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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地說出了她的感覺。
「很好,但是小心啦!」老人警告她。
「溫暖的懷抱,突然從四周擠壓過來,只是一瞬,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你感到有點不安。過了不久,又是一下。你開始莫名其妙地擔心了,這是怎麼回事?可是那種擠壓越來越頻繁,完全打破了你在夢海上安寧舒適的徜徉。」
「啊--」突然若菱聽到一聲尖叫,把她嚇得身子緊縮,縮成像一個胎兒的姿勢。接著尖叫聲不斷,還有咒罵聲!「他X的!早知道這麼痛就不要生了,拿掉算了,醫生、醫生、救救我,啊--痛死啦!」
若菱嚇得全身劇烈地顫抖,記憶中從來未曾如此懼怕過。
經過不知道多長的時間,若菱感覺自己全身被擠壓著,有人在抓她的腿,想要拉她出去,可是她的頭很大,經過一個隧道的時候卡在那裡,她聽到更多人的說話聲音、尖叫、咒罵、安撫、忙亂、嚇得她不知所措。最後總算透過了隧道,若菱感覺自己到了一個無比光亮的空間,燈光非常的刺眼,溫度又低,周圍沒有暖和的水了,有的只是粗糙的東西在她肌膚上摩擦。
她突然感覺窒息,正在慌亂的掙扎之中,有人用力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掌,若菱哇的一聲哭出來,淚眼模糊中,看到周圍盡是陌生的東西,那個每天供養我吃喝拉撒的環境呢?那個我的生命的源頭呢?沒有了嗎?失去了嗎?她使勁地一直哭,驚嚇地哭,恐懼地哭,沒有指望地哭‥‥終於哭累了,她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若菱從沉睡中醒來,很舒服的一覺,一摸臉上涼涼的地方,原來真有淚水哪!若菱狐疑地看著老人,不知道自己剛才是不是「莊周夢蝶」去了。
老人神秘地笑笑,沒有回答若菱疑惑的目光。
「我們出生的過程這麼悽慘哪?」若菱忍不住驚歎!
「是啊!」老人說,「你聽過細胞記憶嗎?」
若菱茫然地搖頭。「有些人在接受器官移植之後,會承接了捐贈器官的人的想法、性格、脾氣等等……」老人提示。
「哦!這個有聽說過。」若菱至少還看看報紙。「所以我們出生時這種戲劇性的創傷記憶,就會被我們的細胞保留嗎?」
老人點頭道:「是的,而且我們出生之後,有多少人能夠幸運地在一出生就由母親一直懷抱著,餓了就吃奶,哭了有人撫慰?」
「是呀,大部分現代的教育是說什麼不要寵壞孩子,要定時餵奶,沒到餵奶時間即便寶寶餓了也不可以餵它。孩子哭的時候讓它哭,免得寵壞了老要人抱!」
若菱同意現代教養寶寶的觀念有些問題,尤其剛才身歷其境般地經過了寶寶出生的過程,更覺得剛出生的孩子就是需要無限的愛和撫慰。
「你想想,」老人說,「你在成為受精卵的那一剎那之前,只是一個意識的存在。然後突然你進入了一個小小的細胞中,慢慢地,你有了一具每天長大的身體,但你還是在一個安全的環境當中,你感覺和周圍的東西都是合一的。」
老人喝了口茶,繼續侃侃而談:「然後,你出生了,經歷過那個巨大的創傷和驚嚇,你與提供自己生命所需的源頭分離,一開始你很迷惑,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自己肚子餓了會得不到東西吃,因為你以為你與這個世界是一體的。」老人嘆了口氣,「於是,我們慢慢學會了,
我及我的身體,和這個世界是分離的了。為了保持自我感,我們就發展出了ego,在這個世界上抓取所有我們能抓取到的東西。因為小我是如此的虛幻、脆弱,所以它需要更多的抓取、獲得,才能延續它軟弱的生命。」
「原來身體是這樣讓我們與真我分開的‥‥也不是身體的錯呀!」若菱有點像是自言自語似的。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每個人天生就有很多無名的恐懼‥‥」老人繼續說,「到了最後,這種無以名之的不安全感和分離感,就變成了一種存在性焦慮,成了我們每日生活的背景音樂,不停地在播放。」
「啊,難怪我老覺得惴惴不安,很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安靜地獨處。每次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想找人說話,開啟電視、收音機,或是找點事情做做。原來就是不想面對這種存在性焦慮的背景聲音。」若菱有了這番領悟!
「那我們這層身體的障礙怎麼樣才能去除呢?」若菱又是直截了當、一針見血地想解決問題。
老人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無奈地搖搖頭,「孩子,去除不了,就像我們永遠沒有辦法除去黑暗一樣。所有造成我們與真我隔絕的東西都像黑暗一樣,我們所能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