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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敬如神明的二哥,這且不說,而他,還傷了鏡鐵山五義最最在乎的小妹的心了。
那天小妹狂奔而去後,場面一時好亂。亂止處時,陳澌就不見了。想到這兒,喬華忍不住就握一握拳頭。沒種!他想——那姓陳的小子沒種!
於是天天一早,他就獨自守在帳外不遠,別人都要去找小妹,他不,她知道小妹這時最怕見他。他要等那個姓陳的小子來,他的怒氣在等他,拳頭在等他,憤恨也在等他!
依舊是晴日。跑馬節後的三天,依舊是晴日。除了草上沙的馬隊,別處的牧民大致都已散了。可這晴不是好晴,久慣草原生活的喬華知道:怕是有一場大雷雨就要來了。他不知怎麼,(奇*書*網^。^整*理*提*供)甚至有些期待這場雷雨,這雷雨,才會給他一次縱情的機會。就讓那雷雨來吧,打在他赤裸粗劣的胸口,讓它來吧!
遠遠的火燒雲中,似乎有一個人騎馬慢慢行來,看看他那高挑的身子,不象熟人。喬華眯著眼望了下,身子一下就從草地上跳了起來。是那個人,那個負心人,是陳澌。他的拳頭一緊,在那人還距這邊有百八十步時,他就衝了上去。他一拳就向對方馬眼鑿去,喬華的拳頭在草原上是有名的,他一拳是能擂破一面厚牛皮鼓的。陳澌身子一晃,伸手來接。喬華知道自己武藝怕是不如他,但他不怕,瘋了似的一拳一拳向陳澌的座騎擂去,他就是要把這小子打下馬來,看他憑什麼狂,憑什麼傲,憑什麼那麼裝著灑然地拒絕別人。
陳澌隨手揮架,已拆開他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喬華卻並不住手,依然如惡虎般地猛撲死打,漸漸把陳澌都打出怒氣來。只聽他道:“喬華,你別胡鬧,我來是有正事。”
喬華怒道:“見你那些正事他媽的鬼。”身子一縱,直躍而起,竟撲打向陳澌顏面。陳澌一怒,雙手一抓,已握住喬華粗如小罈子似的拳頭,他用的是正宗的擒拿手。喬華可不管,兩人手上就較上了勁兒。要講力氣,原是要算喬華的大一些,可陳澌手法巧妙,專擅借力打力,似也不忍就下殺手,所以兩人不由糾纏起來。不一刻,只見喬華氣喘吁吁,陳澌也未能如先開始一般神色平靜。就在兩人糾纏之際,忽見施榛遠遠跑來,叫道:“五弟住手!”
喬華不理。施榛已叫道:“是二哥叫陳公子進去。”
喬華一呆,雙手才恨恨地鬆開,口裡猶憤憤道:“你小子有種,談完了別走。”
陳澌眼裡有一絲瞭解的神色,但他也知,這絲瞭解怕更會傷了喬華,所以把眼反望向別處。一時三人都沒有話,默默地向李波帳前行去。
李波正負手帳外看那天邊雲色。見陳澌走過來,他側手微讓了讓,別無多禮。陳澌一時也不開口說話。他們兩人並不看向對方,而是同時負手去看火燒的雲彩。最後是陳澌先開了口:“我於數日前已叫人把關於糧草真實的情況向唐皇傳了去。他年紀雖大,但心存慈意,未見得會對李兄及草上沙有何行動。但李兄,是不是也該給朝廷一個交代?”
李波不說話。半晌道:“我李波與四個兄弟化外放牧,本無心開罪任何人。前次劫糧,也實屬情非得已。若朝廷有些肚量,我李波願代草上沙答應,以後三年,會逐年以上等馬匹還朝廷這次失糧所造成的損失。日後如果東突厥來犯,草上沙中眾人,也願與當今共抗突厥。”
他們雖只短短兩句,但看來心中已籌思好久。“豹眼”施榛在一旁並不插話,反是喬華忽然暴怒起來,叫道:“二哥,咱們怕他們怕個鳥,劫就劫了,好漢做事好漢當,還他們什麼債。他們朝廷有本事,發兵來呀。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李波卻並不答言。他也知五弟此時心情。陳澌靜靜看著李波,似是想看出他是否真的有誠意。半晌道:“那好,只是細微情形,還待細商。李兄派個人隨小弟一赴長安如何?我陳某保證,以此身性命保證他的安全。”
李波還未答,喬華已先怒道:“我隨你去,把那娘日的李淵殺了了帳,要什麼你負責安全!”李波想了想,道:“也好。”說著轉目施榛:“就讓四弟回頭跟你去吧。”
他實在頗有大將風度,然後一擊掌,就走出個當值的。那當值地捧出兩碗酒,只聽李波道:“如此,你我都是漢子,也算只語盟成。陳兄為人,兄弟還信得過,不管怎麼說,也算免了邊民的一番爭戰殺戳。陳兄所盡之心,李波在這裡先代一眾牧民謝過了。”
他也知陳澌實有衛護百姓之心。而以他的位置,為挫敗張武威藉機討伐草上沙、擴張自己勢力,也算盡了頗多心力。說著,他就把手裡一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