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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好在最粘人的祖述和褚行毅都打發了。其他也就是褚遂良、立本、谷那律幾位時不時殺上來一下子,倒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祖述和褚行毅等人來訪的次數則大大減少了。盧鴻只管出點子,具體事是完全的甩手不管。還好不管是戲曲,還是藝刊,都是幾個人一起商量著來辦的。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沒用多長的時間,難題居然也一個一個被攻克,都開始有些成型了。
這一天,盧鴻正拿著幾套不久前收來的前代古籍,展卷研讀,忽然聽得門外腳步橐橐,抬頭便見祖述快步行了進來。
只見這廝比前時彷彿瘦了些許,滿臉的鬍鬚也有些時候沒颳了,長了一片亂糟糟的絡腮鬍子,顯得略有些憔悴。許是天氣正熱。他這般匆匆行來,出了一頭的大汗,黑油油地臉上泛著亮光。進了屋也不管其他,自顧從案上取過茶壺,看了一眼茶杯,便轉頭四下看看。從一旁拿過一個琉璃碗,倒了一大碗茶水,咕嘟咕嘟地喝下去。然後一抹嘴,將琉璃碗“咚”地放下。對著盧鴻嘿嘿笑道:“嘿嘿,小九,可算是成了!”
盧鴻又好氣又好笑,說道:“我說祖兄,現成地茶杯你不用,幹嘛非用那大碗——你倒也小點勁。那琉璃碗雖然也不啥難得的東西,外邊價可也不低呢。碎了你賠我。”
“得了得了”。祖述揮手道:“知道你有錢,琉璃碗都不是難得的,所以我才不給你省著。沒聽見我說麼,你那戲曲排好了。趕明兒我府上就先走一遍,該請的全請了。就連衡陽公主都說過來呢,還有你那上官姑娘。就是你這裡,我老黑得親自來。怎麼樣。不至於連這第一場戲你也說沒時間吧?”
乍然聽到上官玥要來的訊息,盧鴻忽然一楞神,有些意興蕭索。低頭想了想,才說道:“祖兄為這出戏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兄弟哪能不捧場呢。去是一定去地,兄就放心吧。”
祖述看盧鴻不溫不火的樣子,一下子有些洩氣,呼了口氣坐下道:“不知怎麼的,一看你這樣子,反倒沒信心了。說實話,我們哥幾個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這一個多月,可是基本都泡在裡邊了。不過總覺得照你說地,還差點似的。唉,不然下次你來排一出,讓我們看看學一下吧。”
盧鴻呵呵地笑了起來道:“祖兄說什麼話呢,小弟不過天性如此,不太好熱鬧,因此興致不太高罷了。若說到作曲制藝,哪比得上祖兄呢。明天小弟一定早早到府上,想來兄必然不會讓小弟失望便是。”
祖述這才又高興起來,點頭道:“好好,這才是了。明天定叫你大吃一驚才好。哈哈。”又說好了時間,這才興沖沖地去了。
盧鴻伸手從一旁的案上拿起一把紙扇,慢慢展開,呆了一會,又慢慢合上了。
第二天,盧鴻也並未著急,一如以往般先去國子監打了個轉——現在盧鴻學得聰明瞭,既不會貓著天天不朝面,也不會真如以前般成天紮在館中授課,而是在幾位博士前露個面,解答幾個問題或隨便聊聊新近計程車林新聞,然後就溜之大吉。
“鐵飯碗就是好啊!”盧鴻覺得封建社會的確還是有很多可愛的地方地。
回到自己小院中,才知道祖述已經派人來催過兩次了。好在兩家離得非常近,盧鴻安步當車,一會功夫也就到了。
到了門口,這次沒見到祖述在門口相迎,卻是褚行毅迎了上來。
“盧先生,您可是來了。祖兄都急壞了。快請進。”
“哦?”盧鴻有些意外地道:“急壞了怎麼不見他人啊?跑哪去了?”
“哦,祖兄正在後邊指揮呢,一會的戲曲要開演了,還得他拿總地。祖兄說了,按照您的說法,他就相當於導演,需得時時在場邊指導的。”
一邊說著,一邊陪著盧鴻進了府內。到了上次集會時曾
子裡,只見園中居然搭起了老大的一個戲臺,拉著幕些記憶中地戲臺的樣子。再看祖述,滿頭大汗,正對幾個看樣子是演員的人在交待著什麼,直說得指手劃腳,滿臉地汗水掛在黑黝黝的臉上,配著一臉的大鬍子,還真有個導演的樣。
嗯,就是少穿了一個滿是口袋的馬夾,略微有點遺憾。
看到盧鴻過來,祖述哈哈笑著走過來說道:“我的九少爺,可是來了。再不來,我就是離開這導演崗位,也得去把你揪來了!”
說著又得意地道:“也就是你呀,換了別人,今天擠著想來,還來不了呢。”
一邊的盧平湊過來道:“那可不。九哥這幾天看那《京華雜談》了沒有?咱們搞這個戲曲,不知道怎麼被那幫人探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