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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群島的機場,再度搭乘同樣的班機,經達卡,往奈及
利亞飛去。
荷西沒有回家,五月三十日,三十一日,六月一日,二日都沒有他的影子。
漢斯在我走後數日撞車,手斷腳斷。
荷西無傷,只青了一塊皮。
英格護著漢斯馬上回德醫治,公司失了他們,全靠荷西一人在撐,路易沒拿到
錢,走了。荷西亦要走,漢斯發了八次電報去迦納利島給我,幾近哀求,薪水仍然
未發,越積越多,道義上,我們又做了一次傻瓜,軟心的人啊!你們要愚昧到幾時
呢?
下機時,杜魯醫生,夫人,都在接我,態度前倨後恭。
人,總要活得有希望,再走的時候,不該是口袋空空的了。
萬一下月再走,還是沒領錢,那麼最愛我的上帝,一定會把漢斯快快接到另外
一個世界去,不會只叫他斷手斷腿了。
“要相信耶和華,你們的神,因為她是公義的。”
瑪黛拉遊記
其實“瑪黛拉”並不是我向往的地方,我計劃去的是葡萄牙本土,只是買不到
船票,車子運不過海,就被擱了下來。
第二天在報上看見旅行社刊的廣告∶“瑪黛拉”七日遊,來回機票、旅館均告
代辦。我們一時興起,馬上進城繳費,心理上完全沒有準備,匆匆忙忙出門,報名
後的當天清晨,葡萄牙航空公司已經把我們降落在那個小海島的機場上了。
“瑪黛拉”是葡萄牙在大西洋裡的一個海外行省,距本土七百多公里遠,面積
七百多平方公里,人口大約是二十萬人�在歐洲,它是一個著名的度假勝地,名氣
不比迦納利群島小,而事實上,認識它的人卻不能算很多。
我們是由大迦納利島飛過來的。據說,“瑪黛拉”的機場,是世界上少數幾個
最難降落的機場之一。對一個沒有飛行常識的我來說,難易都是一樣的�只覺得由
空中看下去,這海島綠得像在春天。
以往入境任何國家,都有罪犯受審之感,這次初入葡萄牙的領土,破例不審人
,反倒令人有些輕鬆得不太放心。
不要簽證,沒有填入境表格,海關不查行季,不問話,機場看不到幾個穿制服
的人,氣氛安詳之外透著些適意的冷清,偶爾看見的一些工作人員,也是和和氣氣
,笑容滿面的,一個國家的民族性,初抵它的土地就可以馬上區別出來的。機場真
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它騙不了人,羅馬就是羅馬,巴黎就是巴黎,柏林也不會讓人
錯認是維也納,而“瑪黛拉”就是瑪黛拉,那份薄薄涼涼的空氣,就是葡萄牙式的
詩。
本以為“瑪黛位”的首都“豐夏”是個類似任何一個拉丁民族的破舊港。━━
依著波光粼粼的大海,停泊著五顏六色的漁船,節節的石階通向飄著歌曲的酒吧…
…
等到載著我們的遊覽車在“豐夏”的市區內,不斷的穿過林蔭大道、深宅巨廈
和小湖石橋時,方才意外的發現,幻象中的事情和實際上的一切會相去那麼遙遠,
我的想像力也未免太過分了些,“豐夏”完全不是我給它事先打好的樣子。
我們的旅館是一長條豪華的水泥大廈,據說迅七百五十個房間,是“豐夏”最
新的建築之一,附近還有許許多多古色古香老式的旅館,新新舊舊的依山而建,大
部分隱在濃濃的綠蔭裡,配合著四周的景色,看上去真是一種心靈的享受。
只有我們這一幢叫做“派克賭場大放館”的怪獸,完全破壞了風景,像一個暴
發戶似的躋身在書香人家洋洋自得,遺憾的是我們居然被分在它這一邊。
旅館大得有若一座迷城,豪華的東西,在感覺上總是冷淡的,矜持的,不易親
近,跟現代的文明人一個樣子。
安置好房間,換上乾淨的衣服,荷西跟我在旅館內按著地圖各處參觀了一圈,
就毫不留戀的往“豐夏”城內走去。
旅館站門的人好意的要給我們叫車,我婉拒了他,情願踏著青石板路進城去,
人行道老得發綠,一步一苔,路旁的大梧桐竟在落葉呢。
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