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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淒涼,沒有生機的背景更為淒涼。
蕭掩流下的鮮紅血色就是這背景最為濃密重彩的一筆。
周圍人都是可惜的議論聲,李蘅遠看了,聽了,心頓時就揪起來。
蕭福生的身邊有人羅永才在位蕭掩求情:“福生,別打了,你在這麼下去,真的把孩子打出個好歹。”
蕭福生道:“您不用替他求情,父母之命他不聽,對您家的娘子無禮,那我就打到他服氣為止。”
“我就是死,也不會跟別人……訂親,您打死我,算了。”
這是蕭掩的聲音,李蘅遠聽得很真切,蕭掩的聲線還是那麼的優雅,但是語調艱澀,像是咬著牙,字也是一個一個蹦出來。
他剛說完算了,就悶哼一聲,之後再沒有聲音。
周圍人都得倒吸一口涼氣,高聲勸著:“老蕭,你這是幹什麼,怎麼下那麼重的手……”
李蘅遠一看,是蕭福生突然用大了力氣,喀嚓一聲,扁擔都打斷了。
這麼個打法,還不會死人?
李蘅遠看著眼熱,衝過去:“你怎麼能這麼打他,我不讓你打他。”
她擋在蕭掩身邊。
忽然張開的手,被一隻大手有力的握住:“阿蘅,是你嗎?”
那呼喚聲無比的溫柔和欣喜,滿是期待,像是呼喚著多年未見的戀人。
李蘅遠回頭跪在蕭掩面前:“你傻啊,這時候頂嘴,這時候越頂嘴越捱打,你服軟就好了。”
蕭掩努力的抬起頭,看著她,他的臉不再光潔高雅,額頭上滿是冷汗,所有青筋都因疼痛而暴起,但他嘴角依然掛著淡淡的笑,那如月破雲出的笑,宛若清風的笑,能撫慰人心底的笑。
他笑著搖頭:“我不會答應的,我不跟她們任何人訂親。”
所有隻跟她訂親嗎?
李蘅遠說不欣喜是假的,尤其對上那溫柔憐愛的目光。
可是他就不能說一句喜歡自己嗎?
李蘅遠不知道要如何選擇,哽咽起來。
這時蕭福生不客氣的道:“三小娘子,這是我的家事,您還是走開吧。”
李蘅遠站起來與他對峙:“這不是你的家事,就算你是他的父親,也不能隨便打人。”
“我自己生的兒子還不能隨便打?不聽話就打。”
李蘅遠負氣的點著頭:“那是不是你是阿耶的副將,阿耶不高興就可以隨便打你,打死了你也應該心甘情願,既然你遵守父子中子必須從父的規則,那也要遵守上下級中,下級必須服從上級的規則,你說是不是?”
周圍有人說是,李蘅遠聽出來是嶽凌風的聲音,在鼓掌為她交好。
李蘅遠挺直了胸膛,氣勢更足了。
蕭福生劍眉挑起,眼睛瞪圓,殺氣騰騰。
李蘅遠輕輕抱住蕭掩的肩膀,回頭目光鋒利如刀的看著蕭福生:“你敢再打他一下,我就讓阿耶打你,不然你想打他,有本事打我一下。”
少女的語氣霸道不容商量,一點對長輩的尊重都沒有。
蕭福生怎麼說也是一聲戎馬,他除了李玉山,誰都不服的人,可是卻被一個小女子三番五次的挑釁。
大手上青筋暴起,蕭福生轉身去找板子。
羅永成見勢不好,叫著蕭福生:“那是三小娘子,你要幹什麼。”
回頭看著李蘅遠:“你先跑,他瘋了。”
李蘅遠站著不動,如果蕭福生敢打她,那麼打死蕭掩的可能性就很高,她更不能走了。
蕭福生找到了一塊大腿寬的板子,急衝衝的回來。
李蘅遠擋在昂著頭擋在蕭掩面前。
桃子櫻桃等人也來了,見這架勢,全部都圍上來,包括已經看了很久的嶽凌風,他護在李蘅遠身前。
李蘅遠把他們全部都撥到一邊,橫眉冷對這蕭福生:“你打吧,你打我行,但是也不許再打蕭掩。”
“阿蘅,你快走吧。”蕭掩說的有氣無力。
李蘅遠聽了士氣大作,仰高了頭,一副野蠻樣子,但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氣得蕭福生雙手顫抖,可他並沒有瘋,這個女孩是打不得的,見對方這麼嚇也沒走,他丟掉板子,拂袖而去。
0354 上鉤
蕭福生走後,嶽凌風找人幫忙,把蕭掩抬回到後院臥房去。
安置好蕭掩,李蘅遠也要進屋。
一下子被一個穿著優雅廣袖的少年擋住了:“阿蘅,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