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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蔣的手段,孫殿英豈能不知,根本就在意料之中。也正因為如此,孫殿英剛踏入遵化時,就醞釀著一個計劃。現在要做的,是把計劃付諸實施。
他在等著一個人。
那些派出去的手下,能否儘快訪尋到這樣一個人?這正是孫殿英目前最焦心的事。
一個穿便衣的人走進來,立正向他行禮:“報告軍座,我回來了。”
正在閉目遐思的孫殿英微微睜眼,認出是馬森林,連忙打起精神,問道:“馬副官,你終於回來了,情況怎麼樣?”
馬森林卻不忘先來一通頌揚:“軍座,我出去這幾天,您已經指揮部隊跟馬福田決戰過了,把他趕跑了?軍座真是韜略過人,虎膽震天,運籌帷幄,終獲全勝,可喜可賀。”
一說起勝仗,孫殿英還是有些得意的,他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馬福田這小子,盤踞此地許多年,他又投靠了張作霖,想背靠奉系的勢力獨霸一方,成為遵化之王。他的手下兵員眾多,初期作戰的確憑藉地頭蛇的有利條件,給我軍造成了阻礙,使我軍本當一月內剿平叛匪的計劃未能達成,不過他們終究是一群烏合之眾,相持三月,就露敗絮之實,最終在我軍凌厲打擊之下土崩瓦解。”
說到此孫殿英又有些許遺憾:“馬軍兩萬多人馬,雖非悉數盡殲,逃了的也剩區區不足千人。只可惜,馬福田這老廝趁亂跑掉,沒有落入我手掌,真的讓我心不甘。”
馬森林討好道:“馬福田成了敗軍之將,帶這區區殘卒無顏再去見張作霖,他也無力捲土重來,軍座已經大功告成,沒有什麼可憂慮的了。”
孫殿英擺擺手,將注意力轉了回來。“還是快點說說,你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
馬森林啪地立正:“報告軍座,我打聽到了一個專業人才。”
“哦?在哪裡打聽到的?”
“就在承德東部山村裡。”
“什麼,山村裡?”孫殿英的臉色頓時冷了一下。“這麼說只是一介山野村夫?”
馬森林連忙湊近點,口氣謹慎地問:“軍座,這次您是派出了二十多人,分赴河北各地,就希望從民間訪到一位高明的做墓師。其他人有沒有收穫?”
孫殿英搖搖頭,意思是其餘的人都毫無所獲。
馬森林露出笑意,“其實在民間,普通做墓師唾手可得,而能達到軍座要求的,實在是鳳毛麟角,因為歷朝歷代,有這種本領的做墓師都不在民間,而是官家所養,那些專門為王侯家做墓的,還會被賜予一官半職,留在宮中享福,絕不會流落到民間。所以,那種最高階的做墓技藝絕少在民間流傳。我找到的這個,實在是一個例外。”
“為什麼是例外?”
“我找的這個人姓靳。據那個莊的莊主介紹,靳家是上三代從外地逃難到此定居的,他們的祖上曾是清朝宮廷裡的造墓師,後來因事被貶,流落民間。此後就很少有機會建造浩大的貴族之墓,而且為了保命也從不露出超級技藝,世代只是以替平民家做些簡單的墓冢為生。但據說他們祖傳的秘技是一代又一代家傳下來了,現在我找到的這個人,就是靳家嫡系的傳人。”
孫殿英聽了半信半疑,問道:“那這個人在哪裡?”
“我已經把人帶來了,就在外面聽候吩咐。”
“讓他進來,我瞅瞅。”
馬森林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傳喚靳成器。
此時的靳成器站在烈日下,又渴又熱。周圍全是兵丁將士,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拼殺,個個臉上還殺氣騰騰,使他覺得就像一隻小羊羔落在狼窩裡。他現在擔心的是,那個大頭目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像傳說中的雷公爺爺,胡如鋼針眼似銅鈴,聲如洪鐘震人耳膜,看人不順眼就打下一道霹靂,讓你霎那間化為一縷煙塵……
正亂想著,見馬森林出現在院門口,向他招手。靳成器連忙走近去。馬森林壓低聲音叮囑道:“見了我們軍長,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不要耍花招,否則惹怒他,我都救不了你。”
“是是……我明白……”靳成器點頭哈腰,誠惶誠恐,
馬森林昂首挺胸在前面引路,靳成器勾腰彎背在後面跟。院門裡仍是警衛森森,一條兇猛的狼犬見到一個穿著樸素民服的人,立即狂吠著向他撲來,嚇得靳成器連連後退,幸而惡狗被鏈子拴著,要不然非把他撲倒不可。那情形,他不是被“請”來做墓,而是戴著什麼罪要面見閻王,迎接一場生死裁決,閻王殿門口就是那牛頭馬面,惡鬼小煞。
走進正門,情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