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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畫面上的題款以及印章,更是新奇。眾人初見,稍覺驚訝。此時懸掛起來再看,只覺得書畫印相互映襯,題詩又切合畫意,詩書畫印四者一體,當真是妙不可言。
唐時作畫,雖也有題款的,但只是簡單寫下名號,且一般都要隱藏在石隙、樹根等處,必要使款字不影響畫面整體,決不使之侵佔畫面。直到元代以後,文人畫形式漸漸成熟,才有了畫上題款的習慣。盧鴻此畫,便題了數行長款,使之成為畫面地一個重要部分,使詩文直接配合畫面,以加重其詩情畫意。
褚遂良先開言道:“盧公子此畫便如先前書法參以款識及印章一般,而更出其上。居然以生紙作畫,反覺筆墨之趣大增,變化莫測,渾如天成。詩以言畫,畫以明詩,書法又精彩絕倫,與畫面風格,隱隱相通。不施青綠,而純以水墨成卷,又以硃紅印章為押,當真是妙不可言啊!”
上官玥也點頭說:“畫以象形,詩以言志,書以明情,印以點睛。盧公子此圖集詩書畫印於一爐,可稱四絕。先時公子畫論,有此圖為鑑,天下再無人可以置一言了。”一行說著,美目流轉於畫面,更增明豔。旁邊的陸清羽面色灰敗,雖然開口欲言,終是未能出聲。
眾人交口稱讚,衡陽公主嘆了口氣說:“唉,見了盧公子此圖,反覺得那三十六萬種原石竟少了畫圖上的神韻,轉為尋常了。本待厚顏相求,只是褚大人既有此石,復持此卷,兩相輝映,可謂雙璧了。衡陽也不忍其相拆,只得閉口不言。只是今後若要求觀,褚大人可不要小氣不給看啊!”
眾人盡皆微笑,褚遂良得意非常,口中連連應承。
此時立本更上前一步道:“今日觀盧公子絕技,立本五體投地。不想盧公子年紀雖輕,見識便超人一等,手下更復神鬼莫測。立本魯鈍,但向來痴心畫藝,頗有懸樑刺股之志。願拜於公子門下奔走,只願能得朝夕點撥,便是終生之幸。還望盧公子成全。”說罷深施一禮,目光注視盧鴻,甚是懇切。
盧鴻並眾人一驚,立本朝中官居五品,畫藝更早有傳揚,今日竟然欲要拜在盧鴻門下習畫,對畫藝的這份痴迷,當真令人讚歎了。
盧鴻連忙上前,連道不敢。還未分開之時,褚行毅卻已然大急。先時他便有意從盧鴻習畫,待見了盧鴻闡述畫論,又揮毫潑墨,早就急切要出來拜師了。這時見立本居然先搶了頭去,盧鴻還在客氣,心急之下也不顧禮儀,一時衝動擠上來脫口說道:“盧先生!這拜師一事可是小可先佔下的,萬勿忘了我啊!”
眾人見了不由好笑,褚遂良更是氣憤,上前將二人分開,嚴肅地說:“盧公子適才也說過了,以書入畫,書畫同源。行毅,你平時不好好認真學習書法,基本功尚未紮實,怎麼可以好高騖遠,便要習學畫藝?便是大人,也該沉下心來,臨池三年,之後再學畫不遲啊。”
說罷轉過來對著盧鴻道:“盧公子,在下沉迷書道多年,近來又得盧公子耳提面授,於書藝多有感悟。近日苦練篆刻,長進頗大。若說從盧公子習畫,除了遂良,更有何人?明日我便到孔府,與盧公子習學畫藝。此事便說定了,再勿更改。”眾人看著爭執不休的三人,無言以對。
第三十九章 芥子園畫譜
盧鴻,這的小斧劈皴我已經會啦,不知道那大斧劈皴的?快給我來示範一個。上次你還有什麼長斧劈皴來著?一起畫來看看如何?…”
“盧公子,在下覺得所謂墨分五彩之說似有不妥,那焦墨怎麼可以與濃淡乾溼同列,分明不是同一種墨色嘛。墨法這東西,似乎多有玄妙,在下昨天夜裡忽然明白了一些,請盧公子看在下這件小圖可還有些味道?…”
“盧先生,這鹿角與蟹角的樹枝畫法,甚是玄妙,只是不知為什麼定要以中鋒運筆,學生還是體會不深,甚是慚愧。請先生再看學生這幾處筆法可還有可取處?…”
…
人患在好為人師,可我從來沒有過這個缺點啊。老天你為什麼這麼懲罰我。
盧鴻憤憤不平。
這幾天來,褚遂良、立本、褚行毅走馬燈一般,在孔穎達府上出出入入。三個人就象商量好了一般,從來就沒一起來過。總是這個前腳走,那個後腳就跟上來。盧鴻不勝其擾,欲要推辭,卻總是張不開口。
那褚遂良從來都是笑嘻嘻地,轟也轟不走,就好像該他什麼似的,不光問起來沒完沒了,而且還理直氣壯,搞得盧鴻一個勁後悔怎麼當時就沒看清這老不修的本來面目。遇上這麼一個死纏爛打的主兒,你說誰有辦法不教?
::那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