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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來到國子監經論之場,李世民並非以帝王身份光臨,而是來聽課的。因此他也是在壇下設座,並未出場講話。整個經論的開場完全不同於後世活動繁瑣的程式,只是由孔穎達簡單介紹了幾句,講經便開始了。
首場上場的並非直接就是太級書院的教學,而是盧鴻最先登壇。
華夏文化,至唐時各門各類,均要以道為至高境界,這也是當今天子推重老子的一個結果。此場盧鴻登場,首先立論便將數學與算術的區別先行剖明,指出算術乃為實用。數學則為演道。
與其他人講演不同,盧鴻在講解中使用了大量地例項。除了以易學、格物的發展來講述數學的重要之外,他還以推算之法,很明確地推翻了數個前人在易理中的錯誤說法,其不中乏《周易參同契》、《抱朴子》這樣的經典之作。
盧鴻很清楚地指出,之所以前人在取得數之不盡的成果的同時,也得出數量極大的錯誤結論,最根本的原因在於其研究方法存在問題。如若保證一個研究成果的真實可靠,最有效地辦法是以數學的高度、或以數學為基礎,對其進行最準確地定義。
盧鴻這次講座時間不過大半個時辰。但其中包括的資訊卻是令在場之人大有目不暇接之感。在場的很多人心目中,依然將數學做為一種計數的實用方法,甚至有些人從來就沒有想過數學與算學會存在不同之處。
當盧鴻的講解結束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沉思。
經過這些年來的思考磨礪,盧鴻在易學上的見識,遠遠超過了當下眾多易學大師。究其根本,一是得益於《歸藏》的研究,二便是得益於他前世記憶中完整地知識體系。
應該說,自古以來,《易》乃眾經之首。當世人以一種變化的、相對科學的態度去認識它、研究它時。中國地文明大多會朝向一個不斷探索、不斷前進的方向發展。而當它最終淪入納甲、五行等逼仄空間裡打轉轉的時候,整個中華文明也會陷入一個自我重複、自娛自樂的死角中去。
前世盧鴻對於《易》中占卜之說,將信將疑。待到了唐代。才發現唐人對《易》的占卜的信任態度,便如後世的天氣預報一般:占卜方法當然是有地,只是結果有時準與不準罷了。而對於易學包含世間至理的信任,則是不容置疑的。
盧鴻現在要做的,便是將《易》學以及整個士林做學問的方法,拉到一種以實踐為根本,以數學為基礎。開放靈活的路子上來。讓他一點點去研究這些,只怕盧鴻是沒這個閒心,也沒這個耐心。不過略為鼓吹,指指路,透透亮,他還是很樂意的。
盧鴻下場之後,其後準備上場的乃是太極書院一位講學。講解的正是初具規模地幾何之學。
李世民在盧鴻講罷下壇後,便即起身。一側專有供其休息的淨室。李世民進去不久,便有人來傳。道是命盧鴻進見。
門外地太監傳稟進去,之後方引了盧鴻進入室內。只見小室之中甚是乾淨簡單。除了李世民之外。長孫無忌、孔穎達等人也均在座中。
此次覲見出乎意料地簡單。本來盧鴻還想李世民或許會問自己一些關於學業或世家的問題,不想李世民只是簡單褒獎了自己幾句。又道來日便當下旨,使入國子監為國子博士,要自己忠體愛國等話語,便著自己告退了。
之後不久,便見李世民車駕離開國子監,返回宮去。
其後接連數日,國子監數學經論緊鑼密鼓地舉行,一時之間,各地算術精英,齊聚於此,其聲勢大有超越去年競賽之勢。與競賽不同的是,每天講解完畢,國子監內部及部分知名算學名士,還要與太級書院的幾位講學,就相關內容研究討論,幾日下來,更使太極書院的幾位講學,名聲大振。
與此同時,數名朝中要員
書,力請早定太子。其中數本,更是明確提出李泰位。
但這些奏摺,無一例外地被壓了下來。據訊息靈通人士道,甚至連政事堂上,根本就沒有討論此事。
關於盧鴻入國子監為國子博士的旨意已經下來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同時還有另一個任命同時到達——他被任命為晉王的侍講。
唐時皇子除太子置左庶子、右庶子外,其他皇子自然也要有老師的。這皇子侍講的官說來也不算大,是正六品的職位。但在此時太子之位未定,晉王李治也是一個儲位爭奪者,下了這樣一個旨意,確實有些令人玩味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李治這次算是名正言順地要耗在盧鴻這裡了。按說當侍講的,總應該是去皇子府上才對。但這位盧侍講實在也是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