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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桌面,不如持紙書寫之時角度自然。因此入筆收筆時,角度也有所變化,總須以提按分別粗細,難免便顯示出筆鋒變化,不能如真跡般中鋒圓轉,不留痕跡”
眾人再細細觀看,果然此卷雖然乍看極似古人筆法,但出入筆鋒,總需略見扭轉提按之處,比之真跡自然變化,確是不同。
盧鴻悠然說:“綜上紙、墨、筆法破綻可知,此卷應為書道高手,擬照大令書跡所造贗品,又經偽飾,故頗為精彩。據小可胡亂猜想,踞今不過數十年至上百年的時間。只是究竟何方高手,有此等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盧鴻話音方落,便聽李泰鼓掌讚道:“精采之至!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方知盧公子才佔八鬥,確是名至實歸。”
眾人到了此時,也不由鬨然稱是。本來眾人均認此卷為毫無疑問的真跡,此時聽盧鴻一說,卻是處處破綻,對盧鴻的識見,只能說個“服”字。
盧鴻謙遜了幾句,李泰又說:“今日本王雖然誤收贗品,是為一失;但能聞盧公子高見,亦為一得。得失相較,怕是所得更多啊!今日佳會,對酒當歌,鑑古論藝,實為平生快事。盧公子適才言道,雅好詩詞;又見書道見識,超絕無倫。不知泰等可有幸,一觀公子詩書絕藝,以記今日之勝事?”
盧鴻看著李泰目光中的含義,知道今日自己表現太過,惹起了李泰愛才之念,招攬之心,仍是未絕。只得嘆了一口氣說:“魏王有令,敢不從命。只是鄉詞曲,疏狂之性,只怕難登大雅之堂。”
李泰聞言大喜,道:“能得盧公子賜觀大作,實乃三生有幸。”說罷,忙命侍女奉上文房四寶。
盧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適才觀看魏王所藏佳作,一時心動,不願於方寸紙上做寸書小字,卻要借白壁一用,放浪之處,還望魏王休怪。”說罷,右手提筆,飽蘸墨汁,雙眼斜睨身邊雪白的牆壁,微做沉吟。
眾人一聽,這盧鴻居然是要在壁上作書,一時頗為驚奇。
唐時人每有狂浪之時,尤其在酒坊肆之處,酒酣耳熱之時,往往將詩作書法,題於壁上。若有佳作,往往店家酒坊,也會引以為榮,寶藏珍護。只是此地乃是魏王府上大廳,盧鴻要在此題壁留詩,也確實有些放肆了。
盧鴻不管眾人議論紛紛,雙目微閉,左手在壁上輕輕撫摸。片刻之後,忽然一口將胸中酒氣吐出,右手持筆直落壁間。只見他行筆如急風驟雨,時而重挫,時而輕提,有時連綿數字,竟然一筆直下;有時又跳躍翻轉,筆斷而意連。眾人只見他以腕運筆,將一隻筆運得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那或枯或潤、或疾或遲地筆跡便吐露其下,一霎時墨跡縱橫,雲煙滿壁。
待得最後盧鴻重重將筆落下,寫完最後一字,彷彿全身力氣也隨之而去,竟然略現疲態。
眾人定睛再看,壁上寫滿草書大字,卻是一首《將進酒》:
琉璃鍾,
琥珀濃。
小槽滴酒真珠紅。
烹龍炮鳳玉脂泣,
羅幃繡幕圍春風。
吹龍笛,
擊鼓;
皓齒歌,
細腰舞。
況是青春日將暮,
桃花亂落零如雨。
勸君終日酪酊醉,
酒不到劉伶墳上土!
盧鴻輕籲一口氣,右手毛筆隨意擲去。左手取過酒杯,將杯中剩酒一口飲下,淡笑道:“魏王見笑了。盧鴻酒後狂浪,還望恕罪。此時不勝酒力,恐有失態,便即告辭。”
第十三章 修書工作會議
鴻回到盧承慶府上後,毫不停留,直到盧承慶書房中明今日魏王宴上諸事。
盧承慶沉吟許久,這才緩緩地說:“此事雖然暫時對你或有不利,但長久看來,未必便是壞事。反倒是你若投於魏王門下,對你日後發展,頗多不利之處。魏王雖然看來聲望過人,賢名遠播,但畢竟不是太子。雖有聖上寵愛,但儲君廢立,自古以來便是國之大事,帝基根本。只要當今太子沒有太過份的舉動,只怕也是白費心機。你既然欲遊於仕林外,還是及早抽身的好。依老夫之見,不若自此便謝絕一切宴飲之事,搬到孔老夫子府上,專心修書才是。”
盧鴻聽了,也覺得這幾日周旋於酒林歌舞,出入鑑古詩詞之會,甚是厭煩。又免不了應付來應付去,總也沒個頭的。也點頭說:“侄兒也有此感,只是搬出府之後,朝夕少了叔父大人指點教誨,又不免思念叔嬸。”
盧承慶笑著說:“你搬出去,你那嬸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