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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賀客群聚的廳院,文戲雪依序地擠在人群裡等著向高坐在紅綢鑲金的大紅木椅上,笑得合不攏嘴的寧相爺賀喜。
這老傢伙真是貪婪啊,身為皇帝面前的紅人,官俸已不少了,還和這兒的皇親國戚、豪商勾結,合作起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交易。什麼當鋪裡放高利貸,賭場妓院,連吸大麻的場所也有,將那些辛苦生活的平民百姓搞得苦不堪言,家破人亡,求生無門……
這樣的的人還活到五十歲實在太沒道理了!若不是宗叔要她手下不染血腥,她早殺了這貪官,
順著人潮,文戲雪依序向前,輪到時,她虛假地一笑,以雙手拱禮恭身地道:“雷諸侯恭祝相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這祝壽老調是頗無創意,尤其這一室的人除了禮物外,也是腸枯思竭地想著別具巧思的祝賀詞。因此一臉福泰白鬚的寧相爺聞言僅是虛聲哈哈一笑,即差人收了她手中的賀禮,並示意她往後退,讓另一名賀客向前。
雖然滿心鄙夷,文戲雪仍一臉笑容地退後,再朝一旁的側院走去,反正她還另外為他準備了一份賀禮,可以讓她吐吐怨氣。
來到側院,這兒也聚集了不少賀客,可見那奸臣人氣還真旺呢!只不過,離他們愈近,她才清楚原來他們熱心談論的還是她這名小偷。
“你們說今天這麼熱鬧,那名小偷會不會來光顧。”一名看似胸滿肥腸的賀客撫著鬍鬚問道。
“誰知道呢?不過這兒已佈下重重重兵,聽說還安排了弓箭手,要他插翅也難飛呢!”
這一名是尖嘴猴腮。文戲雪繼續窺探著他們。
“真的?可是那名小偷究竟是男是女。”
這——名更是暴眼赤腮。
“是男的吧!女的哪來那麼好的功夫?”
這個也是面目可憎啦!
“可是我聽捕快說,他們瞧見那身影纖細得像女人呢!”
這個更是賊眉鼠眼。
“真的嗎?難怪這次寧相爺下帖子子還囑明僅允許男性賀客臨門,至於一些沒有男眷的,他只接受對方差男僕送禮過來即可,並不招待。”
這一個也是一樣面目不揚,鳩頭鼠目啦!
果真是“物以類聚”!分別看了看這幾個三十至五十歲的男人,文戲雪對他們外貌的評語是下下等,所以為了不讓這一些醜陋的男人汙染了她美麗的眼睛,她決定早點將寧相爺的賀禮拿回去給她的宗叔。
思走至此,她轉身朝正廳走去,只是來到二廳銜接的長廊時,一名龍眉鳳眼、玉樹臨風的俊逸男子迎面而來。
瞟他一眼,文戲雪不由得笑了笑,這個俊偉不凡的男人真是賞心悅目多了,只可惜他和寧相爺這群人是同一夥的。但“相由心生”,這張俊臉大概要不了多久也成了一張醜臉了!
想到這兒,她神情快速地閃過一道鄙夷之光,但她仍面露假笑地越過他。
“兄臺為何對我露出不屑的神情?”
冷不防的,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愣了一下,停下腳步。
一身藍綢絲緞的翟承堯在北京城裡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因翟家也是皇室之後,雖因一件家醜造成他祖父母、父母雙亡,大伯離家,姑姑遭丈夫遺棄之事而被皇室冷落。但在他成年之後,靠著他靈活的頭腦,細密的思維,沉穩的行事原則經營海內外船務,綢緞物料批發等,已讓沒落的翟家名聲扶搖直上,成了堆金積玉、家財萬貫的千金之族。
隨著財富的累積,再加上翟承堯面如冠玉,氣字不凡又允文允武,眾多皇親國戚及豪商便群集相邀成友,投注些銀兩也分一杯羹,要不便是打著幫女兒釣個金龜婿的如意算盤。總之人是現實的,哪兒有好處可撈就往哪裡鑽。
不過,做事沉穩的翟承堯面對這些人倒是劃清了些許距離,他“表面”與他們為友,內裡謹守本分,對他人暗示可一直合作對平民百姓吸金的惡交易,他是一概不碰。
但他也不去揭穿,反正這時代是黑暗、腐敗的,他只要顧好自家人便行。或許也是下意識對這個生活時代感到失望,他已年近三十卻無娶妻打算,再加上因父母雙亡,姑姑翟秋玲過於寵愛小他十歲的幼弟翟承宣,致使他恣情縱欲,窮奢極侈,終日與一些紈絝子弟流連在妓院、賭場。他在頭痛之餘,更無心於終身大事。
此回,他離京前去南洋看貨近三個月,直至今日才回來。不過,疲憊的他早在三個月前便囑咐弟弟前來賀壽,怎料一回到家中便看著姑姑伺候著喝得醉醺醺的弟弟,並從姑姑口中得知,他原已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