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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現身。”
我吐出口長氣,捫著胸,抬眼發現他兩人都在看我,尷尬的燥熱迅速爬滿我的臉,我掩飾的彎腰拿水壺,喝水。
江十三手支著下巴,出神的想了會:“我始終覺得滄平王沒這麼幼稚吧?隨便找個夯貨就想竊取皇位?他們是打算透過這傀儡掌控天下呢?還是等著矯旨搞什麼無聊的禪讓?”
“不管走哪條路,太子估計是保不住了——下一個肯定輪到他。”
殘點頭。我苦笑。他們的眼光隱含同情,可他們哪知道,自己面前立的,也是個冒牌貨。
我無意皇族間的黑暗爭逐,然越陷越深。
天隱隱的亮了。街上,開始傳來陣陣喧鬧聲。殘側耳傾聽會,聲音未見任何波動的說:“他們開始全城戒嚴搜查了。”
江十三不無遺憾地攤手:“可恨我的醫館被那兩個可惡的小魔女一把火給燒光了,不然,倒有地方讓你們躲躲。”
“一天沒斬草除根,他們是不會安心的。”殘斜靠在木門邊,冷眼注視著外面的狀況:“滄平王的勢力現在可說是一手遮天,皇上要想當眾證明自己的身份,揪假冒者下臺,恐怕沒那麼容易。”
這一上午的時間,前後來了5,6撥的搜查人馬,都無功而返。並非是我們已逃出生天,而全靠殘左提一個右拎一個帶著我們藏身在離地十數米高的樹尖上。江十三臉發白兩眼發青,腳沾地就吐得一塌糊塗。殘微微地笑:“原來江大夫也有懼高症的。”
江十三恨恨的使勁一抹嘴,喘息:“我們文人哪能跟你這一介武夫比!你別是故意害人的吧?什麼地方不能躲,偏爬那麼高的樹上?……”他努力地摸出隨身包:“皇老哥,你也受驚了吧,都怪這個白痴……我這還有點鎮靜的藥……”
我推開他的手,笑:“我沒事,你自己快吃吧。”
迎對四道異樣的光,我沒說出口,我早習慣了在高處俯視的良好感覺。只不過不是肉身,而是魂魄。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水清無魚
“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被他們找到的。”江十三緊皺了眉:“皇老哥,為啥我們不能聯絡上一個值得信賴的朝中重臣?先藏他那,再慢慢從長計議?”
我不是沒想過這點,但目前困頓局面,又能相信誰?
我思忖片刻:“殘,你能否再外出打聽一下,這半月來朝中各大臣的升遷?我想清楚知道,他們眼下的待遇。”
殘略向我一抱拳,無聲逸去。
江十三拿起身邊的酒壺,我伸出手,他微愕一下,隨即淡笑,將壺拋給我。我擰開蓋,喝了一口,辛辣的氣味從腹中直衝到眼中。江十三看著我,輕聲道:“得天下者,未必得人心。高處不勝寒的道理,我想皇上自登基那天就已覺悟到了。”
我苦笑:“謝謝,十三。”
我們不再開口,沉悶的喝酒。
“殘跟著我,我不奇怪,可十三,為什麼這種情況下你也不捨我而去?”終於,仗著酒勁,我一吐心中埋藏很久的疑問。
江十三笑笑:“大樹底下好乘涼——誰叫你是我肥老哥了呢?!”
我注視著他深味的表情,眼光迷離起來。推開酒壺,一點風捲入敝破的門中,殘回來了。
我們起身迎著他。
“其他的不必說了,”我漫不經心的用手勢阻止江十三急不可待的追詢:“殘,你只需告訴我兩個人的此刻狀況。丞相秦諱,尚書華忠。”
“皇上,聽說秦諱最近一直抱病不朝,至於華忠,新近被禮奉為五皇子西席,長駐宮中,不知這訊息是否確實?”
五皇子?那就是“我”最小的兒子尹了?奇怪,滄平王重用朝野上下一致公認的忠臣當“我”兒子的老師,是什麼意思?要籠絡梗直迂腐的華忠,有很多方法,為何偏偏牽連五皇子尹?
我默然良久:“殘,準備一下,晚上我們去丞相府。”
殘晤了一聲,面具後的眼光淡漠而堅忍。江十三努力忍了又忍,還是衝口而出:“為什麼選擇的是他?我不明白!華尚書雖受重用,並不代表他已成一丘之貉,他忠心耿耿侍奉的還是你這皇帝?而那個秦諱……哼!”他露出一臉鄙夷。
我淺淺一笑:“十三,我從不認為這世上有絕對的忠或則絕對的奸,眼前,能對我們有所幫助的就是同盟,懂嗎?與其冒打草驚蛇的危險,去說服一個思想僵化,不擅應變的老臣;不如尋求跟我們有共同利益,足以抗衡敵人的人。他的毒,他的詐,也許正可彌補我們自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