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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妘己籌措不知該如何答他,如實答又怕他追問她的真正意圖,只好違心道“自然是願意的,妘己出身薄寒,能嫁他為妃,是妘己的榮幸。”
旻天聞言,面色一沉,一躍跳下牆頭,走近姜妘己道“我不信你是真心的。”
旻天不願意相信,姜妘己自始至終謀的是一個正妃之位,他隱隱覺得姜妘己還有別的目的。
“你為何不信?這世間的女子謀的不都是一個可以依靠的良人麼?”姜妘己不敢看旻天的目光,那目光太過幽怨,她不敢直視。
這是唯一的一次,她不敢直視旻天的眼睛。
“良人?你可知他非良人?他風流成性,府內姬妾成百,你嫁過去只怕是空歡喜一場。”旻天不以為意。
他手中的酒壺握得很緊,差那麼一點,他就忍不住問出那句,為什麼不是我?你的良人該是我!
他自冊封典禮回來,就這般失魂落魄,當他清醒地知曉自己對姜妘己的心意時,卻是她成為別人的代嫁王妃之時,多麼諷刺?
他是過於自信,還是心底沒有底氣,他怎麼都想不到姜妘己會選趙夜白做夫君。
他又哪裡比趙夜白差?他懊惱不已,為何他對姜妘己如此愚鈍,不早點開口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他去看姜妘己的那一晚,他一定會向姜妘己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會讓趙夜白鑽了空子。
可是懊惱還有何用,她已經成了別人的待嫁王妃。
“男人有姬妾才正常,若是一個沒有,妘己不由得要懷疑他真否有魅力了。”姜妘己這話說的輕快,像是閱歷很深一般,面上卻慌亂不已。
她決不能告訴旻天她與趙夜白不過是一場交易。
“沒想到你如此大度,我以為你的眼睛是容不下一粒沙子。”旻天不免嘲諷道。
他們兩個雖未從來沒談過這種事,但旻天瞭解姜妘己。她絕不會大度地與人共侍一夫。可是他偏偏看錯了人。姜妘己恰恰能夠忍受與人共侍一夫。
她只要那正妃之位,不管趙夜白是否是她的良人。
“你高看妘己了,妘己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之人,能得到他的青睞,自然是歡喜的,南越富庶不說,他又生得那般俊朗容貌,又願意娶妘己做他的正妃,妘己自然極是願意。”
姜妘己將自己說成一個重色貪財之人,她希望自己的這般說辭旻天能夠相信。
“嚯,我到今日才知曉原來你如此看重財色?”旻天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經過這一年多的接觸與瞭解,姜妘己從來不是這種人,可是她今日卻要偏偏如此說,她究竟隱瞞了什麼?
“那是你看錯了人,妘己生來貪財,好不容易攀上這麼一門親事,自然是喜不自禁的。”姜妘己試圖把自己說成一個愛錢的俗人。
這世間不愛錢的有幾個?饒是嘗羌,貴為一國之王,可是他照樣愛錢,何況她一個受盡貧窮與欺辱的奴隸之女?
“你非要將自己說得這般俗不可耐麼?”旻天有些怒氣,為何到現在,他親口問她,她還不肯對他說實話。
若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苦楚,他都願意幫她的,只希望她能說出真相,不要真的嫁給趙夜白。他氣惱的是姜妘己竟不肯對他吐露,還應說成她不禁愛財還貪色。
姜妘己笑道“我本就是俗人,昔日謀的就是今日。”
旻天仰頭喝了一口酒,不想被酒嗆到喉嚨,姜妘己遞上絲帕,他卻未接,他嚥下酒水道“你當真要嫁他為妃?不再更改心意?”
若是她說一句,我不願,那麼旻天自會有法子讓她嫁不成。
他一臉盼望地瞧著姜妘己,姜妘己卻道“此生無悔,妘己鐘意他多日,能做他的人,妘己無憾。”
姜妘己說得斬釘截鐵,義正言辭,眸光裡帶著憧憬,唇角扯開一個絢麗的笑容,這是一個待嫁女子才有的神情。
不是女兒家的嬌羞,是那種期許地盼望。
旻天手中的酒罈應聲落地,裡面的酒水淌了一地,散發出陣陣酒香,他失魂落魄道“你竟如此愛戀他?”
姜妘己這才對上旻天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啊,自我認識他那一日,我便愛慕於他。”
旻天后退兩步,大笑道“你撒謊,你根本不愛他!”
姜妘己提步走近旻天道“不,我愛他,這一生我只愛他一人。”
這一生我只愛他一人這一句,徹底擊破旻天心底的幻想,她是何時愛上趙夜白,他竟不知?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