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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賀禮也在一個多月前就被一名神出鬼沒的小偷給偷走了。
不得已,翟承堯只好臨時從收藏的古董品中找出一隻珍貴的唐三彩前來送禮。但因受邀的紅帖已被弟弟弄丟,他這一趟來被拒在門外,說是隻認邀請函,因為怕那名厲害的小偷也習得一身了不得的易容術。
對此,他是哭笑不得。若那名小偷真如傳言中那樣了得,那偷一份邀請函又會是什麼難事呢?
後來,若不是一群熟識的友人力保他是“真”的翟承堯,他還進不了寧相府的大門呢!沒想到眼前這名看起來溫文儒雅、風神俊朗的男子竟對他現出鄙夷之貌?
杵在原地久久的文戲雪,一方面詫異自己那一閃而過的鄙視神色竟被這名男子瞧見,一方面也驚見在他深邃黑眸下竟有一道正氣之光。
翟承堯已是思緒百轉,沒想到眼前這名男子電陷入沉思,一雙比女人還漂亮的黑白明眸還怔怔地注視著他。
“我說這位兄臺,翟承堯自認是正直之人,不明白兄臺為何面露鄙意?”他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冷冰冰的。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一定要這人回答自己,若是以往,他定是甩袖而去,根本不會細究。
畢竟一種米養百樣人,對他的財富地位感到欽羨而轉為嫉妒,進而認為他自傲而感到鄙視的人也不少,他從不在意……
文戲雪瞧了他好半響後,終於露出一抹豔冠群芳的微笑,女兒態盡現。
由於長時間在海內外經商翟承堯也見識了不少斷袖之癖的男人,因此見這桃腮帶靨的美麗臉龐時,他先是一愣,隨即不屑地說:“我想‘兄弟’會錯意了,我翟某沒有那種嗜好!”
明白是自己忘了扮男兒該有的神情,文戲雪面色整了整,“我雷某也沒那興趣,只是天生麗質,有人質疑我有那方面的癖好,尤其是那些俊美的公子王孫。所以一瞧見你這張俊採飄逸的臉孔,我便不由自主地擺出那抹神情,望翟兄見諒。”
她一臉誠摯。
定視著她,他覺得自己也有失厚道,但歉然地一笑:“我話也有不對,請雷兄見諒。”
“沒關係,不過,咱們就別道歉來道歉去如何?”她粲然一笑。
其實文戲雪很難形容這時的感覺。她和宗叔在三個月前才從江南鄉下來到北京城,對城內懶散的公子哥兒是厭惡得很,但對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成熟穩重的翟承堯倒是有股難以言喻的好感。
他自小在北京城長大,是個“老北京”,但卻不曾見過這人,翟承堯直勾勾地望著文戲雪,“你不是北京人是不是?”
“啊——”她愣了一下,戒心陡起,這小偷有一個重要原則,那便是不能和陌生人交談太久,而這也是她出入幾次貴族聚會時,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全身而退之因。
翟承堯見她面露戒意,更覺不解,“我沒有探人隱私之意,若是不便,雷兄不必回答。”
不便?怎麼不便?來這兒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她若不報個名號出來待會兒將那些賀禮包袱偷著款款地溜掉之後,她這“不便之人”肯定讓人質疑。到時這個翟承堯將她長相描繪而出,她日後怎麼在北京城混下去。
凝視著他,文戲雪柔和的唇瓣綻出一抹淺淺的彎弧,“翟兄說笑了,哪有什麼不便?只是我近日才回北京,身為家中老二,自小便被爹孃送到江南祖父那兒。一回來,我爹又要我代他送禮來,在這也算人生地不熟的,處在這兒挺不自在,所以……”她露齒一笑。
翟承堯閱人無數,除擁有一顆敏銳的心外,更懂得察言觀色,而她這席話雖交代得好,但卻沒有提及她是哪位王公貴族的二公子。
不過,在商場打的是商腔,官場打的是官腔,因此他僅是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哦——家父還有交代要我和幾位大人打打交道,我先行一步。”文戲雪朝他笑了笑,即轉身離開。
這翟承堯看起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雖然對他印象極好,但為了讓項上人頭能和自己多處些日子,她還是少說話,趕緊去辦要事。
翟承堯見她離去,心中竟隱隱有些不捨,或許該說是處在這個俗世間,大家練就的都是處心積慮、惟利是圖的貪漬臉孔。而就“他”那張尚稱清淨的俊美臉孔觀來,倒是賞心悅目多了。
看著側廳眾人一見到他便圍攏過來的來討好笑容,他不由得希望能和那名“雷兄”多談論幾句。
文戲雪在回到前廳迴廊柱旁兩棵交叉聳天的大樹後,便將身上那礙手礙腳的冕服脫下,僅存利落的一身黑衣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