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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白色玉版紙上寫道:“制策曰:昔列聖只相繼大統一而馭宇,立綱陳紀,禮樂昭明,當垂衣以治。。。。。。”全文共一百五十六字,從古代聖王統一四海後,推行三綱五常,禮樂治國,談到蠻夷邊疆戰事。
林致遠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好犀利的兵戎之策啊真是該死,他一早該想到,會試的時候皇上出了一道里仁為美,殿試的時候又怎麼能缺少聯絡?
林致遠也不打草稿,而是緊閉雙目,陷入了冥想之中。
佟太傅在皇帝身後看的分明,心道:好小子,怎麼跑到這兒來睡覺了?沒看到周圍的人都在奮筆疾馳,偏他異常的醒目要知道,林致遠能中會元,多少人在那兒眼紅呢,戶部的蔣侍郎,盯自己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就想用個藉口找自己的麻煩呢所以。。。。。。 林家小子,你可不能犯渾啊
戴權見佟大人額頭上冒汗,不由得輕聲問道:“佟大人,你是身體不適?”
佟太傅乾笑,順勢用手摸了一把汗:“沒事兒,就是有點熱”
坐與他們身前的皇上頭也不回的嗤笑道:“老大人是緊張的吧放心,你相中的那個未必就是繡花枕頭,我倒要看看,今科能出幾個得用之人。”
時間飛逝,半個時辰之後,林致遠猛睜眼,提起筆,就見他筆法飛快,連片刻的思索都未用。林致遠左右的人本就犯著迷糊,不知道該怎麼措辭,猛見身旁的林致遠像神魔附體似的,早呆住,連筆上的墨點往下墜都沒發現。
皇帝一直在觀察林致遠,突見這小子的舉動,不由得起身到了大殿中間,直奔林致遠而去。林致遠貌似並未有所察覺,反倒是沉浸在自己的境界中,多年來練就的好書法這個時候發揮了大作用。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櫓。
帝王的威嚴自古便深刻於百姓心中,無論他是明主,亦或是昏君,只要身披黃袍,就能震懾人心。所以當今天子這麼一下御座,眾學子們皆惶恐不安,眼神亂瞄。
佟太傅亦步亦趨的緊跟在後,別看他上了年歲,但是這老頭平日善於養生,什麼值錢吃什麼,家中又有專門教習打拳的師傅,內外兼修,佟太傅的身子骨兒特別結實。戶部尚書、工部尚書看的這叫一個豔羨,明明比自己的年齡要小,真真是氣人。
戴權上前幾步,悄聲問道:“皇上,這位就是新科會元,姑蘇林致遠。”
皇上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出聲,自己則立於一旁,靜靜的檢視林致遠的試卷。初時還不甚在意,但越看越驚訝,每讀一句,心中不由得重新打量這少年。天子有天子的驕傲,殿試尚未開考前,他就已經想好了,會試由佟太傅做主,可是這殿試輪到自己了吧林致遠太過年輕,三元及第,名聲雖好,但只怕將來起點過高,心性不穩。再者,若是能挫一挫他的銳氣,在青年時加以磨練,也不算白白的浪費了一個好苗子。
但是,這種想法在看到林致遠的策論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不看答者,只讀策論,皇帝完全猜不出這篇兵戎策出自一個十七歲少年之手。筆法老練,立論新穎,言辭犀利,正符合皇帝的雄心壯志。
只可惜。。。。。。這年紀還是太小了些。
皇帝一言不發,轉身出了保和殿,身後的眾位大人面面相覷,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工部尚書拉住了戴權,問道:“公公,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啊?”
戴權似笑非笑的說道:“老大人可是為難我了,這皇上的心意誰能猜測?誰敢揣測?咱們只需幹好自己分內的事兒,您說呢?”
工部尚書望向戴權遠去的身影,哼道:“不就是收了蔣家的銀子嘛也不是什麼清高的人,在我面前裝蒜。”有相熟的大人笑道:“得了,你和他鬥什麼氣,皇上剛剛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咱們又要出一位三元及第的狀元公嘍。哎,說好了,這回我們可少了位刑部令史,已經預定這位,別和我們搶。”
工部尚書說道:“你們刑部湊什麼熱鬧?找令史,去軍營啊哪位將軍身邊沒個軍師,謀士用這裡面的人,你也不怕大材小用”
二人正鬥嘴,就聽裡面傳來小鑼的聲音,一個時辰已到,戶部開始收卷。
殿試成績出來的很快,第二日,二、三甲的名單就已經擺在了皇帝的面前。一甲三人,並未排名,只是將卷子呈與皇上御覽,二甲七人,這傳臚的位置也未定,皇上見此心中有些不悅。問道:“怎麼?難道事事都要朕親力親為?”
“陛下,”禮部侍郎一拱手,“今科人才濟濟,臣等不敢擅自定奪,惟恐埋沒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