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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忙問道:“中了第幾?”
“一甲頭名狀元。”香珊激動的小臉泛紅,白皙的手緊攥裙角,“外面報喜的人來了三撥,羅管家正在那兒發喜錢呢”
黛玉歡喜的吩咐雁蓉:“快,將咱們準備好的荷包拿著,與我去前面。這個時候上門道賀的人八成是到了。”雁蓉和雪雁一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得意的神采,異口同聲道:“是,姑娘。”
林家出狀元,這還是百十年間頭一次,羅管家一早樂暈了頭,忙前忙後,逢人便笑,見人就說。廚房的管媽媽領著眾多的丫鬟婆子在那兒蒸饅頭,這可不是大爺、姑娘要吃的,是拿去廟裡還願時,散與貧苦者的。門口,小唐管家領著眾小廝在那裡發錢,蓮花衚衕門口從未有過今兒這樣的風光,就是當年房子還沒易主之前,陳家也沒這樣的風光過。
小廝們將過年才得的新衣換上,一個個腰板直挺站在門口迎客,園子內僕婦歡笑,人人面上皆有得色,姑娘又發話,去前院給大爺道喜,都有賞錢。
遠近人家都知道林家頗富庶,中了狀元,還要在門口散錢,發米,這種好事一年也趕不上一次,不少人領了東西結伴而回的時候,說笑道:好在是這樣的富家公子中了狀元,若是一般的小門小戶書生,他們老百姓哪能有這樣的實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衛桓不是滋味的看著林家門前人來人往,再瞧瞧自己手裡拎著的點心盒子,腳下異常的沉重。
皇上欽點自己為二甲傳臚,可能在有些人眼裡,這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可是。。。。。。衛桓的野心遠不是這些。為了自己讀書,母親日夜織布勞作,大哥為省下一筆娶親的開支,直到三十才娶了一門寡婦。衛家五代耕田,從沒出過一個秀才,若不是自己幼年展現出驚人的才氣,母親也不會狠心送自己到學堂讀書。
山野婦人,沒讀過什麼書,只聽過那些走鄉串戶說書人講的那個指令碼:得個狀元,娶位美嬌娘。
衛桓的娘別的沒記住,這個狀元的名號卻是清清楚楚。臨來京城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囑咐衛桓,給他們老衛家爭氣,把那個狀元的頭銜給奪下來。
自打得了蘇州新任解元,衛桓便有些飄飄然,心裡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有的時候甚至想,林師兄為什麼不多守三年的孝期,這樣便可與自己的大考錯開。
可惜天不隨人願意。
衛桓煩悶,順勢將手裡拎著的點心盒子扔在了道邊,一群來林家門前領糧食的乞丐見了,忙用黑乎乎的手去抓。有道賀的人在一旁,竊竊私語,“那可不就是二甲傳臚?也是蘇州來的衛公子?做什麼扔東西?”
也有人嗤笑:“這還不明白,見了林家的氣派,他心裡怎能好受?”
這個世道,逢高踩低的比比皆是。
賈政同樣在第一時間得了訊息,興匆匆的往王夫人那邊去。一進二門,迎面撞上了端著小笸籮的金釧兒,兩人險些沒撞上。
金釧兒忙腳步不穩的往後退了幾退,頭一低,“老爺”
賈政初時並沒在意,他少來王夫人的屋子,多數的時候都歇在偏院趙姨娘那兒,人正要往裡面進,猛的腳下一停,問道:“你手裡端得是什麼?”
“回老爺,是太太叫奴婢給二爺做的鞋面,太太說,這馬上就是打春了,做幾雙新鞋給二爺換著用。”金釧兒恭敬的說道。
賈政眉頭一皺,說道:“也不要說什麼奴婢不奴婢的,咱們家從不苛刻下人,好好的丫頭,教管的跟什麼似的。”雖未明指,說的卻是自己的髮妻王氏。
金釧兒不敢搭話,這奴婢二字是二太太叫她們說的,誰敢違了她的命呀
賈政往前走了幾步,瞧清楚了笸籮裡的東西,不大高興的說道:“都是你們平日裡寵溺,寶玉多大的人了,還穿這樣的東西,淨遭盡好東西,也養成了玩物喪志的惡習。”小筐裡一共四雙鞋面,支支精美,上面不是流雲,就是百草。金絲銀線,趁著日光好不耀眼。
金釧兒忙說道:“不是平日在家穿的,是寶。。。。。二爺去北靜王府的時候才偶爾拿出來。”
賈政一時語塞,他早聽說北靜王水溶是個慣於享受的人,便是家中的奴僕也穿戴的華美。賈寶玉能攀附上水溶,賈政一直很滿意,現在聽金釧兒這麼一說,也不好再苛責。他打量了眼前這個丫頭,心中突然一動,賈政不像是哥哥賈赦一般,房中姬妾無數,他對於女色之上,心裡也不是沒什麼想法。
年輕的時候,自己身邊也有三四個通房丫頭,後來死的死,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