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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屬意何人,徑立便是,免得滋疑。”
李世民轉頭看了看一邊抱著刀,雙眼流淚卻緊緊盯著自己的李治,長嘆一聲道:“如此,李治如何?”
長孫無忌立道:“臣等謹遵詔旨。”
李世民點點頭,喚道:“雉奴,你舅舅已經許你了,還不過來拜謝。”
李治木然上前,拜謝長孫無忌。長孫無忌連忙閃過一旁,連稱不敢,將李治拉了起來。
李世民又對其他四人道:“諸卿與朕意已相同,只是不知外議如何?”
房玄齡與李世績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道:“晉王仁孝,天下歸心。請陛下召問百官,絕無異議。”
“好”,李世民略有彎曲的腰桿再次挺得筆直,眼睛看著諸人道:“傳旨,御太極殿,召群臣入諭。”
臨時被傳喚而來的眾大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那資訊靈通地,約略知道今天宮內似乎來了刺客,卻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待見長孫無忌數人面色沉靜一語不發,又看李世民一臉肅穆,均知道必有大事發生,都屏息靜氣,靜聽其言。
待李世民言道承乾悖逆,李泰兇險,並皆不用,立李治為太子時,眾臣都覺得難以至信。只是見長孫無忌等已經出列恭賀之時,如夢方醒,均隨著齊聲應和,道是晉王仁孝,儲君之位,莫如晉王。
李承乾與李泰,分別徙至州和均州。李泰已經被禁錮在北苑中,李世民竟然面也不見,便命立時啟程。
說完這一切的衡陽公主,似乎也還未從這翻天覆地的變化中驚醒過來,依然固執地問道:“盧鴻,你怎麼會想到,那褚遂良大人,便能說動父皇呢?”
第九章 退一步海闊天空
盧鴻看著還是忍不住發問的衡陽公主,微微一笑道:“昔日,當今聖上為皇子時建天策府,如長孫、房、杜諸大人,均出其麾下。”
衡陽公主不由皺眉,看著盧鴻洋洋不睬講故事一般的神情,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只是知道這傢伙就是這份德性,只得任由他發揮下去。
“日後聖上得登大寶,天策府諸人,自然入朝堂為重臣。可說一時朝中,盡為天策府中舊人。唯一例外的,便是魏徵魏大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話自然是不會錯的。而魏徵卻是原隱太子李建成的下屬。李建成身亡後,其下屬有的下獄被誅,有的被貶外地,其餘也作鳥獸散,再無進階之機。
唯一例外的,卻是被李建成視為腹心、先時為太子洗馬的魏徵。魏徵被李世民委以重任,先為詹事主簿,又擢為諫議大夫,之後一路升為尚書左丞,貞觀初年遷秘書監參預朝政。而後又拜為太子太師,知門下省,直至去年春天時去世。在許多政事上,如幽州叛亂後平撫山東、議論紛紛的天子封禪等事,原天策府中眾人均難以勸說李世民,唯有魏徵出言,李世民卻往往聽得入耳。
衡陽公主初聽此言,還有些不以為意,順口道:“那是父皇從諫如流,魏徵大人犯顏直諫…”說到這裡,不由也頓住。李世民從諫如流、魏徵犯顏直諫自然是事實,但為何唯有魏徵直諫李世民額外聽信?天策舊臣何嘗不是直言不諱。很多事上,卻偏偏親密舊臣言之難動,魏徵說了偏能管得幾分用。
盧鴻微笑道:“只要公主想明白,為何魏大人之言得用,便也會明白褚大人能說動聖上了。”
衡陽公主隱隱有一些明悟,卻還有些不是很清楚。只是也知道盧鴻不會再細說了,只得留在心中慢慢解索。
盧鴻一笑,也不點破。其實李世民之所以額外願意聽信魏徵、褚遂良的話,並非因為他二人才能出眾,恰恰是因為二人不通世務。說得難聽些,在政治上都是不會繞彎地直心眼兒。他們不會拉關係結幫派。不會投靠某一陣營,甚至連為自己打算都不大會。
李世民經過數不清的政治鬥爭,為人又是聰明到了極點。極聰明的人都有個特點,便是不肯相信他人,尤其更不肯相信聰明人。
在小事上,親密之人慾要說些什麼,準就準了。也無所謂。但一旦涉及大事,越是親密之人、聰明之人,反倒越要疑心,是不是有什麼圖謀打算。就拿立儲之事來說,長孫無忌再怎麼說,李世民也要疑心他是不是出於自身利益,要扶持相親之人上臺。因此他們這些人的意見,李世民反倒絕不會聽從。
而褚遂良雖然書道妙絕。但為人卻是個沒有心機的二桿子,更與各方勢力沒有交集。絕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說出違心之言來。因此他的話,李世民反倒最為信任。雖然說不會言聽計從。但必然會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