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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蕩。想起第一次來時花四姑故意捉弄自己。牽著自己入亭一事,不由看向花四姑。不想花四姑也正向盧鴻看來。四目一接,同時一笑,都是想起了從前之事。
四周見他二人這般親熱,一時彩聲大起,就連鄭昭道也跟著起鬨。花四姑將盧鴻按在座上,自己卻起身道:“唉,雖然盧郎才俊,可惜奴家已然是人老珠黃,不堪憐惜,也不怪沒人念想了。只好先躲躲羞,卻讓姑娘們來相陪吧。”
王勝不由笑著說:“誰敢說四姑老來,本官就先不饒他。只是今日盧鴻乃是陽嬌客,四姑可也別把人家的新姑爺給搶跑了。”
眾人一聽大笑。花四姑道:“郡守大人便放心吧,尋常脂粉,盧公子又怎麼會看得上眼呢。不過今日在座諸位都是才俊名流,我這小小花坊,也得有點看家地玩藝不是?”說罷,便一一與在座諸人告別,下去安排。
王勝卻對盧鴻笑道:“是真名士自風流。盧公子少年才子,不想就連四姑也早有相識。盧公子或是不知,這位花四姑可不是尋常人物,咱們這陽地面上,若說能得她看上眼的人物,還真是不多呢。”
眾人也都紛紛應和,先都端起酒杯來,定要盧鴻飲此一杯。
盧鴻此時再怎麼辯才無礙,也是脫不過去,只得幹了此杯。這時聞得門口腳步聲響,一眾女子已經進閣中來。
盧鴻抬頭看時,當中一人遍體著紅,眉目宛然,正是當年那唱曲的小紅。
小紅此時已經是翠繡坊的第一紅牌。當年得盧鴻詩曲之作,又有“小紅低唱我吹蕭”這樣的句子,居然便未再改名,至今仍以小紅為名。
小紅見了盧鴻,雖然未敢上前相認,眼睛卻在盧鴻臉上停留最久,眼波留轉,面帶紅暈。周邊眾人又待起鬨,小紅卻已然開口道:“今日諸位高客蒞臨,翠繡坊上下俱有榮光。眾客俱是雅士,不敢以鄉俗俚調有汙清聽,便獻一支《西洲曲》,以佐清談。”
盧鴻聽了,不由點點頭。那《西洲曲》乃是樂府中一支名曲,相傳為綠珠所做。在盧鴻前世記憶中,後人一般認為此為偽託,其作者估計為南北朝時無名文人,據民間樂府詩修改而得。但在唐代,綠珠之說廣為士林接受,尚無人提出懷疑。
綠珠乃是西晉時富商石崇的歌女,生於越地,善吹笛,又善舞,素有美名。石崇富可敵國,以真珠十相易,遂得美人歸。據說綠珠能制新曲,如《明君》等即出自其手。只可惜才人不壽,美人命,綠珠雖然名列四美之一,其遭遇卻是四美中最為慘烈的一個。當時的權貴孫秀暗慕綠珠,石崇失勢後,他便派人向石崇索取綠珠。遭拒後,便怒進讒言,勸當時執掌大權的趙王倫誅。石崇對綠珠嘆息道:“我因汝而獲罪。”綠珠便“願效死於君前。”於是墜樓而死。
此曲小紅演來,毫無煙火之氣,清淡空靈,隨著妙地歌聲,閣上眾人也不由停下酒杯,心中一份感慨之情,慢慢隨著歌聲飄蕩。
欄干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
海水空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歌聲飄散。眾人良久才回過神來,伴著不斷地讚許之聲,又各各舉酒互敬。
王勝飲過幾杯,臉上紅暈蒸騰,微笑說道:“小紅姑娘這歌技,本官也聞名已久,只可惜一向無此耳福。今日聽來,果然名不虛傳!聞說小紅姑娘至今仍是小姑獨處,今日演此曲。莫非便是相待盧公子不成?”說著,席間眾人也一齊笑了起來。
盧鴻連道:“小紅姑娘適才所演《西洲曲》,果然大家風範,不入世俗之流。諸位可莫要信口開河。不然得罪了佳人,一怒而去,盧鴻可擔待不起呵。”
王勝一邊的一位青年儒生道:“小紅姑娘不只歌藝超群,相貌氣質。更是難得。欄干十二曲,垂手明如玉。便古之西施、貂、昭君、綠珠四大美女,也不過如此吧?”眾人一同點頭,小紅連忙上前道謝。更取酒相敬。
待敬至盧鴻時,小紅輕輕笑著道:“今日小紅所演《西洲曲》,乃是樂府舊調。今日盧公子駕臨。願更求新聲。還望公子成全。”
眾人一併道是應該。盧鴻點頭一笑。略一思索,便在小紅奉上地彩箋上題下幾句。微笑道:“可還使得?”
眾人看時,乃是一首七言四句:
繁華事散逐香塵,流水無情草自春。
回暮東風怨啼鳥,落花猶似墜樓人。
眾人點頭稱善,小紅再奉酒相敬,又試演新聲。緩緩唱來,果然與舊調不同,多有新意。眾人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