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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下去,他便不能再當觀眾了。
公孫瓚在士兵的歡呼聲中傲然回城,今天他無疑是最出彩的,第一個身先士卒地衝入敵陣,斬殺了兩員敵酋,只差一點就擒殺了鮮卑首領檀石槐。他身後雪白的披風上面斑斑點點,已被鮮血盡染。
劉備迎了上去,拱手而賀道:“伯珪兄勇冠三軍,身先士卒,真蓋世英雄!”
“賢弟謬讚了,今日得以全勝,賴三軍用命將士同心,瓚何敢獨佔其功?”公孫瓚謙遜地說著,但飛揚的神采看得出他今天的確夠爽。
“公孫兄無論膽識勇略,天下真無幾人可比,將來的成就肯定比衛青霍去病還要高上一籌。”劉澤也不是違心地稱讚,在以後這二十年的歲月中,公孫瓚可是雄霸北方數州,北抗胡虜,南戰袁紹,算得上是一方梟雄。
公孫瓚哈哈大笑,劉澤把他比作衛霍,的確讓他很得意。“賢弟過獎了,瓚若能望衛霍之項背,就心滿意足了。”
“不知趙太守如何了?”妻母俱亡,給趙苞的打擊恐怕太大了,能在這種情形下指揮軍隊大破鮮卑,趙苞得承受多大的壓力?劉澤非常敬重趙苞,故而有此一問。
提及趙苞,公孫瓚的神情也黯然了幾分。“趙太守在亂軍中尋得妻母屍首,痛哭昏厥不醒人事,二弟已將他扶回府中歇息。今日若不是趙太守舍孝取義,趙老夫人捨身成仁,恐我軍難有勝算。”
劉澤嘆道:“趙太守為國盡忠,承受著喪母喪妻之痛,大義凜然,破敵於陣前。我大漢朝如果多一些象趙太守這樣的好官,何愁鮮卑不滅,胡虜不滅?”
三人嗟嘆了一會兒,公孫瓚告辭離去回營覆命。
三日後,三軍縞素,護送趙老夫人和趙苞妻子的棺柩出城安葬,萬人同哭。
趙苞長跪與母親墳塋前,泣道:“食祿而避難,非忠也;殺母以全義,非孝也。如是,有何面目立於天下!”而後仰天長嘯,吐血數升。公孫琙急忙召醫匠救之,但趙苞肝膽俱碎,已是無藥可醫。
所有計程車兵和百姓都哭了,就連劉澤也不禁為之落淚。為抗外敵,舍孝而求忠,破敵之後,捨身而求孝,忠為至忠,孝為至孝,但如此忠孝豪傑,卻鮮為後人所知,令人悲嘆。
公孫琙只得將趙苞與其妻合葬一處,向朝庭表章具呈詳情。柳城事畢,公孫琙率大軍返回遼西郡城。公孫瓚也要同去陽樂,自然劉備和劉澤便一同前往。
去陽樂,一百八十里的路程,只能是騎馬了。看著馬伕牽過來的馬,劉澤頭皮便發麻了,馬鐙並不是鐵製的,而是從上面垂下兩道繩索,繫著一塊窄窄的木板就算是馬鐙了,而且只是單邊的,想必只是為了方便上下馬而已。所謂馬鞍,更是簡陋的可以,只是一塊布包系在馬背上。這能騎嗎?想想公孫瓚及白馬義從就是騎在這樣的馬背上縱橫馳騁,他們又是如何做的呢?
公孫瓚看出劉澤的窘狀,哈哈大笑道:“賢弟莫不是沒有騎過馬?”
要說騎馬,劉澤倒是真騎過,不過那是在現代鞍韉齊備的情形下,象這種幾乎跟裸馬沒什麼差別的馬劉澤還真沒騎過。不過他可不想在公孫瓚面前露怯,狠了一下心,踩著馬蹬翻身上了馬背,用力過猛了一點,差點從另一頭掉下去。劉澤慌忙死死地攥著韁繩再也不敢鬆開手。幸虧這匹馬還算是溫順,緩慢地邁著步子馱著劉澤離開了柳城。
城門口公孫洵公孫範等人在此為公孫琙送行。看到劉澤,公孫範的目光變得陰沉了許多,劉澤打他身邊經過,似乎還能聽到他牙齒咬得咯咯的聲響。
劉澤倒是不以為然,象他這種只知道聲色犬馬的公子哥,諒他將來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何懼之有?劉澤打心底裡泛起一絲笑意,意味深長地瞥了公孫範一眼。
公孫範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直衝上去將劉澤撕成兩半。公孫洵低聲訓斥了他幾句才算將他喝止住,但他的目光更為怨毒。
劉澤懶得理會於他,隨著隊伍浩浩蕩蕩地出了柳城向東行去。出城之後,隊伍的行軍速度明顯地加快了,劉澤也明顯地感覺到了馬背上的顛簸加劇,愈發地不敢亂動,雙腿死死地夾著馬腹,手中緊緊地扯著韁繩,整個身體差不多全伏在了馬背上。
公孫瓚哈哈大笑道:“賢弟,馬可不能這麼騎,等會下馬之時,恐怕你連路也不會走了。放輕鬆點,保持一下平衡就可以了。”公孫瓚很是耐心地教劉澤騎馬的要訣,劉澤腦瓜子不笨,很快地就掌握了要領,騎馬也就變得輕鬆了許多。
“公孫兄,為何這馬鐙做成這單邊的,如果兩邊都有馬鐙,騎馬時候踩著馬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