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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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過,顏承舊只覺得泛熱的身體涼快了些許。
潭中的青年則在風中抖顫了一下,警戒地抬頭豎耳聽了一陣,沒聽出什麼其它動靜,又看看天色,嘴角露出一波說不出愜意的笑。
向水中又行了兩步,站到枝影之外。
他舉起手來,像是要截住最後一縷月光般伸了出去。沒有卸下化裝的臉龐仍然普通平凡,甚至稍微抱歉。可是那雙眼眸燦燦然的亮,帶著開懷的歡暢,比那些什麼星啊月啊的暖熱多了。唇角流瀉的快樂,靈動得無法形容。
水珠不斷從他手臂上滴下,似乎因為沾染上青年的氣息,晶晶瑩的,可愛至極。
顏承舊腦中一片空白,完全聽不見道德和理智的嚴辭聲討,呆若木雞地趴在樹枝上,看著那青年滿足地放下手,像與長輩告別執禮般,正身對著漸漸沉沒的月點首致意。
末了,又一捧一捧地將清水撲面淋灑。
水觸及裸露在清潭上的身體,被燙成薄薄的白霧,熏熏上升,團繞於那具身體周圍,猶如多少次於春夢中妄想到的幻象。
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具身體。
也曾幫他上藥,也曾與他同浴。可是那些都是在光天化日下發生的事情,在若影的面前,顏承舊根本不敢有絲毫妄想,想歪半分都不可以,目光斜了半寸都是天大的不敬。
而今夜顯得尤為不同——對於顏承舊來說。
就在他被思念逼得千里尋人的時候,就在他決心不再隱忍愛意的這一夜,好死不死地,看到了眼前一幕。
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快被震糊塗了,讓他該怎麼理智得起來?
連思考都差點忘記了,讓他怎麼轉身逃離,不再偷窺?
梅若影揉搓著身上各處,站在水潭中,微光下。
顏承舊清晰地看見那柔韌的手指撫過纖頸……滑過清瘦卻優雅的肩頭……揉到了因瘦削而突現出肌腱條紋的胸腹,沿著腹側流暢優美的線條……
一直向下,一直向下……
一直地……
向下……
……
過了許久,露水打溼了顏承舊的衣發,他才從一片空白中回過神來。再往水潭中一看,除了清澈的水和沉默無語的石子,什麼也沒有。
天邊蒼白的光,也已經渲染了開來。
梅若影早已走了。
僵了那麼久,身上又是乏力又是虛空,比之連打數場惡仗之慘烈不相上下。
顏承舊撫額想哭,可惜已經欲哭無淚——他竟然已經淪落成了偷窺狂人,竟然無法控制地一直偷窺別人沐浴。
雷鳴託他問的事情,他還有何臉面去問,有何臉面去見被他偷窺的人?哪還有何立場去問他為何要傳那些與情色交易有關的言?
正對自己不知廉恥禮儀的行為痛心疾首,顏承舊突然發現唇上似乎有些異感,驚奇地撫上去,再放到眼前一看——只見手指上紅豔一片。
理智上知道這是什麼。
情感上卻拒絕承認這是什麼。
可是強烈的實事求是的習慣讓他不得不承認——這,究竟是什麼!
蒼天……
大地……
他堂堂一個一泓閣的老大,手下管理花魁小倌無數,竟然看人洗澡,看到鼻血直流……
若,若,若影,你真是個禍水啊啊啊!
結果,那一夜,顏承舊終究沒敢去找梅若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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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行一直持續著,煩悶無比。
自南楚出發後一直起伏不斷的山巒漸漸平坦開闊,雖然已入初夏,越往北行,仍是越顯涼爽。
一路平安,不但沒有遇見東齊主力前來阻遏,甚至連偶然間遇見的幾個遊兵散勇也是遠遠看見南楚兵丁便咋呼一聲,狼狽奔逃,速度快得驚人。
近兩日,是大雨。
雨下得雖然時斷時續,但是連綿。廣闊的天地間,原本是夏天蓬勃的綠意,現在卻變成一片水茫茫。
空闊遼遠,四顧盡白,天地似被無窮無盡的雨線連線,人在其中,就算是連營三十餘里地的大軍,也顯得如此渺小。
梅若影撐著油傘,護著林海如自士兵聚集處回來。一路都是泥濘,大坑小坑不斷,褪上腳上都已經被溼泥和長草沾得淋漓稀糊一片。人是慘了點,但是藥箱裡的藥物還是不得不護好的,幸虧多是製作