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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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頓時臉上一熱,心裡竄起無數的念頭。既尷尬又窘迫,還有些自作多情後被人戳穿的難堪。悶油瓶還那樣直盯盯地看著我,眼睛裡有著微微光點,我只覺得臉上的燥熱似乎蔓延到了耳後,憋了許久才忍著心口的悶氣道,“以後我會注意的。”
說到底,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以血補血這種方法是沒有太大用處的。除非是將血輸入他的血管中,否則只是這樣喝下去,也只是等同喝了同樣分量的水而已。
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還以為吃過麒麟竭的血對他多少會有些用處,沒想到……這麼被人直白的拆穿,還真他孃的丟臉。活了二十六年,到頭來反而成了一個毫無急救常識的愣頭青。
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雖然沒想過要悶油瓶的感謝,但他這般毫不留情的話還是有些刺傷了我。
悶油瓶看著我,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什麼。我下意識豎起耳朵去聽,卻見他最終只是點了點頭,握了我的手轉身往下走去。
我心裡實在不好受,有種吃力不討好的錯覺在心底一點點擴大,我暗暗罵了自己一句自作自受,心道不就是這麼一點破事,至於矯情著不放麼?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小爺才犯不著為了這種小事給自己添堵。
我忍著心口的不暢快安慰了一陣子,不著痕跡地抽了一下被悶油瓶緊緊握住的手,沒抽動,便任由他這麼牽著我往下走去。
一路走了很久,我都沒有跟他搭話。悶油瓶也始終未曾回頭。這是我跟他有了明朗關係以來,第一次兩個人在一起卻這麼沉默。哪怕是剛認識他那會不熟,我都能跟他時不時的扯上幾句,但現在,我卻根本提不起想跟他說話的勁頭。
看著他略瘦的背影,感覺到手心裡他的手指骨骼分明,過往在墓裡他護我的種種在眼前浮現,我的心一下子軟了。
他寧願放血到暈倒,也不願意我弄傷自己,
如果換成是我,拼死保護的人在我昏迷醒來後遍體鱗傷,還不聽話的差點割斷手去放那些本就知道沒有效的血,我準得氣死。
這麼說,這隻悶油瓶是在生我的氣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之前他的反常情緒有了合理解釋。心情也一下子陰轉晴,起初那點煩悶全然散去。但要我一個大老爺們去跟他道歉,孃兒吧唧的安慰他一把,我也做不到。
思忖了半晌後,我握住他的手往後拽了一下,迫他腳步停下。
悶油瓶回頭看了我一眼,以眼神詢問。
“小哥,”我剛喊了一聲,又有些後悔。悶油瓶還在看著我,我心一橫索性豁出去了,眉一揚質問道,“喝完小爺的血就翻臉不認人嗎?”
一說完,懊惱即刻衝了上來。孃的,我這是說的什麼破話?怎麼感覺那麼怪怪的。
悶油瓶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沒有說話,還是那種淡然無波的神情看著我。
我心想他孃的怎麼火氣這麼大,小爺都主動跟他搭訕了還這副死人臉。
但到底不敢真說出來,還是軟了語氣,又道,“這次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以後、以後我都聽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後面那句說的太多已經失效,悶油瓶由始至終只是那樣淡淡注視著我,沒有甩開我握過去的手,也沒表示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我耐著性子又低聲服軟了幾句,悶油瓶還是一聲不吭,我也有些惱火了。
我從沒有見過悶油瓶生氣的樣子,最多惹急了他也只是冰冷的丟給我幾句話後轉身走開,但這一次他不但是真的生氣了,還是我怎麼認輸低頭他也無動於衷的那種。
我心火實在冒得厲害,要是換了別人小爺早就一巴掌掄了過去直接給他一句“你他媽的愛怎麼就怎麼,小爺不樂意招呼你了”。但悶油瓶不是別人,他是我割破了手餵過血的人,再說的直白點,沒有他估計我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對他,我發不了火。
伸手輕輕拽了一下悶油瓶的衣角,我低著頭道,“別生氣了……”
(三十九)
之前陪了那麼多小心,悶油瓶的神色都不見迴轉,估計這簡單的四個字也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但眼下我已經想不到該說什麼了,一門心思就想著只要他別再生氣,讓我順著這螺旋階梯來回跑上十趟我都願意。
還在胡亂想著,就聽見耳邊傳來悶油瓶的輕嘆,隨即一隻手撫在了我的臉上,手指輕揉著我的耳垂。
“吳邪,”他說,“是我不好。”
我一愣,抬頭對上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