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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磨豆花,時間應該是夠的,雖然比較緊。”
旁邊,李雲一邊將烤肉插上竹條挑在火盆上烤,一邊抬頭:“主廚,五點了!”
五點了!要做魚了。
方宏抽出魚:“魚類的食物,外國人不太會吃,雖然這一點對於我們極度善於處理淡水魚的川菜一脈來說不太公平,不過我堅信就算是刨除那些有刺的吃法,我們也能用魚打動評委,今天這一道採菊東籬下原作者是史正良大師,不過我在口感上略作了調整,整體還是仿照他的思路在做。”
一定要選用草魚,將兩面的肉整個剃下來。
“槍哥,這個魚真和菊花有關係?”
“做出來後,魚將會是菊花形狀的。”
這地方風景優美,用筷子夾起一朵菊花形狀的魚,可不就是採菊東籬下麼。
“重點就是切刀花,斜切橫切,但是不能切斷,切斷就毀了。”
方宏開始切,將兩片魚都切了出來,然後就是分株。
一條三斤大的草魚,切下兩片肉,每一片一共可以切出五朵花。
“槍哥,這個怎麼看怎麼不像菊花啊。”
“不急,先調汁。”
實際上這道菊花魚的靈感應該來自於紅燒鯉魚,做法之中,需要油炸,而且要掛芡,必須是玉米粉芡。
方宏將調料調製好,起了另一個鍋,小火溫熱,然後才在主鍋中加入了大量菜油。
“菜油會有腥味,所以先要燒滾,炸的時候容易讓油黑,所以燒滾了之後再降低溫度。”
方宏將切好的魚片,用兩根手指捏住,丟入玉米芡粉中一裹,然後拿了出來。
“咦,能看出菊花的形狀了,不過還是不那麼像。”
“掛粉肯定不是一次就能掛上的,掛了一次粉之後再用水調和的芡粉沁潤,然後再掛一次。”
第二次掛粉後,方宏手捏著魚做的菊花一抖,整個菊花的形狀就出來了,那些魚肉切成的條很長,又不斷,在掛粉後形狀繃了起來,中心的魚肉開始往四面攤開,宛如一朵菊花盛放,不過還是白色的,等油炸後,那真的就是黃色的菊花葉形態了。
方宏一朵一朵的將菊花擺放在一個巨大的鋼網漏勺上:“要保持形狀,就得在鋼網勺上入鍋炸,直接丟進去肯定會散開。”
“槍哥的刀工真的是牛,每條魚肉絲都粗細一樣。”
“那當然,要形成菊花形狀,有一個標準範圍的,如果粗了,就沒有飄逸的形態,如果細了,花葉就不挺拔,我記得我以前在mianyan吃過一次菊花魚。”
“五點二十了!”
“夠了!”
方宏拿起溫熱的鍋,開始炒料,這道菜由於擺盤比較空,所以很容易變涼,必須在評選開始前才起鍋,短時間完成擺盤等一切步驟。
炒料後,方宏拿起了勺子,準備魚下鍋。
“李哥,你來處理擺盤!”
“沒問題!”
李雲用西芹的艮做菊花枝幹,每盤兩個枝幹。
“老商,來過汁。”
“準備好了!”
“倒計時三十秒!”
一般來說,中餐都是蓋澆汁液,但是這一次方宏要在形態上下功夫,避免多餘的汁液給人不好的感覺,破壞意境,所以選擇了過汁,然後再擺盤。
李雲放好雖然簡單,但是精美的擺盤,商揚和方宏兩個人都在做同樣的步驟,將炸好的菊花魚過汁,然後擺盤。
那一邊,魯菜代表隊已經停手了。
五盤擺好。
時間剛好到五點半!
“雙方隊伍都在時間到點前完成前菜,沒有罰分。”裁判做著記錄。
臺上的四個評審,都是世界著名的美食家,據說其中三人很有可能是米其林的評測員,不過米其林的評測員對於餐館評測都是暗訪,所以不能暴露身份。
兩道菜放上去後,評委看了一眼,三男一女中的那一女評委轉頭看向了背後的花田:“花?”
十八世紀,菊花傳入法國,受到追捧,進而傳遍世界,法國本土已經不拔菊花當做外來種了,就和我們看辣椒或者菸草一樣。
菊花的形狀神采奕奕,如同隨風微微搖動,那飽滿的花葉和挺拔的花枝都給人昂揚的感覺,而菊花魚和芹菜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帶來一股清香。
一個評委率先吃了糖醋里脊,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停頓了一下,然後再點了點頭,喝了口水,開始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