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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女人前後的變化給人衝擊太大了。我寧肯看她冷冰冰的嘴臉,也接受不了她突然花蝴蝶的樣子。對我是種視覺刺激,想她自己內心也不好過。從她緊繃的神情就能看出這點。我懷疑小老頭將她推到我身邊來的居心。
“我有殘……”我結結巴巴的想措辭:“還有十三,他們都可以保護我,你還是回去照顧你義父好……他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
揲兒漠然的看我,什麼也沒說,再一拜,施施然退出。空氣裡殘留著一種讓我過敏的花粉味,我鼻子癢癢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鼻子眼水一齊鑽了出來。煙蘿從旁送上面巾,我瞥一眼,她眼裡唇邊,全是淡淡的笑意。我沒好氣瞪她一眼。
“皇上,奴婢看出來了,丞相大人是想把女兒許給您,可揲兒小姐不大樂意,否則,剛她不會走得那麼痛快的。”
也許是我昨晚的好奇引發了小老頭的誤會,才有今早這一幕。我心懷對揲兒的一份愧疚,又對交淺言深的煙蘿有了些提防。她看來不大安心做個守本分的宮婢。連小櫃子都少在我跟前議論朝臣的。這煙蘿是不懂規矩還是另懷心機?再瞅瞅她柔順平和的五官,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吃過早飯,殘在我的默許下繼續外出奔走打聽訊息,江十三窮級無聊,硬拉我陪他下棋。看不出這小子除了學醫,還擅長棋道,我每盤都被他吃得死死的,玩得老大沒勁。
旁邊有人奉上茶來,我看,卻不是煙蘿,而是揲兒。她又穿上了那身黑衣,不過看我的眼神,已沒有先前的冰冷。我由衷的說:“還是這身衣服適合你,揲兒。”
揲兒低低地回了一句:“謝皇上。”
我能聽出她這話發自肺腑,想她早上是懷著番什麼樣的心情換上那身庸俗的衣服來見我的,不由生出絲絲歉疚。我來這裡,顯然給他們父女增添了麻煩。茶滾燙,而且很濃,很苦,我抿了口就趕緊放下。這揲兒,顯然是從沒做過這些事,她只慣於舞刀弄劍。
揲兒帶著些澀然退下一邊,江十三饒富興味的瞅我們。衝我擠擠眼,又咧咧嘴,握著嗓子說:“嘿,皇老哥,我不知道的早上,你們之間好象發生過什麼事吧?能讓一個手從來沒離開過劍的人為你參茶倒水,厲害……有手腕哈!”
我抓起一把棋子擲在他頭上,砸得他跳:“哇靠靠——賴棋啊小人……明明我這盤又快贏了的!”
“不來了!”我推開棋盤起身,遊目四顧,樓下的小院,正有個人匆匆而進。是小老頭回來了!我狂喜,三步並著兩步迎了下去——
“參見皇上……”
小老頭尚未彎腰我就急不可待將他一把抓住:“怎麼樣,有小櫃子的下落了嗎?”
小老頭眨巴著眼,很明顯不理解我開口問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小櫃子,半天才答:“皇上請放心,貴公公目前跟李總管一樣,押在天牢,罪名都是護駕不力,暫無性命無虞。”
他四下張望一會,才扶著我走回密室:“倒是宮中禁衛森嚴,探聽不出一點有利訊息,路上還有人鬼鬼祟祟盯梢微臣。臣十分擔憂曝露皇上行蹤,不敢多作部署,提前趕回的。”
我聞言鬱悶,小老頭躊躇半響,四顧無人又道:“皇上,微臣還聽到從宮內傳出個不好的訊息,說是要廢太子,另冊儲君。這幾天,華老頭都往裡面跑,十有八九是有眉有眼的事了!我們要怎麼辦皇上?再不想點法子,江山不保了!”
他搓著兩手,來回不停地踱步,唉聲嘆氣。攪得我也心煩意亂的。
“那有打聽到他們想冊封哪位皇子為太子嗎?”
“……五皇子尹。”小老頭一臉不屑:“哼,司馬昭之心!想挾幼主以令天下,然隨便哪位皇子,將來登基,不一樣還是大沂的江山嗎?短暫的篡權,最終不一樣功虧一簣,真搞不懂這群白痴怎麼想的?!”
我也始終沒明白這點。滄平王的野心,不會僅滿足坐鎮幕後這麼簡單吧?
“皇上,據說那冒牌貨傷得很重,諸多太醫都束手無策,我們得趕緊想想辦法。倘若在我們還沒來得及揭露他們的陰謀前,這假皇帝就被他們殺了滅口,順水推舟,宣告天下新君繼位,那我們再跳出來喊什麼冤都難有人信了,死無對證啊!”小老頭焦慮無比。因這也關係著他的身家和前程。
我贊同他的看法。但“我”為惡多年,早已眾叛親離,實不敢想身邊還剩有多少人。即使站出來,呼應我幫助我的,也寥寥無幾吧?!
“至今掌握在卿家手中的,還有多少兵馬?”我邊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