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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裡面窗明几淨,陳設優雅。正中一隻紅木案几上,供奉著一尊神像,一看就是關雲長,手執青龍偃月刀,金粉塑身,儀態威嚴,象徵著戰將的威風和氣勢。正面牆上貼一幅巨大的畫像,一位身著戎裝的光頭手按寶劍正襟危坐,胸前掛滿璀璨的軍功章,而眼神中透射出來的凌厲之光令人不寒而慄。靳成器並不認得此人是誰,難道就是他要見的那個大頭目?
廳屋裡空空的,馬森林徑直走進了東廂房。靳成器也跟了進去,這才看到中間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人。
此人正是一個光頭。但靳成器識出,他並不是中堂畫像中的人,眼神沒有那麼咄咄逼人,反而流露著一種寬厚之意,他面容清癯,臉色平和,下巴的山羊鬚更增添一縷文雅氣息,由於穿著深藍色的長衫,看上去倒更似鄉野山溝裡的隱士耆宿,或者是鎮子裡哪家當鋪的掌櫃。但馬森林的一聲“軍長”,讓靳成器醒過神來,此人可不是什麼文士老朽,而是一個掌兵數萬的軍隊首領,剛才目睹的血腥戰場,正是他的傑作呢。
“軍長,這就是我找來的靳家技師。”馬森林指著靳成器,恭敬地向光頭報告。隨後又對靳成器說,“這位就是我們的孫軍長。”
靳成器連忙鞠個躬,口稱“孫軍長”。
孫殿英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夥子,見他土布衣衫,面板黝黑,身子精瘦,像一匹山中猴子,不由得皺了皺眉。不過這只是一霎那的表情,很快就露出和藹的笑容,連聲說:“好好,你來了就好。歡迎歡迎。”說著還裝腔作勢地拍了拍巴掌。又指指對面的一把椅子叫靳成器坐。
靳成器受寵若驚,敢情自己真成了軍長的座上賓了?
孫殿英起身離開太師椅,雙手反剪,在屋子裡踱著,從容地問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靳成器。”
“成器?好好,這個名字不簡單,肯定是父母寄予你厚望,希望你成大器。相信你機會來了,只要為我做成功一件事,就能發家致富,光耀門楣。”
靳成器遲疑了一下,趁機問道:“軍長叫我來,有什麼要做的嗎?”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孫殿英微笑地望著靳成器,“聽馬副官介紹,你家是祖傳的做墓技藝,你的上祖曾經是清王朝宮廷中的專職做墓技師,是不是?”
靳成器沒再猶豫,點點頭說:“確實是這樣的。不過我出生在錢坑莊,懂事時祖父已經不在,我爹對我說得很少,只說上祖曾經是清朝皇宮裡的做墓師,但具體是哪一朝就沒有告訴我。而且我爹說我知道得越少越好,反正我們靳家已經是普通平民,只替平民家做做墓,前代的事就沒必要提了。”
“前代的事可以不提,但前代的技藝,總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吧?當然,我說的,可不是你們替平民家做墓的那點基本功,而是那種最強大的秘宗絕技。你現在說說,你,有沒有完全學到手?”
靳成器發現,孫軍長平和的眼睛裡,透射出一陣熱切的光。而旁邊站著的馬副官,也在直愣愣盯著他,神色有些緊張。靳成器明白,他們要的就是他一句大實話。
已經到這裡了,再要推託和隱瞞已經不合適,再說馬副官已經提醒過,要實話實說,不然惹怒這個光頭軍長可能大禍臨頭。靳成器張了張嘴,從喉嚨裡發出一個含混的音節:“嗯……”
馬森林搶前一步:“你學到了,對嗎?”
“嗯,對……”
“大聲點。”
靳成器挺了挺胸。“做墓的技藝,我都學到了。我從7歲就跟著我爹學了。”
“是你爹親手教你的吧?”
“是的。”
“他什麼都教給你了?包括……盜墓?”
“盜墓?”聽到這個詞,靳成器還是哆嗦了一下,一時有點張口結舌。
馬森林笑了,“你就別裝蒜了,對這一行,我還是略知一二的,其實歷朝歷代,那些能盜得最危險古墓的人,往往正是那些能做墓的高階技師。這不是說做墓師一定會去盜墓,但盜墓這一課是必學的,那是為了做墓時更好地設定機關,防備日後有人破解機關,進得墓去。如果你爹把全部本領教給了你,那就一定有盜墓這一節。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
孫殿英也嘿嘿笑起來,滿意地點點頭。“小靳,你別一聽盜墓兩字,就覺得那麼刺耳。其實在這個世上,有人做就會有人破。好了,我們也不必繞圈子,實話跟你說吧,這次我讓馬副官他們四處訪尋做墓師,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幫我找到一座大墓的通道,然後把裡面各式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