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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穗見旻天不見了蹤影才走上前來道“公主,夜裡涼寒,進殿罷。”
姜妘己這才慌神擦拭臉頰的眼淚,她渾然不知自己為何會心痛流淚。
春穗卻是知道,她一個旁觀者看得真切,不過是兩個動情卻不自知的糊塗人罷了。
若是那旻皇子早些說明自己的心意,想必公主不會答應北靖王的婚約罷?春穗如此想著。她又怎會知道姜妘己與趙夜白的婚約不過是一筆交易。
就算旻天說出自己的心意,姜妘己亦不會改變與趙夜白的婚事。
這一切,都是姜妘己謀劃的復仇之路,春穗又怎會懂姜妘己的艱辛呢。
春穗自然不會懂姜妘己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她這一輩子是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改變自己復仇的初心的,哪怕這個人是旻天。
姜妘己長嘆一聲,悵惘地瞧著那堵隔絕她與旻天的宮牆,他今夜來逼問她究竟是何意?
“公主?公主?”春穗擔心姜妘己的傷受不得夜裡的寒風,見她發愣,只好開口叫了兩聲。
姜妘己展顏道“我們進去罷。”
旻天此時躲在他躍下的牆根,附耳聽著那邊的動靜,聽她長嘆一聲,就沒了聲響,他卻徑自滑落跌坐在地上。
秦寒這時尋來,瞧見旻天一副頹然的模樣,沒了往日的無雙風采,走上前去道“殿下,地上涼,進殿罷。”
旻天瞧也不瞧他,喃喃自語道“她說她愛那人!”
秦寒跟隨旻天有十年之久,何時見過他這種樣子,聽完旻天的呢喃之語,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早就瞧出旻天喜歡姜妘己。可是他自己卻渾然不自知,秦寒一直替他心急,本想著找一日點醒旻天,不曾想姜妘己會這麼快成為趙夜白的待嫁王妃。
如此一來,他想說也說不出口了,終究是有緣無分。
“殿下,我扶你起來,進殿罷。”秦寒躬身去扶旻天,他今夜喝了五六壇酒,現在已然醉倒。
旻天卻突然笑起來道“她一定在撒謊。”
秦寒扶起旻天,向殿內走去,姜妘己撒沒撒慌秦寒不知道,因為在他看來姜妘己雖然對旻天不錯,但是瞧她卻未對旻天動過心思。
這件事全怪他家殿下,誰教他整日只會與姜妘己密謀,卻不曾動動心思,今日這般作踐自己又有何用,她儼然快成了別人的的王妃,已經晚了。
秦寒伺候旻天躺下,旻天卻睜著一雙幽深的眸子不肯睡。秦寒只得輕輕吹滅燭火,退出寢殿。他知道他家殿下今日突聞姜妘己與趙夜白定下婚約,才這般失神,他亦沒有辦法。
他雖不懂情愛,瞧見了旻天這般模樣,已經懂了兩分,看來這情愛是害人的東西。
宮牆那頭的姜妘己正在沐浴,春穗在一旁添水,她經由這溫暖的湯水泡過,舒適了許多,剛才席間的醉意已經退了幾分。
“公主,水溫可還受得住?”春穗用湯瓢舀起木桶內的水拭了拭水溫問道。
“剛好。”姜妘己還在思索旻天剛才突然發瘋一般地問她那些話。
“春穗剛才你可聽見旻天說的那些話?”姜妘己抬眼瞧春穗道。
春穗拿湯瓢的手一抖,她家公主別的事不知聰明多少,唯獨對男女之事十分糊塗呢,現在她思考自己該如何開口。
“春穗聽見了。”春穗靜下心神,看公主後面怎麼問再說罷。
她私心想著公主與北靖王定下婚約,已經是蓋棺定論之事,不可能有轉圜的餘地,不管她挑明與不挑明都改變不了婚約的事實,那麼這件事還不如不說為好。
“你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姜妘己疑惑道。
她用手撕扯著手掌間的玫瑰花瓣,還在為剛才的事困惑不已。
春穗笑道“春穗不知。”
她打算裝傻充愣,她家的公主現在已經定了一門好親事,那些錯過的情緣就不必點明瞭。
“我總覺得他今晚有些怒火,還喝得大醉,連恭賀我的禮物都未送,不知他是著了什麼魔怔。”姜妘己始終想不通。
“公主別想了,興許是旻皇子喝醉了,過來說了幾句醉話呢,公主不要放在心上。”春穗安慰道。
她見姜妘己這般苦思冥想,實在不忍,公主怎麼會在男女之事上如此遲鈍呢?想來她是不怎麼喜歡那北靖王的,口裡還聲聲說她愛他。
愛一個人在春穗覺著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而是默默的付出,並不是拿來堵別人,隨意說的出來的。
姜妘己在木桶中伸了一個懶腰,又打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