由著人欺負那才是丟了許家的臉呢。不必多想,你且把事情經過細細說來。”
許櫻哥不敢隱瞞,把在矮牆下遇到張儀正開始再到後頭趙璀與她說的話都一一說來。姚氏聽得直皺眉頭:“這麼說,第一次是偶遇,第二次卻說不清是偶遇還是他有意為之。”
“是說不清。但他起心不良是真的。”許櫻哥道:“我是沒得罪過他,但他卻像是十分憎惡我似的,話說得特別難聽。就算是丫頭們得罪了他也不至於如此。”她可以發誓,這人之前無論間接還是直接,她都沒見過,更沒招惹過。
姚氏沉思良久,始終不敢往那一方面想,便道:“誰說得清呢,那太歲本來就是以混賬出名的。你看他後頭寧願捱打也不肯主動說出自己是誰,一起來就要殺人,若是都能猜著他要做什麼,康王妃也不會總是給他氣著了。”
“既然弄不清楚,那咱們就不去想,我日後總是更加小心,不碰著他就是了。我覺著這事兒還是該再周圓一下的好,免得他記仇在心,日後使壞。”
姚氏深以為然:“待回京後我會仔細斟酌。”
許櫻哥自來是個寬心的,見她應了就把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趙夫人好似是對我有幾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