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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風氣,文人學士,都不以奔走豪門為恥,而視之為揚名入仕的必由之徑。似盧鴻這般年青之人,初來乍到,便得魏王青眼相視,換了他人,是求也求不來的天大好事。怎知這盧鴻居然如此不通世務,一口拒絕。陸清羽更是一臉錯愕的表情,繼而忽然滿臉狂喜,遮也遮不住。
李泰臉上驚訝惋惜地表情只是一轉既逝,又恢復成一臉笑容說道:“倒是本王莽撞了。盧公子本是范陽盧氏正宗,何等身分,怎可為本王捉刀,為文書志?還望盧公子日後莫要介意,常常光臨府上指教。”說罷,又舉酒相敬盧鴻。
盧鴻心中暗歎,看李泰這番做作,只怕與自己,非友即敵。此時提出這范陽盧氏的身分來,一半是警告,一半也是打擊自己。
此時范陽盧氏這個身分,雖然在外聲望極高,但在座之人心中均明瞭,世家子弟,目前頗受朝庭之忌。若盧鴻願依附魏王,自然順風順水,一路暢通。若盧鴻日後還不識趣,再惡了魏王,只怕一生都休想在仕途上走得順利了。
此時眾人自然只是心中暗想,無人再提此事。李泰也便要其他奉寶的侍女,一一揭開木盤上的蓋巾,將寶物呈出,供眾人品鑑。
李泰身為魏王,又向來酷好文藝,於鑑賞之道,也頗有見識。因此這些事物,件件俱是珍品。就是盧鴻這見多識廣之人,也不由驚歎。其中有幾件青銅盤鼎等物,精美異常;尚有幾件晉時名人墨跡,尤其是一件桓溫親筆書帖,更是彌足珍貴。
眾人均是識貨之人,自然不吝讚許之詞。席間氣氛,也漸漸熱烈起來,不復適才的尷尬局面。
此時已經看到最後一件寶物了。那李泰面露笑容說:“好教各位得知,最後這件珍寶,卻是有些難得。小王也是僥天之倖,偶然收得的。今日尚是首次示人,請諸位同賞。”說罷,命侍女開啟蓋巾,卻是一件書軸。
旁邊有兩名侍女,將此軸緩緩開啟,呈現在眾人眼前。
此時那蕭德言不由驚撥出聲道:“這,這莫非是…大令《江州帖》麼?”
眾人聞聽,連忙向書軸望去。只見兩侍女手持卷軸,緩緩行於眾人眼前,展示此書法珍跡。但見此書紙質古色古香,其上書法如龍騰虎躍,跳蕩起伏,正是王獻之的名作《江州帖》。
王獻之,字子敬,王羲之第七子,與其父並稱為“二王”。官至中書令,故後人稱之為王大令。其書兼擅行草,繼承家風又別開生面,向為人稱道。
唐時所推崇的前代書家,自然以王羲之為冠。因為當今天子李世民,最喜王羲之書法,廣為搜尋,使得王羲之書名更著。本來先時各家,多有推崇王獻之,認為其書在其父之上者。但自李唐以來,王羲之地地位,再無可撼動,千古書聖,至此定論。
但李世民於王羲之地書法,窮尋廣搜,但有所得,便入內府。因此民間書聖真跡,幾無存者。便有少許私藏者,也多是世家豪門,秘不示人。因此除內府外,所見書跡最佳者,便是王獻之的書作了。
此件《江州帖》乃是王獻之的名作,用筆外拓舒展,筆勢連綿跌、豪放縱逸,頗具狂放書風。眾人聞名已久,此時再見面前此卷,書法連綿雄健,英氣勃勃,其上印押約有數十方,多有後人題跋,更顯得珍貴不凡。
眾人連連稱讚,到陸清羽面前時,更是連稱“丹穴凰舞,清泉龍躍。精密淵巧,出於神智”,讚歎再三。
盧鴻卻是未置可否。此卷初一開啟,盧鴻便雙眉一皺,若有所思。待二侍女持書卷行至自己面前,盧鴻細細審視了一番,心中暗歎。只是適才之事,另盧鴻不願再生是非,便只點點頭,未發一言。
第十二章 原來是贗品
鴻見了王獻之的《江州帖》,未置一詞。李泰對盧見盧鴻未說話,微一思忖,開言道:“盧公子本是書道名家,更精於賞鑑。適才小王見盧公子似有所見,何不當場指教,以啟茅塞?”
見李泰出言相詢,盧鴻心道終究是躲不過去,又不願違心胡說,只得說道:“魏王所得這卷《江州帖》,雖然書法精絕,於相傳的大令書跡極為相似,但觀其筆墨紙張,卻多有可疑之處。只怕此卷,乃是後人偽造的贗品。”
盧鴻話音才落,眾人齊齊一驚,便有人出聲道:“盧公子此言,卻是何意?”
盧鴻尚未出聲,座中又有一人道:“盧鴻公子未免太過無禮了吧?座中諸公,哪一位不是精於鑑古的方家,均以此卷為真跡無疑。你小小年紀,略有些虛名,便做此大言以欺世,卻不要貽笑大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