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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張宗年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她此番讓南風十里出面邀他一聚的目的是弄的明明白白的。既然如此,她也無須藏著掖著,坦然說出口也不顯得扭捏。
“那小女子就開門見山了。”芙香站起了身,神色恭敬的說道,“小女子也是無意得知,有一個叫李真的男子出錢給三爺想買我的命,不知三爺可否告知小女子,那個李真出了多少錢?”
張宗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從南風十里手中接過滿上了的酒杯,修長的食指繞著杯沿一圈一圈來回打轉,看似漫不經心的回道,“幹我們這一行的有一個規矩,收了錢,哪怕不做事兒,也不能洩了賣家的底,夫人可明白?”
芙香一愣,暗暗的咬了咬牙,強笑道,“那不知三爺的行規中,可有一貨二賣的說法?”
張宗年緩緩的抬起了頭,窗外灑進的日光剛好剪碎了他散落在肩的髮髻,將他半張臉俊逸的輪廓隱入盈盈的日光中,讓芙香瞧不清楚他的神情。
“一貨二賣?”沉默中,忽聞張宗年清澈如泉的笑聲,“夫人好膽識,把自己比作貨物竟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他的笑容明明俊若謫仙,但看在芙香的眼中卻讓她不寒而慄。“三爺說笑了,芙香只是斗膽想問三爺一句,若是芙香出更高的價格,能不能把自己的命從那個李真的手裡買回來!”
直到現在和這個張宗年面對面之後,芙香才明白那日她說要約張宗年見面,南風十里那如同見了鬼一般的神情是為的哪般了。
她這算不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只可惜,她現在還真是騎虎難下了!
“李真……”張宗年突然輕喊出這兩個字,然後雙眸緊緊的盯著芙香似笑非笑的緩緩說道,“他是昌平侯的大管家。”
“啊!”還沒等芙香反應過來,南風十里倒是先驚撥出了聲。但緊接著,他在看到張宗年遞過來的凌厲眼神後,立刻閉嘴禁聲,埋頭吃菜了。
“果然。”芙香根本沒注意到南風十里那如耗子見了貓一般的窘態,自顧自的冷笑道,“原先來見三爺前我還有一絲奢望的,現在這奢望倒是碎的一乾二淨了。”
“他出了五十金錠,想要買夫人的性命,只是時間還未定。”
芙香回了神,突然小心翼翼的問道,“方才三爺不是說,幹你們這一行的是不能洩了賣家的底的嗎?那為何……”
“不巧,我來的時候將夫人的底細查了個一清二楚。”他說的如此坦蕩,坦蕩到讓芙香都無言以對了。“夫人身世跌宕起伏,都可以寫一冊子書了,若是丟給說書先生肯定能引起晁新的轟動的。”
南風十里聽了不禁在心中汗顏,張宗年,這是在開玩笑麼?可惜,真的是一點也不好笑啊。
“所以?”芙香還是不明白張宗年的用意。
“所以我知道了,夫人是昌平侯府遺落棚戶的嫡女,也是花扶柳花夫人的義女。”
“三爺認識我姑姑?”可是不對啊,張宗年的年紀看起來和白聿熙差不多大,沒的理由會和花扶柳交情頗深啊。
“在下不認識花夫人,可是花夫人的父親,是家父的救命恩人。”
此話一出,南風十里驚的掉了手中的湯勺。“哐當”一聲,勺子跌落在瓷碗中,濺起的湯汁飛入了他的眼,南風十里“啊”的一聲便雙手捂眼低下了頭。
張宗年隨意的看了南風十里一眼,滿不在乎的又將視線挪到了芙香的身上。
芙香也是愣在那裡定如磬石了,“所以……所以是……”她難得結巴的說不出話來。
“是,花一刀救過家父。”張宗年好心的再次出聲提醒。
芙香頓時感覺雙腳無力,忽然軟下了身子,柔柔的滑坐在了椅子上。這可真是天上掉了一塊大餡兒餅砸中了她啊。
“那不知我要出多少銀子……”想到這裡,芙香連忙接著剛才的話題開了口。此時不說更待何時,像張宗年這樣的人,很可能出了這間屋子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是在下要還的人情,不算錢。夫人放心,不論侯府出多少錢,都賣不走夫人的性命,我張宗年說要保的人,放眼整個大央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一個‘不’字。從今往後,就這件事兒上,姑娘可以高枕無憂了。”張宗年這一番話說的何其狂妄,可是偏偏有著不容人懷疑的可信度。
芙香突然想放聲大笑,大太太這一招螳螂捕蟬,殊不知還有黃雀在後呢!
“三爺,小女子欠三爺一條命,今生無以回報,只能銘記於心,不敢相忘。”芙香說著,滿上了酒,起身敬了張宗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