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些,居然讓皇子天天往他這裡跑,也實在是少見。
這天,李治悶悶不樂地來到盧鴻這小院子裡,老遠便聽到褚遂良大人那熟悉的笑聲。
褚遂良這一段時日來得略略少了些,並不是褚大人不想來,而是政務確實多了許多。為此褚遂良還頗有些意見。只是他脾氣再大,也不敢拗著皇帝的意思來。倒是便宜了褚行毅這傢伙,沒了老爸的看管,幾乎就長駐在盧鴻府上了,與祖述倒做了一對。
好容易褚大人得了空,跑來盧鴻這裡,與他講起沒骨花卉來。正說得指手劃腳,興高彩烈之時,李治拉搭著腦袋進來了。
“晉王殿下,今天怎麼這麼沒精打彩的啊。”褚遂良今天不知怎麼忽然眼尖了,居然也看出李治情緒不太對頭。
“今天,今天…”李治還吞吞吐吐地,好象不太好說。
“事無不可對人言。晉王殿下卻有何難言之隱不成?”盧鴻眼中略有幾分鼓勵。
李治眼中先是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低了頭道:“今天遇見四哥了。他對我道,對我道…”說到這裡,又偷偷抬起頭看了看盧鴻的臉色,這才接著道:“四哥道,我以前得叔——得那李元昌的喜愛,交往頗密。這番卻要受些牽連呢。”
盧鴻與褚遂良相對而視,俱有驚容。李治所說四哥,自然便是當今天子李世民四子魏王李泰。而那李元昌,乃是李世民的弟弟,封為漢王,前不久因謀反事洩被誅。李泰此言,威脅之意極為明顯,竟是一分情面也不留了。
盧鴻還未說話,褚遂良已經說道:“這還了得!這一段以來,魏王已經鬧得有些不知深淺,搞得烏煙瘴氣。現在居然對著晉王殿下,也如此肆無忌憚,再下去更不知要成何體統了。晉王殿下,此事你不需害怕,直面陳陛下便是,自然無人敢動你分毫。”
李治囁嚅著未敢答言,眼光卻看向盧鴻。
盧鴻嘆了一口氣,對李治道:“如褚大人之言,晉王殿下確是無需害怕。君子之行,光明磊落,但求問心無愧,又何懼他言。只是直陳陛下,似無必要。一則本是兄弟言語,說多了親情易損,二則聖上諸事勞煩,為人子者,當為之分憂,豈能為著幾句言語便去告狀。
若晉王覺得悶時,不妨多在我這來呆些時日。前時你所道想認真習學格物之學,也正好從頭為你解說一下。”
李治點頭稱是。褚遂良卻老大的不高興,連道盧鴻過於軟弱,連晉王也給教壞了。說了半天,最後一拂袖,居然徑自去了。
待李治告辭去了,盧鴻才取了一卷東西,喚了洗硯進來,吩咐了幾句。洗硯點頭,接了東西藏在懷中,出府去了,直到天色全黑了才回來。
盧鴻一直未說話,聽洗硯說事都辦好了,點點頭讓他去了。只留盧鴻自已,獨自坐在書房中,翻看著新賜下的《石鼓文》以及王羲之諸帖拓本,面上不知是喜是憂。
兩天之後。
天色眼看已經將黑了,盧鴻正欲休息,忽然洗硯進來道:“少爺,衡陽公主來了。”又低聲道:“公主是偷偷來的,剛才要不是那柳兒,我都沒認出來。”
盧鴻心中一動,忙出來相迎。果然見衡陽公主一身便裝,又罩了一件套袍,便如前世記憶中來自阿拉伯的公主一般。
盧鴻也不多話,只做手勢將衡陽公主請到書房中,命洗硯在門外侍候。衡陽公主也將柳兒留在外邊,這才進屋,脫了外面的袍子。
盧鴻這書房中卻不似衡陽公主那般整潔,堆得各類圖書滿滿的到處都是。衡陽公主坐在椅子上,隔著面紗看不出表情。過了一會才道:“盧鴻,你怎麼想到褚遂良居然能說到父皇的?”
第八章 翻手為雲
鴻似乎一點驚訝的感覺也沒有,沒有回答衡陽公主的不在意地反問道:“哦?事情都定下來了麼?”
隔著面紗也能看到衡陽公主狠狠地瞪了盧鴻一眼。也許是適應了盧鴻這種故作神秘、閉口不答的風格,急劇地呼吸了幾口,衡陽公主便開始為盧鴻介紹了具體的情況。
事情的最初之機,還是在褚遂良身上。
褚遂良雖然梗直,但並不糊塗。牽涉儲君之位,他再有看法也不可能直接去找李世民告狀。偏生今天朝堂之上,又有一群大臣,如中書侍郎岑文字、侍中劉等人,上奏請立李泰為儲君。李世民正在猶豫,長孫無忌卻堅請立李治為儲。除了這幾位領軍之人,又各有支援的團隊,兩派人馬互不相讓,便在朝堂之上爭得面紅耳赤。
李世民亦感無奈,待眾人退下,獨叫了褚遂良,陪自己閒聊。忽然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