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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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栽了去。我幾乎是一個箭步衝到階梯下張開手,隨即他的身子軟綿綿倒在了我的懷裡。
“小哥,小哥?”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剛才還在跟我若無其事說話、拉著我不讓我放血的這個人,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地暈在了我懷中。我心一痛,嘴裡湧上苦澀的味道。
此刻我也管不了那些老鼠會不會回來,這裡有沒有其它的危險。悶油瓶的狀況,實在不能再繼續走了。
我攬著他的腰慢慢倚牆坐下,讓他的臉擱在我的肩頭,整個身子微微縮著坐在我的懷裡。
他的臉毫無血色,唇也慘白到了極點。零碎的劉海耷拉在額頭,遮住了他緊閉的眼睛。我抱著他,感覺一個跟我差不多高的大男人,卻瘦得彷彿可以摸著骨頭。而且還這麼輕,坐在我腿上完全感覺不到過分的重量。
我撥開他額頭上的頭髮,看著他皺在一起的眉頭和緊閉的雙眼,心底一陣陣發酸。
這一次,他不是小憩,也不是淺眠,而是真實的暈過去了。
下了鬥他再怎麼宛如天神,也只是個人而已。這麼長時間的血放下來,哪怕只是手掌,能扛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可他卻還死撐著沒有表露出半點虛弱的樣子,硬是拽住我不讓我也放血。
我掏出繃帶幫他把傷口細細包紮了,抱著他安靜地坐在階梯上一動也不動。
如果這一次能出去,我他孃的再也不下鬥了。還有悶油瓶也是,他也不能再下鬥了。
這種事要再來一回,我乾脆直接找根麵條先把他勒死再自己上吊算了。也省得為他這麼提心吊膽。
想著想著,就覺得睏意上頭,心裡又擔心一會兒那些老鼠真的回來,便抽出匕首在自己手心劃下,捏著拳擠出大量的鮮血繞著我和悶油瓶四周灑了一圈,就連牆上也沒漏下。
手心的痛趕走了睡意,我隨便包了一下,將悶油瓶的姿勢調整得更加舒服一點,伸手摩挲著他蒼白的臉心道,嘴都白成這樣了,估計身體裡的血也流得差不多了……真要流乾了,會不會醒不過來了?
我心猛地一跳,忙低頭輕輕喊了他幾聲,沒有回應。難道真的血流乾了?
回想這一路下來,雖然走得艱難,但到底也過了有個把小時,依著悶油瓶這種邊擠邊放血的速度,要真流乾了也不稀奇。
我看著悶油瓶白如紙的臉色,心一橫,索性一把扯開手心包好的布條,將傷口又劃大了一些,順勢擱在悶油瓶的嘴上,一手托住他的下巴令他微微抬頭,一手將血一點點擠進他的嘴裡。
我也不知道給他灌了多久的血,直到大腦一陣發暈,眼前也恍惚著發黑時,才支撐不住的收了手,取過繃帶隨手繞了幾下算是包紮。
不過片刻,悶油瓶的臉色便開始微微好轉,嘴唇上的發白也逐漸褪去,呈現出一絲血色來。
我仔細研究了一下,他的嘴上雖然還留著沒擦拭乾淨的血,但還是能辨認出他的唇色確實已經不再泛白。
我鬆了一口氣,抱著悶油瓶的手緊了一下,卻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昏沉起來。
我在心底一再告誡自己不能睡,打死也不能睡,但還是扛不住那種暈眩一下子襲過來,思緒模模糊糊地跟著散了去……
醒來時,人正趴在悶油瓶的背上。他雙手反過背後託著我,步伐極其穩當地一步步下著階梯。
我幾乎立刻清醒,就要從悶油瓶的背上跳下來。
“吳邪,我沒事了。”
他頭也不回的說著,看不見他的神情,但能揹著我走得這麼穩當,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但轉念一想,開始他放了那麼多血,人都快暈了不一樣裝得跟沒事人似的。便硬是讓他停了腳步跳下去拽了他一把。
悶油瓶回頭看向我,臉頰唇色均已恢復正常,黑亮的眼睛格外清明。我咧嘴一笑,拍著他肩頭道,“恭喜戰友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小命。”
悶油瓶一言不發地看著我,臉上表情沒有一絲的波動。
我傻愣愣的笑了半天見他還是那種波瀾不驚的平淡神色,再也笑不下去,只得尷尬地伸手撓了撓後腦,喃喃道,“你沒事就好……”
悶油瓶握上我的手腕,手指輕輕摩挲著我手心處的繃帶,“吳邪,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我順著他的手低頭看去,傷口處的繃帶已經被重新包紮過了,上面凝固的血塊也被仔細清除乾淨。
“我也沒事。”我忙回答。
誰想他只是搖了搖頭,依舊道,“你的血對我沒什麼用,以後不要隨便弄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